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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那还是不拿?用还是不用?
这事先不说,不过关于自己为什么和妙香吵了个翻天覆地,紧跟着,凌晨又进了贼的呀?
这似乎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
还有这段时间。
似乎诸事不顺,买车买车,这事儿说了过了个多星期啦,白驹那边儿怎么一直没有响动?换房换房,好容易盼到白驹和他老妈吵了起来。
结果又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莫忙,今天是亲家带彤彤最后一天,明上她送回来后,我得拐个弯儿探听探听才行。对了,那鱼老板答应的事儿,也不知他究竟有把握没有呀?
是不是也得去催催?唉!真是的。
什么都让我操心呀,香妈原地转转,拉开冰箱看看,低身搜搜菜篮,嗯,今中午的菜呢,基本够了,妙香一早走时吩咐过,中午她不回来吃饭,要和几个校友聚聚。
那,还是得去买条桂花鱼才行。
明天要带彤彤,怕忙不过来呢。踢踢踢!婆婆进来了:“小香在叫什么叫呀?”“小香,他来干什么?”香妈还没回过神:“我没联系他的呀。”
“是妙香她爸。”
老娘有些不高兴,进了厕所,很响的关上门。香妈这才想起,老头儿还给捆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几步跑进大屋,可怜的香爸,正虾米般弯着腰,憋闷着脸,费力地解吊架上的捆绳呢。
一眼瞅到老头儿的狼狈样。
香妈放声大笑:“我让你还乱猜不?越老心眼儿越小,捆起舒服不舒服呀?”香爸涨红着脸,恶狠狠的骂到:“你个死婆娘,你想害死我呀?我要洒尿的呀,还不快帮个忙?”
香妈解开绳子,伺候着香爸下床。
把尿壶递给他:“用这个,老娘在厕所的呀。”嘘……未了,香爸闭着眼睛,舒服的叹到:“这才真正舒服了,把手机递给我。”“坐下打吧。”
香妈从枕头下摸出香爸的手机,递给他。
“伤口还需养养才行的呀。”香爸摇摇头:“好多了,站着能锻炼锻炼,不是马上100天了呀?喂,你好,我是香爸,猜?我猜不到你是谁?嗯,哎呀,原来是你的呀?”
香爸高兴的叫起来,面对香妈挤挤眼。
嗯嗯,我还在明丰苑呀,好好,来吧,马上来,我哥俩好好聊聊,好的,不见不散。”诤!关了手机,笑眯眯的看着香妈。
“你猜是谁?”
香妈摇头,拎起尿壶,想着桂花鱼,忙着出去了。鱼档前面,依然围着客人,这挑那叫的。鱼老板,老板娘,小工和阿永,正在热火朝天的忙忙碌碌。
看看客人少了些,香妈才挤上去。
“小香。”一身黑围腰黑水靴黑手套的鱼老板,笑嘻嘻的过来应到:“香妈,今天来条中的呀?”“你怎么知道我要中的?”
香妈看到他现在这模样,咧着嘴巴就想笑。
“我说了的呀?”一身黑水,淋淋的小香笑答:“明天,不是你和香爸带彤彤了呀?所以,来条中的?”他指指香妈面前的几个大水箱。
“今早才进的鲜货,瞧那活泼的呀,这样的桂花鱼才有活力,肉才鲜美的呀。”
“那就来条中吧。”
香妈俯下了身,小心翼翼把右手伸进水里,捏捏这条,拍拍那条。形状凶猛的桂花鱼,温顺的伏在水里,任由她的挑选。可是,香妈仍得分外小心谨慎。
因为桂花鱼的鱼鳍上,布满倒刺。
稍不注意或被它挂着,有得疼呢……香妈选了一条,鱼老板接过去装好,顺手掖进几根冲子,递过来:“上次你不是还有还有3块钱没拿吗?你拿25块得了。”
香妈心领神会,递过去20元,使使眼色,出了人群。
鱼老板马上跟着出来,甩着水淋淋的双手:“香妈,那事儿打听了,还得等等的呀。”香妈故意嗔他:“哪事儿?我还没说呀。”
“不就是换房呀?”
小香颇具得意的回答,挺挺胸,直直颈脖子,好像又穿着笔挺的西装,系着红领带似的:“伙伴说了,上海的这房价,还得涨,徐汇,淮海,黄浦和扬浦的二手电梯房都过了万五,学区房得破二万三。但你放心,你几个老熟人委托我的事儿,不会变。说好的价格,不管怎么涨,就是那个价格,这点我可以承诺的呀。”
香妈有些迟疑,点点头,想想,到底又问。
“哎小香,除了我,还有谁呀?这人越多,汤可加越稀的呀。”小香坦然答到:“香妈,你是老克拉了,你这话不假。可对我们投资合作方而言,恰恰相反。换房的人越多,汤就越稠,这就是市场经济的呀。”
似懂非懂,香妈点头。
“噢,这就是市场经济的呀?不过,你伙伴?你不是有老婆了呀?”小香哈哈大笑,在香妈记忆里,一向卑微谦恭的鱼老板,似这样的放肆大笑,好像还从来没有过?
“香妈呀,我这伙伴指的是,生意场上的合作方,投资人,简称,伙伴。一有消息,我会让阿永,不,我自己通知你老人家。不过,因为是双方合作投资,那订金你可得准备好,下星期一交呢。好了,拜!”
鱼老板潇洒地对老太太挥挥手,跑了回去。
“再见!”香妈也挥起了手,可她一向不喜欢改口。这“拜”海派,洋气且时髦,可是专给年轻人准备的,上了点年纪一定得说“再见”,这样才显得郑重而真诚。
可是,一向也说“再见”的鱼老板,怎么突然改成了“拜”?
香妈记得,三天前在美食街餐厅外,与小香阿永告别时,他还回答的是“再见”。不过才三天,就变了呀?香妈往回走的脚,有些变得迟缓。
小香刚才提醒了,自己也一直记着。
委托人家找房源,是得交订金的。好像找房中介,只登记个就行?可眼下这遍地开花的房中介,香妈压根儿就不敢相信。
还有件事儿,香妈从没提过。
自从得知亲家要到上海租房带孩子,善良的香妈就忙开了。好歹在上海滩也生活了20多年,多少也有几个熟人朋友。
香妈就委托亲朋好友,加上许多社会熟人。
把自己亲家要租房的消息,提前散布了出去,打算在亲家来的那天,给亲家一个意外惊喜。大家倒是都挺热情,信息一个个陆续反馈了回来。
为了验证,那段时间里。
香妈把咿咿呀呀的小孙女儿,委托给香爸全天带,自己从早到晚跑了个昏天黑地。可到后来,都无可奈的一一否定。
问题很简单,不是太远就是太贵,根本不适合亲家需要。
要知道,亲家居住的地方,如果离明丰苑太远,对自己不利;亲家的租赁房租金太贵,对自己更不利。为了女儿和小外孙女儿,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老太太的思路,清晰如故的呢。
就在亲家就要动身上火车那天,这事儿突然戏剧性起了变化。原来是自己的老姐姐,满心欢喜的打来了电话,说是她儿子,自己的侄儿,有点苗头了。
侄儿盘子,最亲的亲人。
在他供职的名声很响的房中介公司,寻得了一间不远又便宜的小二室……得到这消息后,喜得香妈连夜安排妙香,明天请病假在家带着彤彤。
自己和香爸一早赶到姐姐家云云。
一想到婆婆和亲家到来后,可以减轻自己肩上的压力,女儿和老头儿都满心高兴,一个劲儿的点头。于是乎,第二天凌晨4点半,老俩口就起了床。
打的赶到上海南站,坐地铁1号线4点55分的首班车。
再转10号线,又转2号线,再转青徐线,赶往50公里外的青浦姐姐家。因为走得早,老俩口赶到姐姐家时,不过才清晨七点过。
走近阳光灿烂,树荫浓郁的小区,正好碰到侄儿开着那辆经理的车出来。的的的……侄儿神气的长按着喇叭,炫技般紧擦着老俩口身边停下,探出个青茬茬的脑袋。
“小姨,伯父,来了呀?”
“来了,上班呀?”
香妈对自己这个亲侄儿,十分喜欢。别看他现在长得牛高马大,虎虎生威的,小时可常给妙香欺负得哭鼻子,跑来扯着自己衣角不放手,喋喋不休地控诉野丫头的“滔天大罪”
“你妈呢?”
“在家等着呐,姨,伯父,要不上车,我送您俩到家?”
“算了算了,你自己忙去吧。”香爸看看不远处的姐姐家,以及这只能单进单出的小区通道,驱赶着他。到了家,姐姐和姐夫都很高兴。
贫寒之家百事哀!分住得远,经济又拘束。
平时大家都不常往来,一母所生的亲姐妹,相见一次不容易,不提。为了表示高兴和尽地主之谊,中午,姐姐和姐夫特地宴请老俩口。
到小区外美食一条街的“沪上酒家”进餐。
当然,老俩口可不是专门来吃饭的。 .. 一袭华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