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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儿立即紧张起来:“昨晚从我们那儿离开时,都好好的嘛。要不要看看啊?”白驹己跨越出了房门,回头应到:“不用,妈,我晚上过来吃饭。”
本来对今天一早与儿子见面,当妈的正有些忐忑不安呢。
一听此话,喜出望外,马上屁颠颠的凑上去:“好好,今天我弄粉蒸排骨,再炒一个泡椒碎肠,糖醋白菜,包你下饭。哎,记着叫妙香一块儿来的呀。”
儿子己连蹦带跳的下了楼,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可能吧,不一定。”
“哎奶奶,早的呀。”
白何转身,亲家正笑呵呵的站在身后:“瞧彤彤偎着爷爷的样子,知道是自己的亲爷爷啦?偎起不下来了呀?”老伴儿多远就笑着接嘴。
“还不全靠阿婆阿公平时多教呢,香爸好了吗?”
香妈走了进来,笑眯眯的:“要满三个月啦,可以下床散散步了呀,托亲家福,这段时间带着彤彤,要不,伤筋动骨100天,哪能行呀?”
一面逗着小外孙女儿:“来,乖乖,阿婆抱抱。”
又摸摸小外孙女儿前额:“好像好点了呀,昨晚烧到38度同,吓得我和妙香直哆嗦的呀。”彤彤呢,居然偎在白何怀里直摇头,二老太太一齐大笑。
“那亲家,38度算不算上发烧哦?”
老伴儿有些担心,抚抚彤彤额头上的小纸条:“这样降烧行不行哦?”香妈就把自个儿嘴巴一瘪:“亲家呀,生理情况下,体温在一昼夜间呈现一定的周期性波动:在凌晨2点至清晨6点时体温是最低的,下午1点至6点达最高,但体温在一天内波动幅度不应超过1度,否则被认为是不正常的。这么说吧,”
她有些不快,瞧瞧老伴儿。
“一般家庭婴儿发烧,有三种测法。直肠测法:36.9~37.9;2、口腔测法:36.6~37.6;3、腋窝测法:36.0~37.4。你的体温都在36度以上,属正常范围内。可是我们彤彤只有20个月呀,能烧到38度就可以的呀。奶奶今天记得多给她喝水,喝水降温最好的呀。”
“好的,多喝水多喝水。”
老伴儿一面笑,一面在亲家的协同下,给小可爱喂早饭,还相互倾诉:“这就怪了,我天天弄饭换尿不湿的,可这小家伙,就要她阿公抱抱,我家妙香小时候可不这样的呀。”
“是的是的呀,我也这样呢,一带就陪着她玩儿,可她偏偏就要她爷爷抱抱。亲家呵,你说现在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呀?”
笑笑和和,很快就把彤彤的早饭喂完了。
二老太都很满意,拍着手说:“吃了这么一大碗稀饭,半个小面包,够了够了,再吃就成个小胖女啦。”然后,一个收拾,一个给彤彤穿衣换鞋。
收拾,本是白何的事儿。
可现在只要亲家一来,白何就自动避开,溜到洗手间,抓起平板看网易新闻。当然,这是老伴儿的命令。上星期三早上,白驹刚走,老俩口便忙开了。
一个打扫清洁,一个哄着喂彤彤早饭。
打扫清洁的范围,除了彤彤吃饭时洒的一地,还包括大小屋子。小屋好办,白驹虽然从不迭被盖,汗臭衣服鞋袜到处乱扔,可基本无大妨。
难办的是大屋。
妙香和彤彤睡在大屋,那才叫个乱,乱倒还好办,反正都是收拾,一会儿就会归档整洁的。问题是,女孩儿到底和男子不同。
结果,当公公的白何。
不是从空调被中拖出只乳罩,就是从枕头下翻出件粉色内衣……白何感到问题有点严重,就给老伴儿提议,以后大屋不收拾了,免得云云。
当婆婆的皱眉考虑再三。
指令老头儿继续收拾,如果翻腾出什么男人不宜的玩意儿,就装没看见,最好是迅雷不及掩耳还回原地方云云。周三早上呢,也活该白何倒霉。
儿子一离开,老俩口便各施其责。
小屋迅速收拾好后,白何就窜到了大屋。正在忙忙碌碌的老俩口,哪里注意到,亲家己蹑手蹑脚的进了门,正悄无声息站在房门阴影中,不动声色的瞅着呢。
前车可鉴,历历在目。
堆枕头,迭被子时,白何格外小心,还好,除了一只粉色乳罩,再别无的“男人不宜玩意儿”。白何同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熟练度,准确度和责任心,把乳罩重新塞进枕下。
塞了你就塞了,赶快离开呗!
可白何习惯性的在枕头上按按,感觉有异,这硬邦邦的是什么玩意儿?是不是彤彤的玩具小人啊?这玩具小人,一共有七个。
从喜洋洋灰太狼到一休哥阿童木。
一样高,一样趣,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是白驹在网上秒杀抢购的,据说,如果在儿童玩具店买,不贵,一共700大洋,平均投100块一个。
可就因为是玩具小人,彤彤格外喜欢。
一玩一扔,经常是找得大家昏天黑地,晕头转向。所以,白何就慎重的又掀开了枕头,嘻嘻,不是什么玩具小人,却是几枝扁平状的乳色小纸筒。
白何从没见过,自然不知这是什么新玩具?
便好奇的随手拿起来,抽出一支,夹在自己指缝间玩耍。嘻,好玩呢,一抵就缩了进去,一放又松了出来。一抵一放仍不觉过瘾,又撕开一只含在嘴里,咝咝咝的吹着玩儿。
不防,一声尖叫骤然响起。
然后,一只手伸过来抢走了新玩具。白何抬头瞧,老伴儿气得满面发紫,直瞪瞪的瞪着自己;稍后站着的香妈,捂着自己嘴巴,惊愕的瞅着自己……
可怜的白何,仍不知怎么回事?
呆头呆脑的反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事后才知道,白何从枕头下翻出,并含在自己嘴巴吹着玩儿的新玩具,是妇女用品。
自觉晦气的白何,当即飞跑到洗手间。
抠开了自己的嗓子眼儿,哇哇哇的干沤了老半天……不过,这次老伴儿倒没怪罪老头儿,不知者不为罪嘛!这也算是曾为老师的明事理吧。
可老伴儿却从此作了新决定。
收拾范围改变,不管大屋了,而且,只要亲家一出现,白何就以方便借口,避到洗手间等着,免得节外生枝,又弄出些难堪而尴尬的事情来。
看会儿网易新闻,直到听老伴儿在叫。
“出来,走!”白何才晃晃悠悠的出来抱上彤彤,下了楼。一出明丰苑大门口,老俩口便直往欧尚跑。刚穿过欧尚平街层,老伴儿的手机响了,是房东。
“陈老师呀,我们到了的呀。”
“我们正在路上,五分钟后到,稍等。”
退休老师回答,一面对老头儿挤挤眼睛:“快一点,等会儿呢你要配合,懂吗?配合,并不是你只要带好彤彤就行。”“要得要得,行嘛。”
老实说,白何对此并不太热情。
他觉得,解决铁架床才是根本,装神弄鬼除了出点气,于事无补。进电梯后,但见老伴儿掏出一小瓶碘酒,迅速往自己的胳膊肘儿,膝盖,额角上洒洒。
然后,又往老头儿同样部位洒洒。
顿时,电梯里充满了刺鼻的碘酒味儿。这时,彤彤在叫:“奶奶,开开!”白何看看,伸出手指头一点键盘,电梯才开始慢慢上升。
到了七楼,电梯停下打开。
白何抱着彤彤跨出,但见二女一男,正严肃的站在租赁房前。听到走动声,三人回头,为首的高胖妇女对老伴儿点头:“陈老师,早。”
老伴儿虎着脸,没搭理。
挤上前去开了门,径直引向大屋,白何则抱着彤彤,在客厅踱来踱去的等着。老伴儿虽然没介绍,白何估计这三位就是房东,可房东只能有一个。
从三人面相关系上看,好像是姐妹和姐夫?
果然,大屋吵了起来。白何抱着彤彤飞快的冲了进去。老伴儿正和稍矮的胖女人争论着,很显然,那个稍矮胖的中年女人,不是早有准备的退休老师的对手。
面对一片狼藉,只能故作矜持的昂着脑袋。
一双眼睛在庞大的镜片后面,骨碌碌的转动着,闪烁着……白何迅速的惦量着对手,高大的胖女人和精瘦的中年男,就站在一边看着,不插嘴也不表态。
因此白何暗地估计。
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对方也不会有太大动作。一是上海人习惯于君子动口不动手,二呢,自己带着小外孙女儿,谅对方看在孩子面子,也不太敢乱来。
于是,白何一面听着老伴儿和对方干架。
一面斜睨着双方,逗着彤彤。没想到,那瘦高个中年男居然蹭了过来,抚抚彤彤的黑头发,柔声问:“小姑娘好漂亮哦,几岁了呀?” .. 一袭华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