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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三针见效 3

一袭华袍 芳汀 6672 2021-04-06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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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怕的是,白何感到自己胯下也有些疼痛,还伴着搔痒。这又让他想到前不久的温洲迁脚坊,心里更加慌乱…了第二天早上,白何终于感到自己起不来了。

  双肩疼痛剧烈,双脚无力,周身冒虚汗。

  老伴儿一早买了鸡回来后,见他仍躺在电脑屋的地板上,奇怪的叫到:“今天全天带彤彤呵,你是怎么回事,狗一样的还赖着?”

  “哎哟,我起不来啦,肩膀疼得厉害,周身无力。”

  老头子呻吟着,脸孔苍白。

  “是不是,给亲家说说?”咚!老伴儿把提兜扔进了水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出来:“说?怎么说?人家香爸的伤腿还没好完,正在保养期,香妈高兴吗?”

  咚咚咚!走到了老头子面前,蹲下来。

  “一天三大碗干饭都撑得下,还生病?肩膀疼也有个先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以前,不是,怕你开念吗?”白何哼哼叽叽的,躺着不敢动,

  只要一动弹,那肩胛间就像插了把刀,疼得他咬牙切齿,汗水长流。

  老伴儿的手,热呼呼的搭了上来,先是捏捏他肩膀,再掰掰他眼皮,然后移开不动了,自言自语:“我昨晚上是听到你在鬼叫,还以为是你白天坏事儿做多了,晚上做恶梦哩?看样子麻烦了,医保又不在上海,现在怎么办?”

  白何小心提示到。

  “亲家上次不是说,可以用香爸的医保卡看嘛。”

  “我知道。”老太太没好气的瞪瞪他:“问题是,这一来就欠了人家的人情。我这人一辈子硬气,宁愿自己克服忍着,也不愿随便欠人情。”

  白何有些冒火。

  “能忍我不忍吗?痛得无法睡觉啊,要不你来试试?”

  “啊哈,行啊,我来试试?我没试过?”老伴儿幸灾乐祸的笑到:“我生病时,你猫在电脑前顾着敲自己的键盘,让你倒点开水,还丧起张老脸,活像谁欠了你的钱没还?还”

  “行了行了,拜托了。”

  白何吓得连忙打断她。

  “我知错了,可你来不来就生病,这怪得”“你说什么?”老太太怪叫一声,呼地下站起:“疼成这鬼样了,还敢乱放屁?”

  “没没,我是说我,”

  白何打打自己嘴巴。

  “来不来就生气,不怪你的。行了吧,快给亲家打电话。”可老太太深谋远虑,开始急切的收拾着东西:“你个死老头子呀,除了坐在电脑前,什么也不懂啊!先看病,照个光,然后再一起去她家里。口说无凭,明白不?”

  白何己笑不起来了,只是点头。

  然后,让老太太扶着,挣扎着爬起来洗洗脸,就出了门。二人在电梯口碰到了芳邻,芳邻睁大眼睛:“病了呀,颈子硬硬的呀?”

  白何勉强笑笑。

  “肩膀疼得厉害,去医院看看。”

  “肩膀?”芳邻像个皮球样,原地一弹:“我就知道是肩膀的呀。这房朝风口,你们那间正当其冲的呀。上个租客也是肩膀疼,结果提前搬走的呀。”

  老俩口面面相觑。

  白何摇头说:“难怪不得,二只肩膀疼了很久,我一直忍着,”咣!电梯门突然敞开,老伴儿把白何一拎,芳邻也帮着搀上一把,三人进了电梯。

  “怪不得,”

  白何恍然大悟,可给老太太踩住了左脚。

  出了电梯,芳邻帮着往左边出口扶送:“出了大院门,朝右拐就是医院的呀。”白何微笑着谢谢他:“谢谢,你忙吧,我们自己去。”

  芳邻就有些遗憾的松了手。

  老俩口慢腾腾出了大院门。

  右拐二百米左右有座滨海医院,不宽的大门顶上,骄傲的悬着“上海市医保定点就医单位”,老俩口平时散步就留心到了。

  “好个混帐房东!正风口,上个租客也肩膀疼,”

  白何愤世嫉俗。

  “这不就是凶宅吗”老太太铁青着脸没接嘴,大约是对房东用尽了她所有的鄙夷,剩下的只是无言。“阿姨,看哪科?”“理疗科!”“董医,理疗呀。”

  导医大嫂欣喜的对前面玻璃诊室里叫一声。

  然后指指挂号室:“先挂号,是医保的呀?”“嗯。”老伴儿挂了号,扶起椅子上的白何,慢腾腾进了玻璃诊室,一个胡子拉碴身材高大的肥胖子,笑眯眯的看着老俩口。

  “哪儿不好?我是董医。”

  董医皮肤粗糙,肤色黑棕之间,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色泽,如果不是穿着件有些油腻污团的白大褂,完全让人误认为是个兽医。老伴儿介绍了情况,董医点点头。

  “睡在风口上,着了凉寒造成的。你们那明月坊患肩膀疼的人很多。几乎都是外地租客的呀。没事儿,一个疗程。医保呀?”

  “嗯,我们先照个片行吗?”

  对于眼前这老太太,有意含混不清的回答,董医似有些不满。

  可也不好继续追问,于是,也“嗯”唰唰开了处方单。十几分钟后,CT片就出来了。黑白相片上,白何变成了脑袋向前微苟着的骷髅,可以清晰地看见所有的骨胳结构。

  董医稍看看。

  就扔到一边:“颈椎骨刺下垂,压迫神经,现在是双肩疼痛,接着是骨髓疼,然后是周身疼,直至瘫痪。”老伴儿愕然:“那怎么治?”“没事儿,理疗的呀。”

  董医见怪不怪,大包大揽。

  “这病例我见多了,一个疗程。”老伴儿细心问到:“一个疗程多少天?怎么医治?大概用得了多少钱?”董医反问:“你是医保的呀?”

  这次,老伴儿明确的点点头。

  董医不相信:“你们不是外地人的呀?”无奈,老伴儿只好回答:“我亲家的。”董医笑了,眼睛挤在了一起,意味深长一笑:“明白!”

  这才回答具体的治疗问题。

  老俩口拎着相片袋,慢慢赶到明丰苑时,己是上午十点过。

  正抱着彤彤在屋里走来走去的香爸,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啦?”香妈从厨房闪了出来,撩起围腰擦拭着双手,敏感的问到:“亲家,病了呀?”

  老伴儿就取出相片和病历。

  递给她:“老头子倒霉了,颈椎骨刺下垂,压迫神经,昨晚上叫了一夜的呀。”白何费力的坐在椅子上,伸着双手叫:“来,彤彤,爷爷抱抱。”

  说实话,白何虽然对彤彤是个女孩感到有些遗憾,却是从心底真心喜欢自己的小孙女儿。

  可彤彤只是冷漠的偎在外公怀里,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似的。“哎呀,真是病了呀,怎么不拿香爸的医保卡看的呀?”

  香妈大声的责怪到。

  “我们是一家人的呀,客气什么?”

  白何斜斜她,奇怪,怎么听亲家口气还十分高兴似的?香妈找到香爸的医保卡,拍到老伴儿手里:“拿去!虽然比不上上海当地的医保卡,可总比你们自己掏腰包好呀?”

  是的,香爸香妈这种户口落户在上海主城。

  医药费却得回苏北报销的老知青返城模式医保,比起完全自费的外地人,显然强上许多。老伴儿虽然一向不愿意欠人情,可面对即将完全自费的,不可知的医药费用,也无奈的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当晚,白驹打来了电话,简略的寻问了老爸的病情。

  就为难告诉老妈,明天一早彤彤要到行为矫正中心检查,最好是她能一起去云云。于是第二天一早,老伴儿把白何扶到医院,就匆忙的离开了。

  白何这才发现。

  董医所谓的理疗,也就是内地的中医揉肩按摩,再谱以吊颈,针灸按摩,加上熬草药喝水简单的原始治疗,这让他迷惑不解,靠这,行吗?

  董医小小的治疗室里。

  坐满了中老年男女患者。

  大家都自觉排队,来得最早的,是凌晨5点半,从陆家嘴坐公交,转轻轨再转公交,风尘仆仆,跨江而来。近在咫尺的白何,因为不知情,反而排在了倒数第二个……

  快12时,做完了理治疗的白何,才慢腾腾回了租赁屋。

  刚躺一会儿,老伴儿回来了。进屋便问:“效果怎样?”白何摇头,老太太就一面忙着弄饭,一面说:“我就看不咋样的?吃了饭,我们到市中医院。”

  “彤彤怎样?”

  “好好,终于印证了我的正确啊!”

  老太太面带喜悦,敏捷的忙忙碌碌:“自闭症确诊了,可因为彤彤只有23个月大,属于初期行为,专家说,配合得好,完全可以治好的。”

  白何不满地瞅着她。

  怎么回事?这二老太太听到自家人病情,反而高兴?“就是行为矫正有点贵哟,一节课50分钟150块人民币,节节课支付。唉,只有节约点吧,能有多余的钱,支援支援小俩口,也算我们老俩口最大的帮助。”

  饭菜端上桌,白何艰难的移过去。

  小酒不能喝了,辣椒也不能吃啦,老头儿只好艰难的吃着,费力的咽着……下午三点,市中医院,老伴儿挂好号,就把老头子慢腾腾的扶到了,一楼侧里的理疗室长椅上等着。

  医生还没到。

  白何高兴的看到自己是第一个,感到肩膀上疼痛也轻了一些。

  稍后,一个年轻的男医生姗姗来迟,开门进去。白何礼貌的仍坐着,等待医生叫名。一个长发姑娘却擦身而过,进了诊疗室。

  老伴儿忙把老头儿一拉。

  “还傻等着呢,进哇!”

  不太宽的诊疗室,里面还有一间。年轻医生出来了,慢腾腾穿上簇新的白大褂,再慢条斯理的坐在桌后,伸伸手:“谁是第一个?”

  一直站在一边的长发姑娘,递上了自己的病历,医生问了几句,又把病历还给了她。

  白何递过自己的病历,老伴儿帮着把病情介绍一番。医生让白何伸手右手腕,摸摸脉,又看看他舌头,迅速开了治疗单:“先做一个疗程,看看效果吧。”

  于是,老伴儿去缴钱。 .. 一袭华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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