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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漂浮而来的尸体

密契:荒城狱道 明人 8760 2021-04-06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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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现在,我还清晰地记得当她脱下鞋子,抬起头的那一瞬间。

  我突然觉得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好,原来一切的美好,竟是如此的简单。这种美好,就如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大不小,刚刚合适,就如同她的微微努起的嘴,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总之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我就这样傻傻地看着她走到河边,纵身跃入水中,又傻傻地看着她扯着那具男尸,慢慢地游回岸边,就着这时一个妇女过来,朝着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并说:“在这傻站着干嘛,还不去帮忙。”

  她这么一说,我连想也没想就跳入水中,游向那个女孩,扯住那具男尸,拼了命地游回岸边,一边游泳还不忘了偷偷瞄那个女孩几眼,有时瞄的多了,一时与她对上一眼,整个心一下子飞速的跳了起来,瞬间喝了几口水。

  那女孩忙说:“你没事吧?”

  她这么一说,我憋着通红的脸只是摇头。

  终于在众人的拉扯下,将那具男尸抬上了岸边。这时从村里过来了越多越多的人,围绕着那具男尸,你一言我一语,胡乱猜测着。

  直到大队书记沈大头招呼整个村的村民过来一起识别尸体,询问大家是否认识此人时,大家一口回应“并不认识”。

  然而我并没有将这具“尸体”放在心上,只是一直偷偷盯着那个穿军装的女孩。要不是老白莫地里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想她绝对不会从我的眼睛里逃走。

  老白说:“你怎么浑身湿透了。”

  他这么说,我也没在意。不过他随后说“你好像在拉血。”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有病吧,你才拉血呢。”

  老白呵呵一笑,说:“不是拉血 ,看来是月经。”

  他这么一说,我挥拳就打向他。不过挥拳的时候,腰肢一动,才感觉到屁股很痛,我转头看时,便发现屁股上的裤子破了一个洞,从屁股上流出的血已经沾染了一条裤腿。

  不过那时候,我们倒是更心疼自己的裤子,尤其是时间并不太长的“新裤子”,所谓“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而我那天穿的那条裤子就是这种“新三年”的裤子,不过这条裤子却不是我的,而是老白的。

  因为老白他妈前几个月托人给他捎了一条新裤子,我那个羡慕嫉妒恨,多次想借他的裤子穿,他总是藏着不给。

  后来他悄悄穿过一两回,我就更羡慕了。那天我趁着阳光好,一早把几条裤子洗了,后来忽然下了雨,我干脆也把老白的裤子一起晾在了屋外仅留下那条新裤子,任凭风吹雨打。

  后来老白回来后发现裤子被洗了,最初他还很是感动,虽然当时看来裤子被淋湿了,但“革命友谊”是不容置疑的。

  而我却将身体淋湿赶了回来,回来后我还一本正经地说:“都怪我好心办坏事,害的自己没裤子穿也就罢了,连你的也不能换裤子了。”

  老白说:“没事,我身上这条裤子没淋湿,不用换。”

  我装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并拉扯着湿漉漉的裤子说:“可我没得换了。”

  老白摸了摸鼻子说:“穿赵松年的。”

  我说:“他腰太细”

  老白说:“李俊的。”

  我说:“他太矮了,我穿他的裤子太短。”

  老白看着我也装出一脸无奈地说:“那真没办法了,我也没有干净裤子了。”

  我继续拉着湿漉漉的裤子,淡淡地说:“你有。”

  老白揉了揉鼻子,继续假装说:“我还有吗?我记不太清了。”

  我斩钉截铁地说:“你有。”

  老白愣愣地看着我,忽然一面脱裤子一面对我说:“我把我这条裤子给你穿吧。”

  我低着头也不看他,等着他把裤子脱下来递到我面前,才说:“怪脏了。”

  老白一本正经地说:“有裤子穿就不错了,想当年红军长征,过草地,爬雪山,哪穿过干净裤子。”

  我继续拉扯着裤子,低头说:“红军长征时,为了战友宁可牺牲自己,革命友谊啊!革命友谊啊!”

  后来,老白就将他那条悄悄穿过两次的新裤子借给我穿了,革命友谊亚克西。

  谁成想,这裤子穿了不到一天就破了个洞。我忙想岔开话题,说:“我没事,皮外伤而已。”

  不过我看得出老白那既心疼又气愤的表情随时就要爆发。老白颤抖着双手,指着那裤子上的洞,说:“你没事,那是你皮厚,就跟你脸皮一样。”

  我看老白就要爆发,于是说:“对不起,老白。回头我给你弄条新的,比这条还好。”

  老白恶狠狠地看着我说:“信任有新旧之分吗!你知不知道我把裤子借给你是对你莫大的信任。”

  我忙说:“就冲你这句话,你再信我一次,我一定给你整一条新的,明天我就写信回老家,让我妈做。”

  老白摇头指着裤子说:“把裤子脱了,就现在。”

  我说:“老白,不至于吧,不就是一条裤子吗,你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

  老白说:“我不管,反正你脸皮厚。”

  我说:“就没一点情面了,是吧。你说咱同窗情,发小情,战友情都没了是吧。”

  老白点点头说:“有啊,把你那件海魂衫送我,咱这事就两清了。裤子我也不要了,送你了。”

  我心想老白你可真贼,我那海魂衫还一次没舍得穿呢。不过,我看今天要是不答应,老白说不定真敢把我的裤子拔下来,于是我说:“好吧,成交。”

  我刚一说完,老白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喊:“革命友情万岁。”

  本来大家紧张的情绪,被老白这么一咋呼,大家不禁吓了一跳,并骂道:“有毛病吧。”

  老白依旧疯癫地说:“我好得很。”

  他说时却伸手指着我说:“小田同志才有毛病,漏着大白腚乱晃。”

  我正想骂他,他却忽然一转身,伸手将我裤子屁股上的破洞用力一扯,我整个左半边的屁股便漏了出来,我忙伸手捂住,便朝老白追了过去。

  我想青春就是这样肆无忌惮才让人着迷吧。

  ……

  由于五月份的云南天气比较潮热,尸体很快开始腐败,而我插队的“新天村”极为偏僻,想去最近的县城,需要翻过好几座山,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上好几天才能到达。

  因而沈大头一面安排人去县里报告此事,一面带着几个人将这具男尸用一张破席包裹起来,抬到村后的坟圈子埋下了。

  如果这事就这样结束了,在当时看来就像没发生过一样。然而就在将那具男尸埋下后的第二天清晨,村里接连发生怪事,先是村头打鸣的老公鸡这天早上不知道为何没有打鸣,以至于有些人上工迟到了。

  其次,村里无故失踪了三个人,年龄都是七八岁的女孩,之所以说他们失踪,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前天晚上还与他们睡在一个屋子里,谁知从早上起来到晚上吃饭,就再没见到她们。

  于是社员们都纷纷点起火把,一起前去寻找这三个女孩。

  然而经过一个晚上的寻找,并没有发现失踪的三个女孩,而是在村后的坟圈子里,发现了那只常年打鸣的老公鸡。

  这只老公鸡内脏已被掏空,就连鸡头也不见了,通体雪白的羽毛沾满了血,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甚是吓人,然而更吓人的是当他们正从坟圈子走出时,却发现那个埋男尸的地方,微微隆起的土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土坑,确切的说,那具男尸不见了。

  众人见到这个场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要不是仗着人多,还真会吓破胆。

  不过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我,第一个想法是:“人估计是被什么动物叼走了,至于那只鸡,想来是被动物吃了。”

  然而我却在无意之中,听他们议论纷纷“是不是诈尸”,我心想“尸体还用‘炸’。”

  我那时哪知道,“诈尸”是指死了的人又活了。

  村里无故失踪了三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寻觅周围数天之后,依然无果。然而就在众人绝望的时候,有人却在河边无意间发现了一件失踪孩子的衣服,这使得众人感觉到三个女孩可能是在河里玩耍时溺亡了。

  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人于是分成两组,一组顺着河水向上走,一组顺着河水向下走。向上走的人在走了不久后,接连在河边的发现了几件女孩的衣服。

  向下走的人则并没有发现。

  于是大家推测,失踪的女孩未必是溺亡。因为发现的衣服都是在河边一件件散落着的,并非是一堆衣服。

  然而紧接着众人又绝望了,因为在随后发现的几件衣服上都清晰地发现了动物的脚印。

  要知道,我插队的地方,之所以鸟语花香,河水清澈,是因为新天村深处大山之中,往南不远处便是中缅边境,西南茂密的原始森林,还经常见到豺狼,野猪,豹子等等大型肉食动物,即便是在村里,也时常能听到狼嚎,有时候大清早,一声狼嚎可是最好的闹铃。

  于是大家纷纷猜测,这三个人可能是被狼吃了。好在村子里有老猎户,据他讲这脚印并非是狼的脚印,而更像是狐狸的脚印,不过狐狸个头小,关于吃小孩的故事还真没听说过。

  于是大家又向前走了许久,却并未发现被动物吃剩下的人骨残渣之类的。随着河水越往上走,植被也越发茂盛,道路更为难走,一起去的人因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身体好的也有身体不好的,渐渐地队伍开始变形,眼看太阳就要下山。

  于是众人只得先回到“新天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在打算返程时又发现了一件衣服,这件衣服上并没有狼脚印,这个发现使得众人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过要想探出个究竟,就必须继续前行,然而众人都知道前方就是大山深处,原始森林,虽然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大山怀中,但那连绵不断的原始森林深处,他们却并不敢贸然深入,最多也就是一些老猎户的能走的远一点,但大部分也不过止于可控范围之内。

  虽然原始森林的深处,那里树木更为高大,枝繁更为叶茂,动物种类也更为富哦杨,但也意味着不可知的危险,即便是现在交通工具发达,通讯设施发达的情况下,擅自进入原始森林也是充满着不可知的危险,更何况当时的人只能凭着经验以及简单的记号来处理原始森林中复杂的环境。

  出于无奈,大家只得先回到村里。

  当晚沈大头召开全体社员大会,商讨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不久大家达成一致,那就是一方面由大队吴会计带人去县里告知此事,另一方面大队书记沈大头带人抓紧去山里找人,虽然这时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那人叫“石青山”,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大伙又习惯称呼他“山爷”。

  他原是新天村曾经的老猎户,据说他还曾救过一支国民党远征军的残余部队。不过,大伙们心急,哪里能听得下他的意见,更何况他这个人当年还有“敌特”嫌疑,大伙见到他往往躲得老远,他的话一般没什么分量。

  于是大队书记沈大头组织民兵连里七个人带着枪一起前往大山深处找人,那时候每个大队都还都有民兵连,尤其是像我们这种远离城镇,又深处边境上的村子,有组织的民兵连是不能少的。

  然而十几天过去了,非但没能将失踪的人找回,就连沈大头他们七八个人也没有回来,他们带着粮食也不过够吃七八天而已,虽然身上带着枪,可以打些猎物维持生计,但在原始森林之中究竟会发生什么,大家不得而知。

  随着时间的流逝,失望的阴影开始笼罩在整个新天村社员的头上。生产队的农活也已经停下了,大队里每天聚集着大量的人,翘首等待着大队书记沈大头们。

  然而二十天过去了,他们非但没有盼来沈大头他们,反而雨季到来了。

  云南的雨季雨水极为充沛,道路泥泞,河水暴涨,这对于深处原始森林的沈大头们更是雪上加霜。

  当然,我也听到一些社员偷偷嘀咕,虽然他们在谈论时,每当见到我总会闭口不谈。我知道这与我无产阶级革命小将的身份有关,他们自然不喜欢让我这种上山下乡的知青听到关于他们村的风言风语。

  不过,我还是听到了一些这样的传言。那天我去南坡干活,不经意间听村口蹲着的两个人说了这么一番对话。

  一个人 说:“失踪的三个女娃肯定是被那死人藏起。”

  另一个人说:“藏起来,总能找到吧。”

  “你不知道‘鬼障眼’”

  “啥叫‘鬼障眼’。”

  “‘鬼障眼’就是一个明明在我们眼前的东西,因为鬼把东西给遮住或者藏起来,我们怎么都看不到它。”

  “那他藏那几个女娃子做啥?”

  “当然是吃了,趁着月色,躺在坟头上,就这么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吃,吃完手指头,吃脚趾头,吃完脚趾头……”

  那人说的慎人,连我都惊出一身汗来。从那天起,我每当路过那边坟圈子时,总不自觉加快脚步。

  随着时间的流逝,村里的风言风语越穿越邪乎。直到有一天,当有妇女在河边洗衣服时,发现了一口从上游漂浮下来的棺材。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社员跳下水,合力将棺材抬到岸边。虽然那口棺材被抬了上来,由于前段时间,沈大头带着人前去森林里找人,而吴会计又带着人去县里汇报,村里大大小小事一般都由这两人做主,所以他们一离开,村里的人失去主心骨,只是围着它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这时忽然有人说:“上一次,发现了一个死人,这一次又发现了一口棺材。这棺材会不会是之前那个死人的。”

  他这么一说,全村人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那人看着众人都望向自己,只囔囔道:“我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他虽这么说,但众人对这口棺材多少有了些观念。

  “好像有些臭。”

  一个声音说道,他这么一说,大家伙也觉得其却有些臭气,这臭气像是腐败的东西散发出来的,而且这臭气正是从这口棺材里散发出来的。

  所有人再一次将目光投射到这口棺材上,心中不禁疑问:“棺材里到底是什么呢?” 密契:荒城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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