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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会笑的狐狸

密契:荒城狱道 明人 5747 2021-04-06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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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的速度很快,我只觉一道亮光在我眼前一晃,在我微微一闭眼的功夫,捆在四只白狐狸腿上的绳索已被刀斩断。

  那地上的三只白狐狸起身便跑,跳过矮墙,紧跟着其他狐狸也跟着跳过矮墙,消失在夜色中之中。然而就在我们以为狐群就此消失时,墙头又多了一只红狐狸,那只刚才给山爷叼来一个耳环的红狐狸,正就站在墙头冲我们笑。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狐狸笑,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其形如同一弯新月,我想汉语里面只有一个字最能将它形容,那就是“媚”, 当真让人立马明白了为何神话故事中总是将狐狸精描述成妩媚风情的女子。

  然而当你看到它因笑容收起的下颚时,总会感觉这笑容看起来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老白事先发问,冲山爷说:“山爷,这狐狸怎么老冲我们笑。”

  山爷将刀收入鞘内,淡淡地说:“它在告诉你,它记住你了。”

  老白说:“它为什么要记得我们?”

  山爷哈哈大笑:“要么是记仇,要么是记恩。”

  我忙问山爷:“它是记咱的恩,还是记咱的仇?”

  山爷指着那红狐狸,说:“你问它,我怎么知道它是咋想的。”

  老白冲那红狐狸招招手道:“再见,再见,回头请你吃烧鸡。”

  那红狐狸如同听见了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便跳下矮墙,消失在了黑夜里。老白啧啧称奇道:“这狐狸还真成精了,连请它吃鸡,它都听得懂。”

  山爷说:“那是你们见得少,能听懂算是么,我还见到过会说的呢。”

  老白惊愕道:“山爷,这世界上真有狐狸精吗?”

  山爷说:“会说人话就成精了?”

  老白说:“那可不。”

  山爷说:“有些鹦鹉,能说人话,那算不算成精了。”

  老白说:“那鹦鹉会说人话,也是人教的的,再说,这不也是个常见的现象,从生物学上是可以解释的。”

  山爷冷哼一声,道:“没见过就不要妄自下结论。”

  老白这人就是喜欢跟别人抬杠,山爷这么说,老白接着道:“没见过原子弹,我们就不知道原子弹不存在吗?没见过人造卫星,我们就不知道人造卫星不存在吗?”

  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山爷瞅着老白愣是半天没说出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吸烟。我心想,这不是针尖对麦芒吗,于是打个圆场,说:“山爷,我还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明明看到了一个大人与三个孩子跑到了坟圈子里,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如果说,当时我们没看清楚那三个孩子有可能就是这三只狐狸,可是那个大人呢?”

  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个疑问罢了,在我心中还有这样的疑问:“还有就是前几天从河里漂来的尸体与棺材又是有什么联系呢?为何李大头会在棺材里面呢?已经埋了的尸体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山爷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月亮,闷头抽烟。过了良久才说:“你们知青不是都在返城吗?为什么你俩不回城里呢”

  关于我回城做倒插门的事,就算是老白我也没告诉他,这种事他一定会笑掉大牙,于是我说:“我不愿离开咱新天村。”

  老白哈哈一笑说:“我看你是离不开村东头的那些老妇女吧。”

  我反驳道:“那你呢?”

  老白说:“这几年,我确实想着返城来着,但不过前几天,我打算不走了。”

  我问:“为什么啊?”

  老白得意地笑道:“因为就在前几天,我找到了生命的意义,这件事看起来比无产主义事业更需要立马执行。她即是客观存在又是主观感受,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审美如何改变,她都将是这个世界的最美好的存在。”

  我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的革命理想有些动摇了。”

  老白说:“说了你也不懂,再说动摇的又不止我一个。总之我要去追求她,为它现身,为它奉献,跟她一起愚公移山。”

  我是越听越糊涂,只说真搞不懂你。山爷却微微一笑,道:“小年轻,八成是在搞对象吧。”

  山爷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什么愚公移山,主要是由那具“子子孙孙无穷匮”吧,说白了就是结婚生孩子呗,不过我打趣道:“现在看猪圈里的猪都是双眼皮了吧。”

  老白哈哈一笑,道:“不过经我多年的养猪经验来看,猪他妈真是双眼皮,有的还是多层眼皮。”

  我惊愕地看着老白,心想老白真是思春泛滥,把猪都看成双眼皮了。于是道:“我现在严重怀疑前些日子猪圈里的那些白猪仔真与你老白有关。”

  老白望着我,一头雾水道:“你的意思是……”

  他说到这恍然大悟,拿起一根箭杵在我面前道:“非哥,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戳死你。我现在很是怀疑你是不是跟村东头的妇女扯这事了,我白三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该赤子之心’,硬生生让你丫改了性取向。”

  我伸手拨开面前的箭头,笑道:“哪有的事。”

  我心想老白看样子真想戳死我,管他呢,谁让他思春泛滥。不过当我看着老白坚毅的眼神以及没有挪开的箭头时,我找了另外一个话题,便道:“那姑娘有那么漂亮吗。”

  老白仰着头,好像那姑娘已经是他对象,只说:“那是。”

  他说时我趁他不注意,一把夺过那根箭,反而指着他说:“娃都生了,可要对人家负责。”

  老白一愣,瞬间领悟我又在打趣他负责养猪的事,向后一跳也拿出一根箭指着我,笑道:“就你那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你跟刘发老婆那些事。”

  刘发老婆是那个时代硕果仅存的胖子,确切的说只是脸上显胖,说白了就是大脸盆子,那妇女最爱跟我闲扯倒是真的。我说:“哪些事啊?”

  老白说:“反正我知道。”

  不过这时候,山爷忽然插口道:“哪些事啊?”

  我跟老白同时直勾勾地看着山爷,心想这老头也爱听些不上道的话。山爷被我和老白瞅的不好意思,于是转身走回屋内,一面走还一面说:“不说算了。”

  老白跟我哈哈大笑,山爷却在屋里骂道:“小兔崽了,快滚。”

  我跟老白于是放下手中的弓箭,冲屋内的山爷说:“山爷,您是要睡了吗。”

  山爷只说:“快滚,哪那么多废话,都睡一半了。”

  老白却笑着说:“山爷,您要是想听,回头您告诉我,别睡了一半老说梦话。”

  老白刚说完这句话,只见一双草鞋从屋内扔了出来,险些打在我俩身上。便听山爷说:“再不走,就扔刀子了。”

  我心想这老头面子薄经不起玩笑,还是走了吧。于是我跟老白向山爷说了一声,我们回去了,您早点休息的话,便跟老白转身走了。

  然而就在我们推开门的一瞬间,门口一只红狐狸跟着窜了进来,我记得那是刚才站在墙头,最后走的那只红狐狸,只见它刚冲进来走了几步,便倒在了地上,我看见它的左腿上插了一根箭,伤口处还不断地向外流血。

  当我跟老白走进它时,我看到了它眼神中的惊恐与哀求,老白蹲下望着那只红狐狸,对我说:“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怎么腿上就中箭了呢?”

  我也正自纳闷,这时山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冲我们道:“还不快滚,在这里干嘛。”

  我说:“山爷,那只红狐狸又回来了,大腿还中了一箭。”

  可是山爷的话,却让我不知口否,山爷说:“偷鸡放屁的畜生,扔出去算了。”

  老白却道:“这狐狸也没偷咱的鸡呀。”

  我看那狐狸受伤的腿,也不忍心地说:“山爷,这狐狸挺可怜的,咱还是给它治疗一下吧。”

  老白也在一旁,点头说:“山爷,这狐狸想必也是走投无路又回到咱这,咱不能赶尽杀绝。”

  山爷冷哼一声,道:“这狐狸还没成精呢,你们就被它蛊惑了。”

  老白说:“这不是蛊惑,我就觉它可怜,说白了,您要是刚才不说那么多关于狐狸的故事,现如今,我八成把它炖喽。可您刚才说的那些话印到了我的脑子里,我觉得这小东西是真有灵性。”

  山爷再一次冷哼道:“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我道:“这倒不是,山爷,我跟老白就求您这一次,您是老猎户,肯定熟悉动物的习性,您就当帮我和老白,我们是真感激您。”

  山爷看了看我跟老白,只是不住的摇头,半天才长嘘一口气,道:“把这畜生抬到屋子里吧。”

  我跟老白听了这句话,非常高兴,抬起那只受伤的红狐狸进了屋内。山爷毕竟是老猎户,即熟悉动物的习性,也懂得一些老土方,三下五除二便将红狐狸腿上的箭拔了下来,涂上了一些草药。虽然那红狐狸因疼痛不住的呻吟,但总归保住了性命。

  老白蹲在它的身旁伸手抚摸着那红狐狸的背脊,温柔有爱,那红狐狸也不住的用头去蹭老白的衣裤。

  山爷看到老白与红狐狸亲昵的样子,不住的摇头道:“狐狸精,真是狐狸精啊。” 密契:荒城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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