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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叔也是皱着眉头,似乎也想不出个究竟。
“那现在怎么办?”起文问:“我们不需要帮着警察一起抓嫌疑人吗?”
“只怕等警察找到王勇的时候,王勇已经没命了。”连叔突然道。
穆森诧异:“你的意思是,古若彤去报仇了?”
“嗯。古若彤之所以有怨气,就是因为王勇。现在她已经失去理智了,只想要报仇。”
他们在说这些的时候,我感觉小腹里,似乎有一只锋利的爪子,抓了我一下,猛地绞痛。紧接着,就像是被狠狠地用力拧着,我的肚子越来越痛。
我捂着肚子,不禁走到旁边的树下,扶着树干。
“姐?!”起文最先发现我不对劲,忙喊了一声小跑过来:“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可能……是吃坏了肚子。”虽然这么说,但我很确定,我的疼痛来源于就腹中的胎儿。
我已经感觉的脸色全是汗液,甚至有汗液悬在我的下巴,滴在地上。我感觉身上的力量像是要被抽光了,有些体力不支,忍不住扶着树干蹲下。连叔和穆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连叔问:“怎么了?”
“痛……”我有些害怕,以前经常看电视会看到孕妇流产的情节。我心里很恐慌,害怕孩子会有事。
连叔抓起我的手腕,握了一下,紧接着拇指在我的眉间印了一下。我感觉到他拇指的力量深入我的眉间,很快这股力量流遍全身。有一瞬间,感觉疼痛的确有所缓解。
“怎么这么不安分?”连叔皱眉。
就在他说完的一瞬间,我的肚子猛地痛得更加剧烈了。
“连叔,姐到底怎么了?”起文没见过风雨,当然比较不镇定。但直到穆森的紧张,我才直到其实我真的很严重。穆森很紧张道:“连叔,我们赶紧回去!这里没工具!”
连叔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道:“如果真有什么事,也来不及。连我的力量都没办法制止,就算回去了也没用。不过……”
说着,他已经开始用脚在地上比划着,我知道他是在用意符画阵法。
我的眼睫毛上都滴着汗水,我已经真的没有力气了。顺着起文扶着我的方向倒在他怀里。
“把她抱过来!”连叔严肃道。
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小跑,不一会儿,我就被放在凉凉的地面上。肚子还是在绞痛,我疼得捂着肚子蜷缩,用仅有的力量,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口,我喊着孩子,我在祈祷孩子没事。尽管我现在,痛得不如死掉,可是我却更害怕我的孩子会有事。
模糊的实现里,暖黄色的阳光渐渐暗淡。在我的肚子痛到极点的时候,似乎是连叔无能为力道:“太阳就要落下了,阴阳交替,我也没办法了……”
连叔这么自信,这么不可一世的人,居然说出这么绝望的话。我想,我的孩子可能真的没救了。我的眼泪都不禁流出来了。
之前,我是那么想要把这孩子给打掉。可是现在,得知他有事,我却是那么难怪,真的比割掉自己的一块肉还要难过。哭了,我突然好想凤陌容,我在想,如果他在,是不是孩子就会没事?
我的眼泪滴在地上,漫出一朵朵泪花。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听到了起文和穆森争吵起来。大致是,起文想要跑过来带我去找医生,穆森不让他进阵法。
带着失去孩子的恐惧和剧痛的折磨,所有的争吵都慢慢模糊了……
——
我像是睡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梦到一些很奇怪的景象。我梦到自己在夜里跑到山上去,我不知自己想找什么。连叔和穆森他们要阻止我,可是,我好像很讨厌他们的阻挠,所以把他们打上了。然后去找我想要找的东西。
漆黑的山里,我遇到了古若彤,她的双手沾满的鲜血,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古若彤带着诡异的笑容盯着我,紧接着,我也笑了。我不知道我到底露出了什么样的笑容,在我弯起嘴角的时候,她突然露出慌张恐惧的表情,在我一步步走向她的时候,她吓得逃跑了。
地上的尸体是王勇,他的额头上有一个窟窿,就像是泉眼,汩汩冒着鲜红的泉水。明明那么血腥,我却忍不住添了一下干燥的双唇。
红色的液体就像是玫瑰的香味,勾起我的欲望。我好渴,好渴……
我情不自禁地蹲在尸体的旁边,俯身想要喝“水”,可是,我突然觉得好恶心。我躲开尸体,干呕了几下。呕着呕着,我感到身上的力量都被掏空了。坐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紧接着是累到躺在地上,我失去了意识。
好冷……
意识里,有一片蓝色的天空,湛蓝之下,花草随风轻轻摇曳。我躺在软软的草地上,一阵阵凉风吹来,有些凉意,草地突然就变成银色的雪地。天空开始下雪,白色的雪花落在我身上,冷得我打颤。
我抬起手臂,光溜溜的手臂上,雪花融化……我才意识到,我竟然没有穿衣服?!
我的衣服好像被脱了。我想找衣服,可是好奇怪,我没办法起身了。我像是被一股力量给压住了,起不来。有一阵凤吹来,真的好冷啊!
天瞬间暗下来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游走?酥酥痒痒的。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紧接着,我醒了。正当我以为刚才的一切是梦是,黑暗里,我看到我身上的确有个人影。
这个人扶住我的肩膀,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我感觉身体的某出有些疼痛,我突然意识到有人在对我做那种事!
我吓得猛地推开身上的人,正当我恐惧得有些发抖。对方把伸手把灯开了,等适应了刺眼的光芒。我才看清原来是凤陌容。我不禁松了口,心想还好是凤陌容……
“你醒了?还疼吗?”他冰冷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我发现,我的腰部竟然粗了许多,好丑……
连忙拉扯着被子,想要遮住我的身体。我奇怪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我已经怀上孩子了,可是讲真的,我对这种事一点也不熟练。因为每一次,我都是抗拒着,或者带着恐惧,或者稀里糊涂的,从没真正地去感受着过程的美妙。
我们这样衣不蔽体,他还压在我身上没离开。我觉好害羞,脸都瞬间烫了。不过,刚把被子拉过来,我才意识到他还压在我身上,我根本没办法用被子遮住我的身体。
他抓住我的手腕,轻笑了一声。
我感觉自己被嘲笑了,好吧,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作了?毕竟这种事,对我们俩根本不算陌生。我憋着发烫的脸,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猛地,我想起来,我失去意识钱,肚子绞痛的过程。
“孩子!”我激动地坐起身子。还因为动作突然,额头撞到他的鼻子了。
“呀!”我捂着脑门,疼得眯眼。凤陌容倒是不在意他的鼻子,反倒抓住我的手,并把我捂着脑门的手移开,紧张道:“我看看,有没有磕伤?”
凤陌容盯着我的脑门,眼里尽是心痛,还皱了皱眉头:“孩子没事,倒是你,总是冒冒失失的。”
听到他说孩子没事,我才松了口气。
他突然又将我拥在他怀里,忍不住露出喜悦道:“思思,你在意我们的孩子?你是在意的,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想要把孩子打掉。”
从一开始,我处心积虑要把孩子打掉。他就阴沉着脸,甚至也不再怎么来找我。但他又怕孩子被我打掉,就派人来监视我。我其实也是不忍心,但是我决定把孩子留下来,却从没想过要跟他讲。
其实,我这个人,有时候就像一面镜子。你对着我笑,我总不会哭。凤陌容从来都不肯跟我说,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也从不跟我说他心里的想法。所以,我自然也叛逆地想,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把我的想法告诉你?
而且,他太高深莫测,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我完全没有安全感。我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有一天,他或许会抛弃我和孩子。凤陌容是一只鬼,就算对我始乱终弃,我也无可奈何。
我从来都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总是做最坏的打算。当我决定把孩子留下了的时候,就想过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也会自己照顾孩子的。
凤陌容还是那么好看,他这么盯着我。我们又没有任何隔阂地相触,硬邦邦的胸膛和我的柔相擦,魅惑得我浑身不舒服。我忍着冲动,淡淡地应了声:“嗯,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的。”
得到了我的承诺,他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突然就把我压在床上,高兴的神情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他激动而又不敢相信:“思思,是真的吗?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孩子打掉了?”
“嗯!无论如何,我都会生下这个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他,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就算……有一天你不要我们了……
因为在我清晰地记得,在我以为要失去孩子的那一瞬间的痛苦,那时候,我甚至有种生无可恋的悲怆。我觉得,我真的没办法不把这个孩子留下了。
郑重地承诺,却不是不为了跟他承诺,而是在对自己决定的肯定。
我从没见过凤陌容这种喜悦,一直以为,这世上不可能有什么会让他兴奋的。可是当我这么说的时候,他笑不拢嘴,紧接着,他托着我的下巴,薄薄的双唇覆过来。 鬼夫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