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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跑几步,他的手机就掉出来了。一直以来,起文的活得顺风顺水,哪里遇到过什么挫折?更别说有个人现在就在他身后要杀他!他只想着逃命,哪里还顾得上钱财之物?
好在也只是擦伤,他后来竟也忘了脚上的疼痛。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自己跑到哪里了,那个司机没有追上来,他就虚脱地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便断片了,记忆在上了大巴后就忘了。他发现自己是睡在一条巷子里,身处在一个小村庄里。不过,从那个村庄可以望见远处的高楼大厦。打听之下,知道自己已经到了Z市。
这件事,说来也是多亏了我爸。我爸经常叮嘱我,出门的时候,千万不要把所有的钱都放在钱包里。在衣服口袋里要放些。出远门更是这样,要把钱放得分散些,说是怕遇上小偷或者抢劫犯,又或者是自己丢了钱包。这样也起码还有备用的钱可以解决眼前的困境。
起文自然也受过这样的教育。他用备用的钱打的去了连叔家找我。至于为什么警察会知道他在那里,他补充说,奶奶把连叔的地址写在本子上,他就直接拍了一张照片存在手机里。估计警察是根据里面的地址找到他的。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一次很惊悚的经历。我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有心理阴影,他说:“我只是奇怪,那个司机为什么要杀我?”
“看样子不像是为了抢劫。”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这时,穆森的手机响了,不到一分钟,他就把电话挂了说:“是连叔打来的,让我们赶紧上去!”
我们沿原路返回,花了大概二十分钟才爬上去。看到这一路,我滚下去留下的痕迹,身上的擦伤就隐隐作痛得更厉害。不过,刚才从这里滚下去没摔死真是万幸啊!
起文奇怪道:“这些草怎么像是被什么压过?一路上来,都有被压过的痕迹。”
穆森“噗嗤”地笑了,我觉得好丢人,又狠狠地瞪了穆森一眼,意思是他要是敢说出来我一定要他好看!
穆森倒不怕我,只是笑道:“或许这山里有野猪什么的,一个不小心滚下去了!”
“不对啊!”起文道:“我下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痕迹,下面也没看到什么野猪滚下去。”
“……”我猛地戳了一下穆森的后腰,是用吃奶的力。他忍着痛对我身后的起文道:“谁知道呢?我们还是赶紧上去吧!”
路边上停着好几辆警车,还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和法医。连叔见我们上来,就迎面走过来,稍有的焦虑:“你们没事吧?这山头有些古怪,时阴时阳,就像是……”
连叔说的内容是阴阳圈内的,鉴于这里人多口杂,他压低声音说。但说到最后,他还是决定先不说:“等回去再说!”
他又看了我一眼,微微一惊:“思思,你怎么了?脸上怎么有那么多红痕?”
说到这个我就觉得丢人,但连叔问起来,我只能含糊道:“摔了一跤。”
起文突然道:“啊!姐,刚才那些被压断的草,该不会是因为你滚下去弄的吧?”
我的脸蛋很烫,却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穆森明知道真相,却故作正经道:“从那些被压断草丛来看,应该是个庞然大物,又或者说,起码是个很重的东西。你说是不是,思思?”
我想爆粗:“赫穆森!”
就当我想教训他一顿的时候,有两个警察走过来。男的皮肤黝黑黝黑,五官挺好看的。跟在他后面的是个比较年轻的,长得很斯文,手里拿着本子和笔。看来是要来录口供的。
他跟连叔打了声招呼,然后扫了我们一眼,就问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当然不会说实话,连叔很自然道:“是这样的,这个是我朋友的儿子。他昨晚上来找我家的时候,经过这里钱包掉了。昨晚上也有警察来过我家,把他丢了的东西还了。不过,因为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我们就来找找看。”
警察也不是傻子,又问:“那你们怎么会跑到下面去,还挖出了古若彤的尸体?”
连叔能找到死人的尸体是很正常的,作为南派的大阴阳师,这种问题根本是小case(问题)。但主要是,如果我们说我们是阴阳师,他们还不把当我们是神棍抓走不成?
但我们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一定会当我们是嫌疑人。
而且,起文那个傻逼,一听到古若彤死了,就目瞪口呆,不禁说了句:“怎么会?”
警察朝他射来一道敏锐的目光。紧接着,另一个警察来了,这个警察是昨晚还钱包的其中一个,他跟黑脸警察说他们昨晚在跟进案情的时候,捡到了起文的钱包。
黑脸警察目光锁定了起文,我忙在他耳边轻声道:“记住我以前说的,关于见鬼的事,千万别说出来。”
事实上,前天晚上他的确也没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起文被叫到一边,跟警察说了昨晚发生的事后,并把手机软件里叫车的记录给警察看。并且,古若彤已经死了一个多星期,起文那时候并不在Z市,有不在场证明。至于连叔为什么能挖出尸体,他说他一开始只是被这山坡的杨梅给吸引了,所以想要下来摘些。等下来之后,发现竟然有一辆车滚下去了。看样子是发生过车祸,就报警。在等待警方的时候,他发现有一处地方的草被拔了,泥土比较松动。因为好奇他才会挖出来看看。
虽然连叔说的真像那么一回事,不过那个警察并不太相信他,毕竟他手上拿着罗盘。还有他车尾后面还放着带泥土的锄头和铁铲。
连叔道:“那我说我是靠法术找到尸体的?”
警察看了一眼那些带泥土的工具:“解释一下那些工具。”
“我喜欢种植这种陶冶情趣的事情,本来今天要送我朋友的儿子回家。他们那儿是小县城,多山,有许多我喜欢的植物,所以就顺便带了这些工具。”
我在远处,不经啧啧称赞连叔的脑瓜:“连叔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坐火箭也赶不上!”
“要不然他怎么忽悠那些女人?”穆森也不经佩服。
其实,警察在赶到现场之后,就立刻盘问了连叔。而且对他的身份做了调查,法医鉴定古若彤死亡的时间后,他们也查了连叔那时候的去向,那时候连叔出国了,这种不在场证明警方的电脑一查就知道。所以警察祟觉得我们可以,却也只能放我们走。
这么一折腾,一个早上就过去了。连叔带着我们去吃饭,在起文去上厕所的时候。连叔已经换做一副深思的面容,然后对我们说:“那个路弯很古怪,时阴时阳,感觉就像是传说中阴阳带。”
气氛一下子就阴沉下来,连叔说完后,我们三个都陷入沉思。我想起邺城鬼都的事,就抬头问他:“连叔……你有没有听过鬼都?”
他皱了皱眉头,却没马上应我。穆森道:“鬼都?那不是小说里面才有的吗?阴间就是阴间,哪里有什么鬼都?”
“你问这个做什么?”连叔问我。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起文已经回来了。与此同时,饭菜也上来了。于是,气氛一下子又恢复正常。吃完饭,我跟起文说:“再过两天就要上课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起文一脸不情愿,却没有坏情绪:“再说吧!”
“先别急着回去,凶手还没找到。起文现在回去,反而让人不放心。”连叔道。
连叔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爸那边已经催了我好几次。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跟起文已经商量好了,把黑车这件事给瞒下来。他膝盖上的擦伤,我们也统一好口供,就说我们去爬上他不小心擦伤的。
于是,起文只能先跟着我们回赫家。一回到家,连叔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还跟我们说,就算是吃饭也别叫他。
这天晚上,有个女人打电话来找连叔,说他的手机关机了。我心想着女人这么大的事,得告诉他一声,就问了这个女人的姓,然后敲门问连叔。连叔没开门,隔着门跟我说:“推掉,今晚不约。”
穆森在一旁啧道:“这有些不正常,女人都不约。连叔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哪个鬼敢上他的身啊?!
不过,我也奇怪他到底在忙什么呢!
晚上十点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雨来,外面的风有些大,从窗户望出去黑森森的。我捧着热乎乎的牛奶,望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却一直在想邺城鬼都的事。
说起来,自从我怀孕后,凤陌容的确没有那么频繁地找我了。以前他甚至会待在我旁边,就算我没理他顾自看电视,他也会在我旁边静静地陪着我。难道真的是他只想我怀孕,达到目的之后就觉得没必要来找我了?
而且,昨晚那个趴在他怀里乱摸的女人……
一想到这些,我就心烦气躁。
我摇了摇脑袋,又往向窗外。在狂风暴雨里,我似乎看到两个人在院子里打起来了。我紧张得险些把牛奶都撒了。
虽然视线不太清晰,我却认得这两个人是风云和安丰
我赶紧放下牛奶,想出去看个究竟。但是我的门却打不开,紧接着,我房里的灯闪了几下。一股阴风从我背后袭来。
因为下雨,我把门窗都关得紧紧的,所以这股风绝非自然风。我转身,却没看到任何“人”。我冷冷道:“既然来,就直接出来,闪几下灯这种场景还能吓到我不成?” 鬼夫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