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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义果然顿了顿,这就说明穆森说的是真的。不过他没折回来,依旧往前大步大步地离开。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穆森。
穆森看了一眼我旁边的凤陌容,才说出整个事情的经过。
今早上他又去了一趟刘玲芳给我们的地址,虽然还是没找到赵国兴,但却又碰到赵义。于是他就跟着赵义,赵义来到张年家,鬼鬼祟祟却没进去,还嘀嘀咕咕说了句“这个赵国兴不知道死哪去了!这都火烧眉头了还不出来!”
这话穆森很确定自己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断定赵义跟赵国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跟张家有关。或许只要利用这一点,就能逼赵义多提供些线索,好找到赵国兴!
赵义盯着张家的房子很长时间才离开,离开的时候慌慌张张,还很是恐惧。就像那屋子有什么东西,那东西还会要他命似的。穆森并不急着跟上赵义,毕竟之前他已经留下赵义身份证的照片,上面有住址。他打算从张家房子入手。
农村的屋子,在白天一般都没关上门。赵义离开后,就进屋子了。房间里传来张年的声音,他问他爸张丰谷:“爸,怎么不睡多会?晚上不是还要去上夜班吗?”
张丰谷苦恼:“睡着睡着总觉得呼吸不顺畅,所以总是醒来。”
不一会儿又说:“阿年,别担心,爸没事,晚班的工资高出一倍,骨髓也找到匹配的了。对了,你不是说想同学了,所以要回学校住一晚吗?赶紧收拾收拾,你妈这会应该上班了,饭应该已经做了你要是饿了就进去找找……”
……
穆森趁机用罗庚勘测,这个阴气笼罩的张家,果然是藏了恶灵,至于以什么形式存在,他也只是猜测是诅咒灵符。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诅咒灵符已经开始失控,估计是下符咒的人已经无法控制了,所以才会反噬。
他正分析得入神,张年就出来了。穆森连忙跑出屋子,张年以为他是贼,连忙追上去。穆森也不是去偷东西,所以也不真跑。他是故意引出张年,想问他话。
穆森短短几句,就的说出张家厄运连连的事。不过张年已经是高二生,也不是好糊弄,十分警惕地说:“这这村子谁不知道我家的事?你们这些神棍,想骗钱也该到有钱人家里去!”
张年说这话的时候很带情绪,似乎是被骗过。穆森联想到了赵义,连又问他赵义跟他家是什么关系。张年果真说他是个神棍,跟他家没关系。
从他厌恶的语气里,穆森知道他跟赵义关系不好,就顺着这个思路将赵义的鬼祟的举动跟他说了。
穆森本就说得头头是道,张年也是半信半疑,当穆森怀疑赵义时,两人就不谋而合了。不过张年倒不轻易相信陌生人,只是不再跟穆森理论,闷闷地回家去了。
见天色还早,穆森就开始对张家的外围勘测。在准确得知诅咒灵符放那个地方后,他才收工。
那时候,我才起床,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买零食的事。不过他想着这时回来再跟我细谈,就没再电话里说。吃过饭午饭后,他就去赵义所居住的村子调查一下。毕竟赵国兴和赵义都姓赵,说不定是同村的呢!
不过,这一趟,他收获不大,就只听到村里的人说赵义为人不好之类的话。赵义家中已没有其他亲人,虽然将近五十,却也没娶妻。倒不是他没钱,他虽然没有正式工作,但因为懂得些“家礼”,小地方注重红白礼仪,懂这些的先生也不多,所以他是吃这口饭的。赵义收费很高,经济上倒还过得去。
这村子里,时不时的人都给他做媒,但他就是拒绝。
这些信息,穆森说除了了解他的为人,似乎没什么价值!
凤陌容像是即将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带着笑意说:“这倒未必,说不定这些信息是所有事情的关键。”
关键?这些事并不足为奇啊!不过,凤陌容的猜测向来很准,我倒不敢轻易反驳他。
我们三人沉默了一会,我想起张年刚才提到一个女生,就问:“木头!那后来呢?你离开赵义那村子后又发生什么事了?”
月高清寒,夏季的深夜风吹得凉飕飕的。陌生的村道灯火昏暗,静得我们三个都是轻轻说话。
他道:“然后我就回旅馆,看你房间乱七八糟的,给你当了一回保姆啊!不过,我吃完晚饭之后,又遇到了张年,所以才没来得及把饭给你带回去!”
凤陌容走在前面给我们带路,而我因为聆听穆森的讲述,所以跟他稍稍走在后面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穆森突然神秘兮兮地看了前面的“人”一眼,然后在我耳边低声问:“你今天跟他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他说的“他”是凤陌容。一想到我中午跟他吵了一架,晚上却又因为穆森的事不得不放低姿态,就觉得很丢人,而且很不值得。
微怒地瞪了他一眼,不忘拍打了一下他:“你还说!我真的恨死你了!”
我说过,只要穆森没事,我就以后都相信凤陌容。而且,他今天说穆森是他的小舅子所以他不会见死不救,这就是逼着我承认和他的关系。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承认,我跟一个鬼结婚了。
别说是鬼了,就算他是人,我跟他认识不到一个月,就算承认男女朋友也太唐突了些啊!我真真是恨死穆森了!我又用力地,一下又一下地拧他的手臂发泄:“我真的恨死你了,你一向做事很靠谱的,今天怎么手机也打不通,也没给我发电信息,我真的被你害死了!!!”
穆森被我拧得想闪躲,但路就这么大,他还能躲哪里去?我穷追着,一下比一下大力。他疼得“哎呦,哎呦”地喊疼。直至我撞上一道冰冷的“墙”。
我被迫停下来,此刻的凤陌容就穆森的救星,后者连忙溜到他身上。我跟穆森被凤陌容隔着,他蹙了蹙眉:“女孩子家,这么对待异性还是不怎么好。”
凤陌容有他的礼仪观,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没有责骂,就是有些不大高兴,希望我能改过的语气。
他就是个大醋坛子,只是现在魂魄齐全,不至于对我们作出什么害命的事。穆森估计也是想起先前他差点杀了李临书的事,就忙道:“那个思思自小就是霸道,我这当哥哥没事!而且她也就对我这个哥哥才这样!”
穆森一再挑明,他跟我只是兄妹关系。他自称哥哥,我自然是吃亏了。但这种情况下,我还是不要纠结谁是他是哥哥,还是我是姐姐这种问题了!
我连连点头,竟有一种他是连叔,而我和穆森闯祸被训的错觉。我又低着头道:“我以后不这样了……”
一紧张,我就会把双手放在腹前,然后很不自在地掰弄手。我低头看着我不自在地手,以为他训我。却不想他那白皙如葱的手,突然就窝在我手上,冰冰凉让我一个激灵。
他没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对我微笑,似乎在问我能不能牵。
月黑人静,虫鸣作背景。他这番温柔,我的心又扑通扑通地跳,脸蛋也烫得难受。我想着穆森在呢,这多不好意思啊!愣后回神就想抽出我的手。
这抬头,错过凤陌容的身子,才看到穆森早就溜了。我似乎找不到理由拒绝了,他见我久久没回应,就当我是默认他容许牵我的手,便很自然地牵着我往前走。
这一路,他很从容,我更是怕赶上穆森,所以走得很慢。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无意,越走越慢了……
我们牵着手,漫步在这样陌生却又寂静的乡村路上,不经世事的我哪懂什么浪漫,只觉得心跳的很快很快,浑身都不自在。
很久,我们都沉默着。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打破自觉得尴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觉得不该说话,似乎一说话,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就被打破了。于是,我就这么一路“不自在”地回到旅馆。
那天晚上,我真的很害怕他会对我做什么。不过,倒是我多想了,他规规矩矩的,对我什么也没做。而我一整个晚上,都是他牵着我,一路回来的情景。他温温一笑的表情分明那么常见,可却一直浮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于是,我竟十分神奇地失眠了!直至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穆森见我熊猫眼很重,惊奇地问我:“哇塞,你从前睡觉,床被搬走都不醒啊!我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失眠啊!”
我翻了个白眼,却多有些心虚:“我昨天下去睡到晚上,睡饱了才会失眠!”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你一天睡二十四小时是常事,睡一下午就失眠,我才不信啊!”猛地,他想起什么,有些诧异:“该不会是——喂,我给你的白玉小八卦对付不了他吗?他对你……”
“想什么呢!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他质疑地看着我,很是奇怪地问我:“他不是要你的晖阴吗?怎么一大清早就不见他?”
一提到凤陌容,我就想起今早上他的举动。 鬼夫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