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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越狱

　　“张小雅，又是你。”果然，赵警官好像终于发现了什么一样，无比警惕地看着我，“你不是说吴丽君不是你杀的吗？要是你不心虚，为什么要袭击给你做笔录的警官？”

　　“我没有袭击他。”我回答，“我真的没袭击他。”

　　“你因为吴丽君的案子被他问过话，”赵警官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当时就对我们很不满。”他恍然大悟一般，随后又不断问着我，“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啊？”

　　“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去杀人呢？”我忍不住反驳。

　　我要是想杀人灭口我还要等那么久啊？我真是败给他们了，他们也不想想，我如果真的是凶手，还等让他们活到现在吗？

　　赵警官却认定我在为自己找理由开脱，根本不仔细听我的解释。

　　那位倒地的警官还没有醒，袭警随时有变成命案的嫌疑，最后，我们还是以配合调查为名义，进了派出所做笔录。

　　“张小雅，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赵警官正襟危坐地看着我，“如果你拒不交代，故意杀人加上杀人未遂，再加上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数罪并罚可是很不划算的。”

　　我不像元素那样知道那么多法条，赵警官说的是不是危言耸听我也不想知道，反正我知道他就是想从我嘴里套出作案的过程。

　　可是我哪有什么过程可说啊。

　　“赵警官，吴丽君的事情我已经和你们解释过了，”我耐着性子认真解释道，“我真的没杀她。至于今天的事情，我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位警官也不是我们袭击的，他是自己晕倒的。”

　　“自己晕倒？”赵警官看向我的目光更加地狐疑了，“张小雅，你又在编瞎话是不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自己晕倒呢？”

　　我怎么知道他好好的为什么会自己晕倒，我又不是他私人医生。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也不知道，他开了一枪之后就晕过去了。”我唯唯诺诺地回答着。

　　“张小雅，你编谎话也编得高明一点，”他更加不相信地盯着我，“难不成接下来你要告诉我，他是被自己的枪声吓晕过去的？还有，大半夜的，如果不是你故意约他出来谈事情，他去小树林干什么？”

　　我没有办法，只能大概讲了讲之前和刘玲对战的事情。

　　“那位警官肯定是被她控制了，”我叹了口气，“赵警官，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

　　“没错，我是不相信。”赵警官警惕地看着我，“张小雅，我觉得你这种把什么事情都推给鬼魂的行为，非常可疑。”

　　看来我再多说多少遍都是没用的，他们一心觉得我是为了掩饰实情才编造出如此荒诞离奇的故事。

　　我反复解释了几遍，解释得实在累了，警官也不想再听了，于是转向旁边的嘉禾和元素。

　　“你们两个，也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小雅说的都是实话。”嘉禾乜斜了赵警官一眼，“我没什么可补充的了。”

　　赵警官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真的没有？”

　　嘉禾摇摇头。

　　赵警官的脸色瞬时变得十分复杂。

　　我觉得他很可能想发火，但是碍于纪律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好吧，你，”赵警官指向元素，“你说说你们是怎么袭击那位警官的。”

　　元素瞥了赵警官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警官，我知道我们说的那些事儿您不信，但是……”

　　“我是不信，非常不信。”赵警官不以为然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劝你们老实交代问题，别把什么事儿都赖在鬼身上。张小雅是没得跑了，她身上是有命案的，你的事儿简单，赶快交代完，态度好的话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元素嗤笑一声：“警官，您想套话也别跟这蒙我啊。暴力袭警有什么后果我可是知道的，我这刚转学，还忙着要补以前的专业课，不补就没成绩，时间宝贵得很。我转学就是为了拿到含金量更高的毕业证，所以您想，暴力袭警最严重的要判好几年，我活得不耐烦吗？我们真没袭警。”

　　赵警官反复打量着元素，似乎在认真思考他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不过看来是没得出什么相应的结论，所以问讯还在继续。

　　“你没袭警，那你手里那把剑是干嘛的？难不成真像张小雅说的那样，是为了驱鬼？”吴警官追问道。

　　“得，您不信我也没办法。”元素叹了口气，“但是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你们说我用剑袭警，那伤口呢？他身上有剑伤吗？他身上有别的伤吗？”

　　吴警官愣住。

　　“如果都没有的话，何来的袭警？难不成我们把他吓晕过去也算袭警？还是说您觉得他会被我们吓晕？”

　　“有没有伤还要等鉴定结果出来。”吴警官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尴尬地咳了两声，“我看，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元素区区几句话就结束了这场追问，而且句句命重要害，我不得不有些佩服他了。

　　要是我刚才也考虑到这些关键点，我也不用被盘问了那么久了。

　　我们被暂时关押了起来。到了晚上，嘉禾见看守的人都睡着了，悄悄叫醒了我。

　　“小雅，趁人都睡着了，咱们赶快出去。”

　　“出去？”我顿时清醒过来。

　　嘉禾拿出一串钥匙来，小心而迅速翻找着：“对，出去。”

　　元素也坐了起来，我怀疑他根本就没睡着。

　　“你们什么时候拿到的钥匙？”我感到有些意外。

　　“就在刚才他们问你话的时候。”嘉禾说。

　　“刚才？”我怀疑地问，“刚才不是一直在问讯吗？”

　　元素直摇头：“不是问讯的时候，是我们被带回来之前。”

　　我仔细回想，这才终于明白，那时候他们两个为什么话那么少。

　　原来他们趁着警官对我问话的时候就伺机而动，偷走了所有房间的钥匙。

　　真是越来越不能小看元素了。

　　说话间嘉禾已经找到了对应的钥匙，我们开了锁，轻轻地推开门，尽可能轻声地离开了派出所。

　　“现在要去哪儿？”我问元素。

　　嘉禾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元素，经过这些事情，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地把他当成了中心人物。

　　“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元素思索着对我们说，“所以我们应该采取主动，去刘玲消失的地方找她，看看能不能从她嘴里再问出些什么来。”

　　我心里知道他不过是想把刘玲成功捉回来做实验，却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如果刘玲真的被捉住了，我以后也就安全了不少。

　　只是凭元素那三脚猫的功夫，真的能抓住刘玲吗？

　　“走吧。”元素开始在前面带路。

　　于是，我们三个再一次来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

　　今晚的月亮好像被云遮住了，树林里异常的昏暗。

　　元素用手机照着前方的路，我和嘉禾在后面紧张地跟着。

　　周围安静得可怕，我和嘉禾不由得拉紧了对方的手。

　　走到树林深处，元素忽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问了句：“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

　　我和嘉禾也停下来，仔细嗅了嗅周围的空气。

　　的确，周围有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跟我之前在元素的研究所里闻到的差不多。

　　那是一股腐尸的味道。

　　“难道这里死了人？”我下意识地把嘉禾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小雅你别吓我。”嘉禾也攥紧了我的手。

　　元素却好像并不在意这一切，指挥道：“我们继续往前走走。”

　　他沿着小路缓慢地朝前走着，我和嘉禾抓着对方跟在后面。

　　我们发现越是往前走，那股腐尸的味道就越浓重，最后我们在树林深处的一小块空地旁停了下来。

　　那股味道更加浓重了，几乎可以确定它就是从这片空地散发出来的。

　　元素指了指那片空地：“看来我们得把它挖开了。”

　　作为唯一的男生，元素成了挖土的主力。我和嘉禾胆战心惊地在一边帮忙，生怕呆会儿看到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土地的表面被渐渐挖开，那股恶臭也越来越刺鼻。

　　一具尸体终于缓缓地暴露出来。

　　我捂住鼻子，发现这是一具女尸。

　　衣服已经被风化得有些不完整，头发上带着很多血迹，看不清脸。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这具尸体，不会是桀桀或者刘玲故意变化出来的吧？她们两个的头发都有血。”

　　元素却摇摇头：“我觉得不是。如果是的话，我们刚刚挖开的那时候，她们早就扑上来了。”

　　他说的也对，照这样看来，这可能只是一具普通的腐尸。

　　可是我们之前来小树林的时候，好像也来过这片空地，为什么当时没有发现它呢？

　　“不过还是要小心为上。”元素提醒道。

　　我点点头，目光在那具腐尸身上打量着，忽然觉得她这身衣服看起来有些眼熟，难道……

　　我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恐惧，走上前去缓缓剥开她血淋淋的头发。

　　丽君的脸乍然出现在我眼前。 阴婚缠绵：鬼夫一撩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