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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我的衣钵弟子
“行,我给孩子打个电话,他刚才被人接走了,没准有事呢。”宋老到一旁给康宇双打电话。众人的注意力从画上转移到季雅身上。
“季雅姐啊,你总算是出来和我们聚会了,你的病好了么?”文韵拉着季雅问道。
“哎?季雅生病了么?”旁边一位老爷子惊讶道,“什么毛病啊?我认识好多大夫呢,我给你介绍一位。”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关心,季雅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比较特别的,首先她并不是画家,也不是书法家,而是经营一家书画古董店。
若是其他的商贩,这些大师们自然是看不上,可对于季雅则是另眼相看。
首先季雅的父亲,也算是一位大师了,不过是雕刻大师、装裱大师,这手艺季雅也完全继承了下来。
再者这季家也算是收藏大家,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家里可是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季雅和她的父亲一样,是一位眼力非常毒辣的鉴定大师。平时这些大师们有什么看不准的,都要请季雅帮忙来看看。
不过季雅近一年没出来和他们聚会了,也有人给她打电话,都是被婉转地推辞,大家虽然遗憾,但是也没多想。毕竟季雅这么年轻,谁也没想到她会是因为得病了,结果到今天才知道。
“让各位担心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三年前开始得的这毛病,开始也没当回事儿,结果这一年来越发严重,都无法出门了。”
季雅将自己的毛病简单地说了一番,众人都唏嘘不已,这种病他们听都没听说过。
“季雅啊,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位医生?”
“李老,谢谢您了。其实从三年前起我就一直都在寻访名医看病,只是一直都没有看好。”季雅笑笑,“其实我都已经绝望了,但是前几天遇到位神医,给我开了几副方子,这才吃了三天就明显好转了。”
“真的啊?那一定是位名医吧?”
“倒是没听说过,不过医术确实高明。”
“说什么呢?”宋老打完电话,正好听了一耳朵,“谁生病了?我徒弟是医生。”
“不是吧,宋老,您哪位徒弟弃画从医了?”旁边的人故意逗宋老道。
“呸。哪个也没有!”宋老哼哼起来,“是我刚收的小徒弟,他是个医生。”
“医生?宋老刚收的小弟子是医生啊,是从小就喜欢,还是不想做医生了来学画?”
“都不是,他以前根本没接触过国画,是前几天一个老友带着他来,结果我一看他有天赋,就收下了。这不是,才半个多月,就到这个程度了?哈哈哈哈哈!”宋老在康宇双面前不肯多夸奖,生怕康宇双骄傲,可在这些老友和晚辈面前,那必须是有二不说一,有骆驼不说马。
“老家伙,你徒弟来不来?我今天非要看看你这新徒弟什么样儿,看看你这牛皮会不会被吹破。”
“就是,十五天,十五天,想要达到这个水平,十五年还差不多。”
“哎,老宋,咱们倆总是要分个大小,谁都不服谁,这次要是你赢了,以后你是大哥,我是你小弟弟!”
“你这么老的小弟弟,我才不要呢!”宋老不屑地撇撇嘴。
众人哄堂而笑。
“各位先坐着,我去准备几个拿手菜。”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文韵起身。
“等你的了!”众人都十分高兴,这文韵厨艺非常好,可是不常下厨,今天要不是她多年的好姐妹季雅身体好转,她根本不会亲自去做饭。
“老宋啊,我前几天得了一幅画,你过来看看!”关老拿着一幅画,将宋老拉到包厢的一个小隔间聊天。
康宇双敲门进来的时候,一屋子老头都直勾勾地看着他,吓了他一跳。
“小孩,你找谁啊?”一位老爷子看到康宇双敲门进来,连忙问道。
康宇双有年头没被人喊小孩了,可在这一群老头里,他被喊声小孩还真不稀奇。
“我找我……我爷爷。”师父这个字眼,普通人里可是不怎么常听的,为了避免别人诧异,他换了个说辞。环视了四周,发现没有宋老,康宇双连连道歉,说走错了。
“这孩子谁啊?”旁边一个询问,“会不会是老宋的弟子?”
“不可能吧,这么小的徒弟?”这位老爷子纳闷,“看着也就二十来岁,他能收个这么小的徒弟么?这得多少条代沟啊!”
“也是,确实小了点,这么大的孩子,就算是从五六岁就开始接触国画,估计也得是个天才才能画成这样。”
“也是啊。”
包厢里众人继续聊天,康宇双出了包厢则掏出了手机,给宋老打了个电话。
宋老接了电话才知道徒弟已经到了,只是没找到门。心里纳闷这小子怎么这么笨,结果一开包厢门就看到宝贝徒弟就在包厢门口溜达呢。
“你怎么不进来?”
“真是这里?”康宇双纳闷,“我看好多人,没看见您啊。”
“我在里屋呢,快进来吧。”宋老拉着康宇双的手腕进了包厢。“老几位,这就是我小徒弟,康宇双。”
“咦,是这个小家伙啊,刚才你进来不是说找你爷爷么?”刚才和康宇双说话的老爷子调笑道。
“那个……”康宇双脸一红。
“别欺负我徒弟啊。”宋老给弟子拔创。
“嘿,老宋这护犊子的劲儿又来了。”有人笑道。
“好像不大一样,以前老宋护犊子虽然也挺明显的,但是鲜少会说出来这种话。这次明显是豁出去了,什么脸儿都不要,看来很疼这小孩啊。等我问问!”关老说道。“哎老宋,这个是不是你的衣钵弟子啊?”
“嘿,让你小子猜对了,我还真有这个打算。”宋老毫不迟疑地点头。
众人哗然。
“我还以为宋老您会让连师兄继承衣钵呢。”有人问道。
“连峥的风格,已经有了自己的神韵,由得他们去发展吧。”宋老挥挥手,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众人自然看得出来,也就转移话题了。
众人围着宋老说话,康宇双站在一旁静静听着。
这时候季雅忽然走了过来,“康医生,是您么?康医生?”
康宇双听见有点耳熟的声音,连忙侧头,一看旁边还真是认识的人。“林伯母?您也在这里啊?”
“哎呦我可不敢当这个伯母。”季雅连忙摆手。开玩笑,那是宋老的衣钵弟子啊,身份何其的高。“喊我一声季姐就足以了。”
“好吧,季姐。”康宇双也知道自己师父这岁数,以后的辈分低不到哪里去了,“季姐的身体怎么样?”
“康师弟真不愧是神医,这么多名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的病,我吃了你三服药就已经明显有好转的迹象。”季雅一直都是十分沉稳优雅的,现在这有些激动的样子,还真是不常见。旁边的人好奇,也都竖起了耳朵。
“季姐我给您号号脉?”
“好。”季雅毫不犹豫地把胳膊伸了过去。
康宇双闭目号了一分钟左右,睁开眼笑道,“确实是有点效果,药还得继续吃,吃完后,我给您再换一服药。”
“好,好,康师弟在哪里坐堂,不劳你动弹,我去找你。”季雅开口道。
“那,也行,我在安佑上班,您去安佑找我就行了。”康宇双说道。
“那医院我知道,我吃完了去找你。”季雅点点头。
“怎么,季雅,是康老的弟子给你看的病?”旁边李老好奇地询问。
“是啊,这位小师弟真是厉害,只是号脉就把我的病症说了个十之七八,这药我也才吃了三服。说实话,我开始真没把他当回事儿,毕竟那么多有名气的中医、西医我都看过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药吃了不少,没一个管用的。他年纪这么小,我怎么可能信任,幸亏他涵养好,这才有了我今天。”
季雅说这话说的是发自肺腑,她险些就和这位心目中的神医错过了,这事让她这几天都唏嘘不已。
“这么厉害啊?来,小子,给我看看。”关老是西北人,性格十分好爽,虽然在京城定居几十年了,这份痛快劲儿始终不变。
“好。”康宇双跟着关老到一边坐下,伸手搭在关老脉搏上。不多时就说出了关老一堆的毛病,一下就让本来只是凑热闹的关老彻底信服。
“准。”关老挑起大拇指。
“我给您开个方子吧,逢春秋换季时候喝几天,保养为主。”
“好好好。”关老点头。
旁边有人递过来了纸和笔,这个包厢是文韵这个老板自用的,平日往来的都是书画界的朋友,都是关老、李老这种大家,所以这里的纸笔也只是宣纸毛笔之类的。
旁人拿过来的是一张纸笺和一支圭笔,康宇双愣了一下还是接了,他还真没带着纸笔。
好在这些日子他的字也在宋老的教导和初级经验药丸的作用下达到五级了,倒是拿得出手。
当下行云流水地将一服药方写了下来,稍稍吹干后送到关老面前。
“好!好字!” 仙医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