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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成绩单,心里直犯着嘀咕。
原来我使用的课桌,也被那些工作人员直接搬了过来,之后老师才又开始依次点名。
不一会儿教室里的学生就全部搬好了座位,我往后扫视了一圈,发现多了几个生面孔,而其余几个比较熟悉的,已经不见了。
陈飞文这次的位置被调到了第三排,从第一排退步那么多名的他,将头垂得很低,眼眶红红的。
我在医院工作的那么长时间以来,其实也有多次向教育厅声明过,排名和区别看待对于学生心理的伤害。
在学校的排名就可以说明一切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所有的人有过失败,才会有成功,没有谁可以坐享其成,也不会一蹴而就。
陈飞文在现实世界里,估计也饱受着学校排名对他的刺激,这个数字只要有下降的趋势,他的父母和老师就会开始对他不断施加压力。
我看了他很久,而陈飞文也发觉了我的目光,以为这是我对他的挑衅,也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好像他彻底误会了我的意思…
昨天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才有所缓和,而今天因为这个破事儿,搞得他又开始对我有了防备!
我默默移开了目光,再次扫视教室的时候,发现之前那个板寸头的女生也不在了!
她被调去其他班了?
我的心里唏嘘不已,心里对学校的制度又多了几分厌恶。
下午的第一堂课又是生物课,我实在是不想见到那个生物老师,可又碍于现在的位置太靠前,所以不能不听讲。
他在铃响的时候走进了教室,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露出了明显的惊异。
明显他没有想到我会考到全年级第一。
“这样的学生都可以考到第一名?这个学校真是完蛋了。”
拿着陈旧的生物书,他毫不掩饰的讽刺道。
面对他的讥讽,我没有说什么,他自讨没趣儿,也就自己闭上了嘴。
但是他的这番话,对于其他的学生却是一个莫大的刺激,他们表情阴郁,恨不得把我看出个窟窿来。
这节课我基本上都没有听他讲话,直到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又让人抬上来个大木箱。
这个变态老头儿又要刷什么把戏?
我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大箱子。
只见他拍了拍手,工作人员就会意地把箱体拆开,露出里面几乎一丝。不挂的女生。
“!!”
这不就是我之前的同桌吗!?
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眼球被挖掉,留下两个血窟窿;小腿从中间断掉,双脚和一部分小腿都被取走了。
“这个学生,上课不好好上,就知道和别人交头接耳。现在好了,别人飞黄腾达,她的成绩却直接下滑了一百名!”
这个老头儿露出猥琐的表情来,用手术刀指着她的小腹,继续向大家宣读她的“罪行”。
“现在学校打算给退步太多的人以惩罚,再加上她不好好上课,最终学校决定,给予她最后为学校作出贡献的机会。”
言外之意就是将她作为标本!
女生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场竟然是这样,已经没有眼球了的眼眶里,突然渗出大量的鲜血来,看着十分瘆人。
而曾经作为她同班同学的这些学生们,则面露惊喜,都紧紧盯着手术刀,希望老师赶快切下去!
“简直荒唐!!”
我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因为距离讲台很近,所以我直接就站起来,一把打掉老头儿手里的手术刀,然后脱下自己的校服,披在女生身上。
老头儿立马开始往外跑。我看准了他想去呼叫救兵的意图,立马追上去,将他拖回来。
我站起来的身高,比他高出将近二十厘米,所以很轻松地就把他的嘴捂住,然后拖回教室里,扔在讲台下面。
其他学生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有学生反抗老师。
我迅速解开绑住女生的锁扣,然后抱起她就往外跑!
这次我完全没有考虑后续该怎么办,一切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去做,抱着她东躲西藏。
刚下三楼的时候,就看见楼梯口有其他老师经过。
“是…秦宇吗?”
女生的眼睛看不到,她只能凭着自己的听觉,然后判断在她眼前的究竟是谁。
“先别说话。”
我小声叮嘱着,然后等那个老师走了之后才继续往下走。
在站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因素——她身上流出来的血太多,不少滴在了地上,这样的话不管我跑到哪里,都是徒劳。
于是我用衣服将她腿部的伤口用衣服包裹住,然后抱着继续往下。
目前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负一楼了!
不知道十一班的学生会不会同意我带着她进去。
毕竟这次的事态更加严重。
之前我就擅自跟着洋芋下来,害他们差点因为我被发现。
而这次是直接明目张胆地抱着个受了“处罚”的人下来。
我拉开负一楼的幕布,打算赌一赌。
如果他们不接受这个女生,我再重新想办法。
船到桥头自然直!
进去后走廊里还是那么热闹,这里的人完全不会受到楼上氛围的影响,仍然我行我素。
可还是在我突然出现后,全体转过头来看我。
洋芋也在其中,看到我手上的女生后,脸色变了变。
“她怎么了?”
他走过来,表情严肃。
“腿被砍断了,我是在课堂上把她抢下来的。”
我如实说道,并不打算为了自己的英雄之举,让这里所有人跟着倒霉!
“…你还真是大胆。”
洋芋并没有表现出太抗拒,只是表情惊讶地打量着女生的伤势。
“我想…她能不能在你们这里…”
我艰难地开口,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有一部分我的原因。
洋芋看了看他身后的同学们,他们的眼神都是一样的清亮。
然后他点点头,让其他同学将这个女生安顿下来。
“还有一件事。”
洋芋本来想带着我往里走,可是我却站在原地,有些愧疚地继续说道:“你的机械表,被我的室友拿走了,他一直都说这是他的生日礼物,改天我一定帮你拿回来。”
“呃,没事。不过真巧,这也是我母亲送我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洋芋的表情略微有些遗憾,不过他的后面一句话倒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么巧?”我随口回道。
“是啊,我母亲很温柔,也很疼我。以前还经常带我去游乐园玩。等我毕业从这儿出去了,一定要再和她去一次!”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回忆起了疼爱自己的母亲。
洋芋的母亲和陈飞文的妈妈恰好相反,一个温柔和蔼,一个对自己孩子冷若冰霜。
“对了,我一直很在意,为什么十一班的人可以随意出入上面的班级,可是我们却不能来这里?”
我回想起那天和洋芋见面的场景,出声问道。
“可你不是也在这里吗?”
他挑眉,我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而是洋芋和我一样,躲过了重重把守,然后才上来的。
“你那次来干什么?”
没有人会把自己的生死压在一场闲逛上,他去到三楼,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找人,我想你应该已经见过了。那个被处分的大个子。”
洋芋有些失落,大概是为自己同窗的死,感到悲伤。
这是三楼学生们,不会有的真性情。 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