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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在地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清晨的一抹阳光洒在窗扉上,像是一个又一个音符,慢慢慢慢在窗台上跳跃,又缓缓地顺着爬下,跳到我们脸上,刺激着我们的眼睑,叫嚣着最自然的起床铃。
那一些一些的光束下,无数的灰尘在空中飞扬,像是翻飞的蝴蝶,又像是灰白的星辰,混沌着,混乱着,昏天黑地,群魔乱舞。
“阿嚏,阿嚏,阿嚏!”我睁开眼,辨认出是美杜莎的声音,我摸了摸自己的头,缓缓坐起身来。
就在她的喷嚏声中,我们迎来了新的一天。
我们开始吃早餐,因为房子后面有原来主人种的菜,种类倒还是有一些,能勉强让我们温饱。
船长早早就起床了,一大早就前去海边捕了一些鱼,我们做好早餐的时候,他已经拿着一个鱼框走了回来,身上穿着一个斗篷,披着满满洋洋的阳光回来,身上渡一层光辉,看起来十分神圣。
美杜莎扑了过去,叫到:“天啊,鱼,我好久没有吃荤了,今天要开荤啊。”连王一可也兴高采烈地跟着过去。
唐默河忽然插嘴道:“吃鱼?我们什么调料都没有,吃腥味吗?”
成功把两个人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停止了脚步。
美杜莎恶心的呕了一声,说道:“唐默河,你恶心不恶心。”
船长说话了,脸上笑呵呵的:“这个是鳕鱼,生的也可以吃的,不是很腥,肉质很嫩的。”
美杜莎和王一可立刻眼睛亮亮的看着鳕鱼,像是再一下就要跳起来前去把东西给生吃活剥了。
宁则恒的内兜里有打火机,是他平时用来抽烟用的,据他说他的烟瘾很大,他一脸欣慰地说道自己这还是自从学会抽烟以来第一次这么久手里没有烟斗,感谢自己,感谢上帝。
宁则恒是个绅士,翩翩公子模样,性格也比较温和,很会照顾他人,大家都与他相处和谐。他又是一个典型的基督教教徒,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感谢上帝,感谢耶稣。吃饭前也会祷告,他把胸前的十字架看得比命还重要,甚至掉到海里的时候,他还一直坚定不移的握着十字架,这是他的信仰,他说,比自由和爱情都还重要。
打火机很幸运的没有进水,还能够使用,我们做了一顿热菜,虽然没有味道,但终于吃饭热乎乎的东西了,还是挺让人感到开心的了。
吃饭的时候,美杜莎的喷嚏声也没有停过,一直“阿嚏,阿嚏”地打,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感冒成这样了!”
美杜莎耸了耸鼻子,说道:“昨晚上我好好的睡觉啊,谁知道它怎么会成这样了。”
宁则恒体贴地说道:“可能是前天在水里冷着了,一直在你身体里潜伏着,今天才引出来。”
美杜莎又说话了,声音嗲嗲的:“大概是昨天晚上降温,把人家冷着了,你们都没有感冒,就我一个人感冒,真是倒霉。”
唐默河忽然开口道:“男人的衣服都搭在你身上了,你身体素质是有多差,难道这个还怪我们吗?”
美杜莎皱着眉头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大男人,衣服给我弱女子盖又怎么了?那么小气干什么?”
怎么又要吵起来了?就和昨天美杜莎和钟铉野吵架一模一样,美杜莎是不是和这个岛磁场不合啊。
想起钟铉野,我心下一惊,环视了一周,说道:“钟铉野呢?他昨天冲出去,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我们所有人都看潜意识向了美杜莎,她看了看我们,翘着手指头将嘴角擦了擦,然后说道:“看我干什么?我把他藏起来的?一个大男人家会出什么事,你们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哦,也对,他是个娘炮,不算男人。”
我们决定再去找找,他能去哪里呢?这个岛只有这么大。
我们把岛上的每个角落都仔细搜寻了个遍,却都没有发现钟铉野的踪影。
和我一起的唐默河忽然骂了句:“他是飞天还是下海了?他妈的一天尽是事。”
忽然他停了下来,看了看我。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就往海岸走去。
我说道:“不能吧,昨天就和美杜莎吵了一架,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要自杀吧。”
幸运也是不幸的是,海里确实没有他的踪迹。
唐默河忽然表情狰狞起来,猛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就着海水躲了下来,我连忙走过去查看他。
他似乎蕴藏了很大的痛苦,紧闭着双眼,双手青筋暴起,像是老树缠绕的脉络,头上冷汗大滴大滴地流下来,我帮他按摩太阳穴来减少痛苦。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另一个人格要出来了?这么久还没有他的症状还没有出现过,我皱起了眉头。
忽然,在没有丝毫预兆之下,他睁开眼,嘴里也松出一口气。
我连忙询问他怎么回事,他还是原来的那副眼神,并没有变化,他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一下子很痛,就像有人拿千万颗针在戳我的脑袋一样,刚才又一下子就好了。”
好了?没有任何预兆之下就自己好了?但我看着他似乎行动无常的模样,还是暂时松了口气。
我们毫无收获,钟铉野真的失去了踪迹,我们去查看了草丛,却连脚印都没有发现。
这也太奇怪了点。
大家疲惫地回到了房子,气氛有些沉闷,美杜莎眼睛瞅了瞅我们,似乎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似的,叫了起来:“哎呀,你们别这样嘛,没准钟铉野是因为看见了搜救队伍,自己偷偷地就跟着他们走了呢,对,就是这样,要不怎么会到处找不到人,难道他吵架吵不赢我还要自杀不成?”
我皱起眉头,也有这种可能。
众人更加陷入了沉默。
我走出门去,这里的空气非常新鲜,大概是离海近的缘故吧,海风吹拂,十分凉爽。
我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就打算回屋,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美杜莎梦游在房子前面做的动作。
她昨天晚上那个动作有些奇怪,委着身体,前身右倾,歪着头,像是在看什么东西似的。
我凭着记忆里找着她昨天站着的地方,这里有个桌子,大概是个放杂物的,上面摆满了各种各种的人造工具,应该都是房子的主人造的,有的像是耕田的犁,还有铲子,这些做工都很是精妙,虽然不至于精致,却别有巧妙。
桌子还是带抽屉的,桌面下放了一块横板,应该是主人放一些杂碎的东西吧。
难道她昨天是在看抽屉?我委下身去,看向抽屉,抽屉里面果真是放着很多杂碎的东西,有的是菜的种子或者一些干果。
我撇了撇嘴,里面看来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站起身来,就要走回去。
忽然,我的心头一动,美杜莎身体比较娇小。
我又缓缓委下身子,比刚才还低了一些,朝里面一看。
是一张人脸,眼睛瞪得老大,瞳孔放大,血丝遍布,眼球就快要突出来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的脑袋上的血顺着额头流到脸上,表情有些错愕。
大概是因为死去感觉不到疼的缘故,身体被不正常地折了好几个角度,蜷成一团被放进墙的大空隙中。
这个场景一下子把我吓得退后了几步,心跳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等我缓过来,心跳不再那么速度。 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