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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陆时洲,我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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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我是要立刻推门进去的,冷不防听到她说这话,突然就想听听陆时洲怎么回。

  我爸从来没教过我偷听,可我忍不住。

  “你把腿摔成这样,能不痛?”陆时洲的口气,倒像是训斥元礼。听不出什么暧昧,但总归是把这潘迎雨当成个人物了。

  要躺在里面的是于娉婷,陆时洲都不一定说几句客套的安慰话。

  情绪不高,我甚至想要折身而返。转而我想到沈清露的鼓励,不想不战而败。陆时洲是我爱的男人,难道遇到个强劲的情敌,我就逃?

  深呼吸,我转动把手,推开门。

  我脚步很轻,显然潘迎雨不知我来,仍在温言细语,“时洲,我见到你,实在太激动……对不起,是我太莽撞,把自己摔着了……可我也是思你心切。”

  脚步没停,我绕过拐角,努力保持微笑,“小潘,我听张管家说你摔了,就来看看你。时洲是让我休息的,可我这心里头着急,怕你出事。”

  我装作无事走到床尾,看到她右腿上厚重的石膏。

  “怎么这么严重?你怎么把自己摔成这样?”我问得夸张。

  正常走路,能摔倒右腿绑石膏?反正我是不信,或者我把她当成情敌,她做什么我都要怀疑。

  一见我,潘迎雨吓得瑟瑟发抖,被我一问,她更是低头抽泣。

  啪嗒,啪嗒,她的眼泪,全都打在她的手背上。

  陆时洲见状,走到我跟前,“和卿,我送你回家。”

  我抽回手,“陆时洲,你就这么急着送我回去,然后和潘迎雨独处?”

  “和卿,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他什么都不解释,劈头盖脸问我。

  他怎么可以这样!

  气在心头,我拔高声调,“那你要我怎么看?她是元礼的妈妈,她是你爱过的女人,她现在受伤了娇滴滴地说她疼。陆时洲,我也疼,这里疼!”

  说话间,我抬起右手,食指猛戳我的左胸口。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根本不该出现的……是我给你们的感情造成了困扰……是我不好……”带着哭腔的话语强势插-入。

  我回头,冲她吼,“你闭嘴!”

  她往后一缩,表情怯怯,“对不起……”

  眼烦心乱,瞧她的模样,我想到了在医院被于娉婷拳打脚踢的自己。她的眼神让我怀疑,我是不是活成了于娉婷?

  “你闭嘴!你根本不觉得对不起,要是感到抱歉,你为什么要出现!”

  吼完,我转身,不想再面对他们。

  “啪”,陆时洲有力地扣住我的手腕,“和卿,你别乱跑。我送你回家。”

  再次用力,我甩开他的手,“那是你们的家,不是我的家!”

  推开陆时洲,我跑出病房。

  我不想再待下去,不想嫉妒、难过把自己变成下一个于娉婷。倘若陆时洲真的因为她是元礼生母、因为她能软到男人心坎移情别恋,那真的只怪我有眼无珠。

  如我爸妈所说:我遭到报应了!

  这报应,来得太快!

  我快步走出病房,在走廊上我突然意识到孩子,又放缓脚步。

  即便我走得很慢很慢,在我走进电梯后,都没有看到陆时洲的影子。

  所以,现在他心里,潘迎雨真的比我重要?

  “叮”,电梯到了。

  我木讷地走出缓缓打开的电梯门,穿过医院大厅。

  春夏之交,夜风簌簌,吹到身上还是有些冷。

  我收紧衣服,行尸走肉般游荡在路边。

  我反复勒令自己不要想,但我满脑子都是陆时洲和潘迎雨亲热的画面。我的理智告诉我,就算在陆时洲心里潘迎雨是特别的,他都不会这么快抛下我和潘迎雨有暧昧。

  但我忍不住。

  我漫无目的地走,早就想哭,却憋着眼泪。

  抬手看表,快九点钟,我应该早点回去睡觉。

  “和卿。”

  突然听到低沉的呼唤,我以为是幻听,没有搭理,继续往前。

  他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扳转,逼我和他对视,“和卿,你真的生气了?你怀着孩子,不要多想。你好不容易从你家回到我身边,不要为这些小事坏了心情。”

  “小事?”我使劲挣扎,这回他却不松开我,“潘迎雨是元礼亲妈,是你爱过的人,她现在回来找你,你告诉我是小事?昨天我受不了刺激晕倒,晚上发烧,你打发刘牧晨照顾我,你又在哪里?陆时洲,你摸着心告诉我,难道那个爱而不得的人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不会心动吗?”

  听完我的话,他陷入沉默,可能是正儿八经在想我的问题。

  “和卿,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爱的人,是我要娶的人。阿姨出事,叔叔好歹算是认同我,我们险险走过这么艰难的一关,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抬起右手,我去推他的手,可能看我拼命用劲,他终究是放手。

  我抱肩,和他对视,“陆时洲,你刚才回避我的问题,是不是心里存着对潘迎雨的一点念想?陆时洲,你说过,你只要我的爱。我可能太软弱,无形中要得比你多。可如果没有你的爱,你给我的一切,我全都不要!”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他垂下手,看我的眼神愈发深邃。

  我摇头,“你刚才已经动摇了。你现在是动摇,总有一天,你会和薛家兴一样的。”想到薛家兴邀我加入他和林娇娇的荒唐事,我就一阵恶心。

  “和卿,我不是薛家兴。”他说,“就算潘迎雨真的是元礼的亲妈,我都不会动容一分。”

  “这句话,你为什么不在刚才说?”我反问。

  捧起我的脸,他的额头抵住我的。

  “难道我是个义无反顾说着情话、转眼就和潘迎雨暧昧的人,你会更喜欢?”

  明明说着讨嫌的话,我却突然信了他。

  或者,我潜意识害怕失去他。哪怕他现在在哄我,我都情愿相信他会哄我一辈子。

  心里的怒意渐渐消散,我笑骂,“你敢。”

  揉-捏我的脸庞,他说,“我不敢。我的心里,只有你。”

  没腻歪几秒,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外面风大,我们回家。”

  这句话感动到我,我不再多想,依偎在他怀里,跟着他走。

  从和薛家兴在一起,我就希望薛家兴是那样一个人:不管我们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愿意拥住我跟我说——我们回家。

  可惜,薛家兴更喜欢一个让他脱-下-裤-子放肆的女子,不是我。

  他的车停在医院,因此我们还走回去。

  上车后,他开口,“和卿,潘迎雨说的话全都对。当年的事,元礼、娉婷,她全都对。昨晚我的确很震惊,但我没有找到当年的感觉。可能是时间太久我早就对她没有感觉了,也可能她不是真正的元礼生母。”

  我惊讶,“你怀疑她?怎么可能,你们当年的事,于娉婷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你家里知道,于娉婷怎么还坐得稳你妻子的位置?”

  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肯定知道于娉婷比谁都爱陆时洲。她甚至是把做他妻子当成一种寄托,她当年肯定会千方百计留住他们的婚姻,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算是一种直觉吧。”他说,“我也没说怀疑她,我只觉得这件事捋清楚比较好。元礼的妈,不是谁都能当的。这件事没处好,问题还会更多。”

  “那你去捋清楚吧。”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喝醉那晚,我对他没有强烈的感情,自然能和他云淡风轻地谈论他的过去式。

  而此刻,我是爱他的,且我怀着他的孩子,心态肯定截然不同。

  他像是意识到我的低落,忽然伸出右手,轻拍我的发顶,“别总是惨兮兮的表情,我才是爱惨了你。”

  这个人不太喜欢把爱挂在嘴边,难为他今晚一直跟他强调。

  我冲他露出笑容,“我知道的。”

  他的手再次落在方向盘上,“潘迎雨今晚要是不受伤,我还想跟她提一提做亲子鉴定的事。如果真如你所想,娉婷不会让当年的事情泄漏,此番潘迎雨能找上我也有点不太对劲。正好她住院,我可以瞒着她做。如果她预谋而来,惊动她反而不好。”

  “那如果她真的是呢?”

  “那我也会和她处理好元礼的事情,元礼自小跟在我身边,娉婷我都没有让步,更不可能交给潘迎雨。至于感情上的事,跟我许诺的一样,我只有你。”

  其实,这个问题,在上车之前,我就问过类似的。

  我知道是多此一举,可我忍不住。

  我没有安全感,就算得到陆时洲的承诺,我内心深处还是慌。

  ****

  三天后。

  潘迎雨的腿摔得严重,还在住院。在陆家的佣人眼里,她是贵客。因此江阿姨时不时给她煲汤,陆时洲忙,元礼还是孩子,我就得去给她送。

  和我独处时,她胆怯如幼鹿,总是乖乖喝汤,话不多,怕我生气的模样。

  “许小姐,黑色的是潘小姐的汤,白色的是给你补身体的。”江阿姨见我下楼就喊住我,“你给潘小姐送去,跟她一起喝。”

  我接过俩保温盒,放在餐桌上,先喝粥。

  和陆时洲和解那晚我没继续发热,刘牧晨第二天就离开。我心情好,自然各处通达。我病好了,也变得嗜睡。通常我醒来,元礼和陆时洲都不在家里了。

  独自喝完粥,我拎起两个保温盒出门。

  坐在出租车上,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左手扶住两个保温盒,右手掏出手机接听。

  来电显示是陆时洲。

  “和卿,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他开门见山。 陆太太,你儿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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