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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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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时洲笑意不减,“我没事啊。你着急找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板起脸,“陆时洲,你要是骗我,我现在就离家出走。”

  侧身走进来,他关上门,戏谑道,“虽说孕妇最大,但你拿离家出走威胁我不好吧?”

  我拽住他袖子,“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他捞住我的腰,“倒是你,出了什么事?”

  心中疑虑不减,我大力推开他,去解他的衬衣。

  他旋即扶住我的手,眼中温柔,“和卿,脱了我的衣服,你是要负责的。”

  噌噌噌,我脸上发烫,“那不得等我生完孩子。”

  忽地凑到我耳边,他轻抵我的耳垂,“我问过刘牧晨,两个多月后就是可以的。”

  我没想到,陆时洲真能拿这件事问刘牧晨。不过这个当口,我更在意他的状况。攥紧他的衣领,我作势要扯开,“陆时洲,我是你老婆,扒你衣服怎么了?”

  为掩饰紧张,我故意粗声粗气。

  他松开手,“和卿,要是你在床上和现在一样,我肯定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脸红耳热的,我随口回:“说得你现在好像不是一样。”

  “是,一直是。”他柔声哄我。

  我扯他衣服时,有股阻力。当我用力,他就会倒吸一口冷气。意识到什么,我小心翼翼地褪下他的黑衬衣,错综复杂的红痕映入眼帘。我卷起衣服,绕到他身后,后背更是一片猩红。他的胳膊上,甚至有几处皮开肉绽。我看着都疼,难怪我抓他胳膊,他会浑身僵硬。

  “陆时洲,你怎么了?”

  我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到他的身体血淋淋一片,我想到的不是恶心,是铺天盖地的疼。

  他轻描淡写道,“爷爷对我的惩罚。”

  “事情处理好不就好了吗?”我不由哽咽,“为什么要对你这样?”

  不-雅-视-频事件的淡去,比我想象得快得多。而且以陆时洲的周全,肯定不会对陆家留下过大的负面影响。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更让我意外的是,下狠手的不是他爸,竟是他的爷爷!

  我尝试探出手,想要轻抚他的伤口。可我确定我抚摸会加剧他的疼痛,忙拉回理智,“陆时洲,先什么都别说,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他没事人般,抓起我的手,亲吻我的指尖,“好。”

  “你们?”朱珠可能等不及,突然出声。

  我回头,她睁大眼睛,显然很惊讶。

  陆时洲也说:“找到朱珠了?”

  我耳边嗡嗡作响,“一件事一件事来。”

  朱珠的事已成定局,陆时洲的身上还在渗血。孰轻孰重,我心中早有判断。我拉着陆时洲到卧室,拿出医药箱帮他清洗、处理各处伤口。

  朱珠则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等,我一边处理一边把朱珠的事情告诉他。

  陆时洲的伤集中在上半身,所以他就一直坐着。

  我真的感觉,如果朱珠不在,他能拽住我就往床上压。

  “陆时洲,我已经尽我所能帮你处理了。”我为难,“要不你还是喊来刘牧晨试试?”

  “我看你做得挺好,这看起来夸张,其实是小伤。”他补充,“何况,上回半夜骗他,他估计不会轻易来。”

  我瘪嘴:刘牧晨哪里会真的记仇?我估计一听到陆时洲有事,他照旧会火急火燎跑过来。

  他身上确实没有很深的伤口,既然已经做过处理,就先观察观察。

  坐在他身边,我努努嘴,“那朱珠的事,怎么办?”

  “那件裙子呢?”

  我没想到,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关于裙子的。

  指向不远处的纸篓,我回,“塞在里面。”

  陆时洲点点头,又看向正襟危坐的朱珠,“朱珠,你的意思是陈非乾处理的现场和凶器,那陈非乾人呢?”

  一听到陈非乾的名字,她又开始颤抖。或许他的名字,让她想起杀周既明的过程……我想着也犯怵,我一直觉得杀人这种事离我很远,没想到是最为软糯的朱珠……

  陆时洲耐心不错,静静等着。我挨着他做,和他一样保持沉默。

  我处理好他的伤口,我可以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处理。我不得不处理,朱珠杀周既明的事情让我手足无措。

  见我们都沉默,朱珠终究颤动嘴唇,“我不知道,昨晚他把外套给我,又给我买了鸭舌帽后把我反锁在宾馆。我在房间里快疯了,想跳楼,又不敢、不甘心。等到早上,清洁工给我开的门。我出来后,完全没有方向。我不知道去哪,我想去自首,但我怕坐牢……我走到学校,正好看到和卿送陆元礼,我就跟和卿上车。”

  看来,她不是有心找我的,是在无助时正好看到我。

  陆时洲追问,“那你能联系上陈非乾吗?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要做什么?”

  朱珠摇头,“我没联系过他,我恨他!我现在遭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我不想联系他!不想!”

  提到陈非乾,朱珠变得激动。

  我赶紧坐到朱珠旁边,抱住她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相较之下,陆时洲十分镇定。他朝朱珠伸手,“你不打,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来。我在想怎么帮你之前,我必须知道目击证人陈非乾想要做什么。你属于防卫过当杀人,我会尽力安抚好周既明家人那边的不满情绪,以减短你的刑期。”

  陆时洲说的是——减短刑期。言下之意,朱珠是必须要坐牢。

  我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无力回天。

  朱珠显然抵触,我在旁边劝她,“朱珠,你给陆时洲吧。这件事拖不得,越拖性质越恶劣。如果坐牢时间不长,那等你出来,大家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你可以重新开始的。”

  “啪嗒”,朱珠的眼泪落在我的手背上,溅出一朵水花。

  “不可以的……”她喃喃,好在她愿意将手机递给陆时洲。

  陆时洲接过手机,“朱珠,陈非乾给你打过很多电话。”

  她眼神空洞,眼泪却止不住,“不接……我为什么要接他的电话?是他害我变成这样的,他害我日日夜夜被周既明折磨,害我成了杀人犯……”

  我拥紧她,“好,不接,不接。”

  见状,陆时洲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电话。

  很快,他大步走到我们跟前,“朱珠,陈非乾想要跟你说话。”

  朱珠盯住他手心的手机,“不说,我不说。”

  我估摸着,杀周既明也把朱珠刺激到了。她的表现时而正常时而时常,尤其不能让她面对陈非乾和周既明。

  陆时洲没辙,“那我开免提,他想要你听。”

  朱珠神色惶恐,蠕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陆时洲当她默认。

  “朱珠,你还好吗?”

  是陈非乾的声音,他似乎很担心朱珠的状况。

  朱珠咬紧唇瓣,愣是不说话。

  陆时洲代她说,“和卿跟朱珠都在,陈非乾你有什么话快说,这件事不能拖。”

  “朱珠,你听好。这么些年,是我陈非乾对不起你。你那么爱我,我却更爱赌钱。甚至我为了还债,逼你去卖。说实话,要不是周既明一次次害你住院,要不是我每次和你发生关系你不是冷感就是流血,要不是我目睹周既明对你的所作所为,要不是我看见天性善良、软糯的你被逼到那样魔怔地去捅死周既明……我不会良心发现。”

  一长串话后,他换气。

  听到他话里的内容,我心疼地看向朱珠,她反而变得面无表情。

  伤害镂刻在朱珠的身体和灵魂上,确实不是陈非乾三言两语的歉疚可以弥补的。

  他又继续:“朱珠,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天我就要做一件对得住你的事情。你记住,你没有杀人。杀周既明的是我。周既明想要虐待的是我,防卫过当的是我,全都是我。朱珠,我一直想给你打个电话再去自首。那些视频,我也销毁了。我不是希望你原谅我,我想再去警局之前,再听一听你的声音。我也真的,爱着你。”

  就像薛家兴可能也爱着我,不过他们的爱太寡淡,抵不住外界的一丝丝诱惑。

  朱珠面色刷白,神情冷漠。

  “朱珠,你再跟我说句话好吗?”陈非乾变得急切。

  终于,朱珠翕动红唇:“陈非乾,我恨你。”

  “你恨我,是正常的。”陈非乾听起来似乎释然,“陆时洲,你拿起电话吧,关于我顶罪的事情,细节问题需要你帮忙。”

  陆时洲拿起手机,走开两三步,继续和他交涉。

  朱珠犹如木雕坐在原地,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陈非乾居然会悔过会想替朱珠顶罪,这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不想让朱珠坐牢,这似乎是万全之策。可……这可行吗?公平吗?

  转念,我又想,陈非乾逼她、周既明伤她时,对她又公平吗?

  归根究底,我的态度不重要,朱珠的想法才重要。

  几分钟过去,陆时洲信步回来,“朱珠,陈非乾把现场伪装过了,全都是他的指纹。周既明的确玩过男人,他要谎称被虐待也可行。如果你真的想要他替你顶罪,那么我可以处理好余下的问题。”

  我问她,“朱珠,你的意思呢?”

  沉默许久,她的眼睛愈发空洞,“我不要坐牢。” 陆太太,你儿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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