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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上)不撞南墙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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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下“咯噔”,问:“是谁?”

  如果楚懿然早就知道自己怀孕,那就是预谋已久。甚至C市那场她说服季唯的戏,说不定就是为了和陆时洲破镜重圆做准备的,那她自导自演给我打这通电话,可能性极大。

  没想到,陆时洲平和地说:“于娉婷。”

  竟然是于娉婷?

  难道她不是疯了吗?

  看到她备受摧残、精神错乱,我都不忍心再报复她。我以为她已经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挑拨离间。

  我现在终于明白,楚懿然说的“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

  也许,楚懿然原本怀了季唯的孩子,并不想声张,只是想暗自处理掉孩子。或者楚懿然想给陆时洲留个好印象,成了陆时洲心里的明月光、朱砂痣,然后离开S市独自抚养孩子。

  楚懿然应该是寂寞的,这样她就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作陪。

  当然,不能否认,于娉婷和楚懿然两个人各怀鬼胎、一拍即合。

  无论如何,楚懿然暂时不想管,我只想思考该怎么对糟践我和陆时洲的原谅的于娉婷。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我一生一次的婚礼,绝不会浑浑噩噩地度过。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我不会有抑郁症的端倪,更不会和陆时洲同床异梦。

  短短一周,我每天都承受着煎熬,度日如年。

  全都拜于娉婷所赐!

  新愁旧恨相继,我恨不能将于娉婷碎尸万段。

  可惜杀人是犯法的。

  于娉婷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事可以让她万箭穿心、天崩地裂?

  “和卿,你怎么了?”陆时洲按住我的手背,担心地问。

  或许是我太想报复于娉婷,表情外露了?

  难道我又不由自主地走极端了?

  在他拇指有规律地抚摸下,我心绪渐渐平和,“陆时洲,我好恨于娉婷。她从来不放过我,从来不。”

  当初我本来和和顺顺和薛家兴谈恋爱,她找人代孕,单方面选定我。再我拒绝后,更是陷害我爸,逼我走投无路。

  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我不会和陆时洲兜兜转转又绕到一块。

  因为我和陆时洲相爱了,她更恨我,算计我的手段,不减当年,甚至更胜之。

  循环往复,没有终点。

  他将我按进怀里,“有我在。”

  “陆时洲,我好像不太开心。”我低声说。

  他说:“我会让你开心的。”

  *****

  除夕夜。

  年夜饭散去后,元礼蹦跳着跟着公公婆婆去放烟花。

  陆时洲偷摸着带我溜号,带我走到相对静谧的松林里。他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七弯八绕找到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石桌。

  朦胧的月色下,时远时近的烟火声。

  近在咫尺的陆时洲。

  我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觉得人生美满。

  如果,于娉婷不是还赖在精神病院装疯卖傻。

  半年前,我知道一切都是于娉婷所为,是费尽心力想要让于娉婷奸计暴露,失去一切且受到惩罚的。

  奈何于娉婷不承认,装病装得毫无破绽。

  陆时洲倒不是没法子治于娉婷了,只是当时得知我有抑郁症趋向,当即决定带我回老宅调养。他基本上都在陪我,实在不得已才去公司或者去出差。

  他不准我在怀孕期间再想于娉婷的事,承诺等我产后恢复好,一定会让我得偿所愿。

  我左右思量,觉得我的症状一定很严重,不然陆时洲不会做这样的决定。而且我就算和陆时洲敞开心扉了,也接连睡不好觉。

  明明楚懿然的事已经清楚,我的梦魇却依然缠着我。

  我知道我状态不对,更怕影响孩子。

  便纵我再怎么不情愿,也答应了陆时洲的提议。

  转眼半年过去,我的心绪平和,更庆幸当时我选择了远离S市的纷扰,不想于娉婷、不想楚懿然,接受非定时的治疗。

  如今快要到预产期,我更加体会到再次当母亲的幸福。

  我欠元礼的,再也不会欠元阙了——是个男孩儿,陆时洲起初是低落,随后就收好给女儿买的各种食用的、新奇的玩意儿,一天就换成给元阙的。

  那天看着他莫名寂寥的背影,暗自想,如果以后我身体受得住,就再怀一次。

  满足他和元礼的心愿。

  至于楚懿然,我再也没有见过。偶然间听沈醉云提过一嘴,陆时洲和楚懿然谈过一次,楚懿然离开S市,从此人间蒸发般。

  仿佛她从来没有来过。

  当时我已经没有再钻牛角尖,她怀的是季唯的孩子,与我无关,因此我释然了。

  沈醉云和应玉忱在一起了,毕竟宋至生和陆时洲联手了,刘牧晨和林越也动用了家里的关系。毕竟沈醉云难得轰轰烈烈喜欢一个人,错失过,得到过,痛苦过,也知道珍惜了。

  也是因此,陆时洲忙着照顾我时,林越和沈醉云会接替着帮他处理公司事宜。

  我爸妈呢,看起来挺好的。但我在老宅养身体,他们很少来看我,估计是怕撞上婚礼前这种事。

  婆婆对我如初,从不提烫伤或者其他。

  可是,旁的当事人,无法释怀。

  陆时洲铺上坐垫,“和卿,坐一会。算是我们两个跨年。”

  的确,除夕夜热闹得很。

  因为我随时可能会生,老宅就有不少医生。毕竟老宅在半山腰,我遇到个紧急情况,飚车去山下找医院很不明智。

  “陆时洲,谢谢你。”我坐下,“谢谢你陪我又度过了一个除夕。”

  他将大衣披在我肩上,“以后的每一个除夕,我都陪你过,直到我死。”

  直到我死。

  我掀开他的大衣,“我不冷,你穿吧。”

  脱下外衣,他只穿着单薄的线衣,瑟瑟在冷风中。

  当然,他站立如松,与身后的松木融为一体,丝毫不觉冷。

  他大手按住我的,“我更不冷。”

  “嗯。”

  我拽紧衣领,“陆时洲,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孩子顺利出生,元礼好好长大,我们的家人身体健康。”他将我的手合握在掌心,细细揉搓我的手,时不时呵气,“我和你白头到老。”

  我问:“你想不想要个女儿?”

  他眼神温柔,似要将我溺亡,“不想再要了。我是在你怀孕后希望有个女儿,这样就是儿女成双。但不代表我不想要元阙。孩子太多也不好,两个就够了。钟临意不是一直在等你吗?我希望你生下元阙后,可以忙你自己的事业。”

  实际上我明白,陆时洲说这么多,就是想我不要再冒险,活出自己。

  的确,怀孕这段时间,如果不是陆时洲处理妥当,我可能……

  我真的应该让自己忙起来。

  “陆时洲。”我突然喊他。

  “嗯?”

  我捞住他的脖子,咬上了他的嘴唇。

  估摸着怕我折腾受累,他忙站起,弯腰迎合着我的动作。

  唇-齿纠-缠,我很认真地对他说。

  陆时洲,我爱你。

  其实,当年我在听潮茶馆崩溃大哭,他弯腰替我擦拭眼泪,就在我心里留下了印记。

  我记得的。

  记得这样的动作,记得那一句: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只是后来,我被迫在黑暗中承受当时对我来说是陌生男人的折辱,好不容易生下了孩子被告知死胎,又深陷和薛家兴鸡毛蒜皮的生活,忘记了最初的感觉。

  回老宅养胎的时候,我总是做梦。

  梦到以前的事。

  奇迹般地,无数次还原那一个场景。

  也许,那一瞬间,我们就注定了伺候的兜转缠绵。

  我说得那么恳切、真诚,陆时洲一定听得到。

  他用更为热烈的吻回应我。

  我也听见了,他说,他爱我。

  零点的钟声响起,远处烟花绽放声渐消。

  他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额头贴着我的,嘴唇离我的不过分毫。

  “和卿,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一般我都很早睡,因为和陆时洲一起等新年,我才熬过了零点。

  陆时洲带我往回走时,我隐隐觉得肚子有点异样。

  我不确定是正常的反应,还是……要生了。

  如果真的出生在大年初一,那元阙一定是个幸运的孩子。

  好在陆时洲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老宅不仅有医生,连产房都准备好了,我也不担心。

  走到老宅门前,我突然攥紧陆时洲的胳膊,“陆时洲,我……我……”

  忽然一口气喘不上来。

  “要生了?”他神色紧张。

  对陆时洲来说,也是第一次紧张地为做爸爸而准备。

  当时于娉婷根本没有怀孕期,只要夺走元礼后给陆时洲就可以了。

  “有……可能。”我稍微缓过劲来。

  陆时洲将我打横抱起,“没关系,别紧张。”

  走了几步,他才说:“我在呢。”

  我的手慢慢移动,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我也在。”

  生怕他听不见,我又说了遍,“陆时洲,我也在。”

  你也别紧张。

  这次我不会再出事了

  我也没有抑郁。

  我不痛。

  什么都挺好的。

  陆时洲,你不要担心我。

  很快,他将我放在床上,温柔地吻了吻泛湿的额头,“我在。”

  我知道。

  起初医生是希望我顺产的,之前也做了很多准备。

  我也很想争气,可我哀叫不止,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

  陆元阙,似乎不太想面对这个世界。

  “再用点劲……”

  医生的话,忽然重重叠叠,变得不清楚了。 陆太太,你儿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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