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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只要没有暴露身份就好,管老房发什么疯。现在总算跟老房的关系正常化了。以后在院内多少也有一个可以说些话的人了,免得天天跟那群神经病呆在一起,我都要变成神经了。
现在我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老房那么痛快地答应我,带我到这儿来了。我才跟这群神经病在一起呆了一天,都有些烦躁了;想来他跟这群神经病在一起呆了这么久,早就有点受不了了吧。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虽然我还是为‘老房把我的秘密到处乱说’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和他的关系也因此‘亲密’了许多。
上午放风时间结束之前,老房偷偷对我说道:“等会下午的时候,他们可能会用仪器来检测你的身体状况,并且还会给你拍照,发到警察系统里去搜寻你的来历。”
我听到仪器两个字,心头就是一惊,真没想到医院还有这一手,于是问道:“那怎么办?”
老房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害怕,那仪器根本一毛钱用处都没有,现在有很多病人的脑部CT图和正常人的完全一样,他们根本就分辨不出来,目前的科学还没到真正能治疗精神病的那一步。这一点他们也知道,所以他们会用语言来与你沟通,你只要保持之前的装傻水准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道:“这个我也知道,我主要是问他们给我拍照,然后发到警察系统里去搜寻我的来历的时候,该怎么办?”
老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架式,说道:“那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帮你搞定。”
我心想,这就是跟老房说我的秘密的福利啊。我要是这次没跟老房沟通的话,估计老房接下来根本就不用对我下手,只要安静地等下去,自然会有警察来找我的。而等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可能还一无所知。
我们回去吃了午饭,然后,果然有护士来找我:“榔头,对,就是你,你以后就叫‘榔头’了,现在跟我走一趟。”
医院的人会给人起外号,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奇怪的是对方叫我‘榔头’,我实在不知道是为什么。算了,不管了。管他什么名呢。
跟去了之后,果然一切都如同老房所预料的那样,先是用仪器照脑部,然后,就跟我聊天,我牢记着老房的交待,只是装傻或自说自话。随后,他们给我拍照了之后,让我离开了。
离开之后,我就去找老房,他让我安心等到晚上再说,我道:“那时候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老房轻笑道:“放心吧,就凭他们的效率,我都嫌太早了呢。”
我有些将信将疑,心里想道:这事,还是得自己来干,我可不信任老房,或许刚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是想找一个正常人陪自己说说话,但自从他注意到我的那只手表之后,他好几次有意无意地看我的时候,都露出几分戏谑的神色来。
当下我问道:“具体要怎么做?”
他扬了扬眉,说道:“怎么,信不过我?”
我道:“不是,我只是想顺便搭把手而已。”
他点点头,说道:“那也成,今天晚上别睡死了。等第一次查房过去之后,再行动。”
我点点头,由于昨晚几乎一晚上没睡好,所以我对查房的事情也有些了解。第一次查房大约是在深夜12点,然后隔三个小时之后查第二次。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睡觉,第一次查房过去之后,老房就爬了起来,对我低声说道:“跟着我走,避开路上所有的摄像头。”
说完,他就打开窗户跳了下去,我自然紧随其后。反正也只是三楼,对我们来说都很容易。这楼附近居然没有什么保安在巡逻,难怪医院时不时有病人跑出去。
想想我刚进医院大门时,听到的那两个保安的聊天,似乎他们到这儿来只是为了找一份轻松的活干,并没有把这个当成是自己的事业。所以看守得这么松懈也实在是不足为奇。
一路上潜到第一幢大楼附近的时候,这里的看守相对就严密了许多,巡逻的保安渐渐多了起来,但是老房显然很有经验,什么时候该等巡逻,什么时候又该急速跑过都很有讲究,我自然是从善如流,并且一一记下,以备不时之需。
老房并没有打算走楼梯,而是爬上一棵树,然后踩着树干到最接近大楼的一处,然后纵身一跃,轻易的就扣到了一处窗户的窗沿上,然后再灵活地打开窗户,钻了进去。
我跟进房间去之后,又跟着老房打开房门进了走廊,这一路上跟着老房东拐西弯的总算到了目的地。
老房开始熟练地操作电脑,我在一旁看得暗暗心惊,因为对方对电脑的熟悉程度实在是一点也不亚于我,倒不是我自认为自己有多么厉害,而是像老房这种年纪的人,通常都不会对电脑太熟悉。
为什么他这么熟悉?我对老房越来越好奇了,他究竟是什么人?老房可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不行,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老房的底细不探出来,我实在是寝食难安。谁知道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必须严密地提防他,他可绝对不会是个好人。
要是实在探不出来他的底细的话,那这儿绝对是不能久留的,得赶紧走。
话说,我也只是暂时在这住一阵子而已,完全没有想多呆,我的本意是打算弄点钱,就直奔西湖市去找录音文件,没想到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老房已经调出了电脑里的界面来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来弄还是我来弄?”
我示意道:“你来吧,我看着学学。”
老房挥挥手,道:“有什么好学的,你看着外面点,小心保安巡逻过来了。”
我应声是,然后就打算转身出门的时候,突然发现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有一部老年手机,也不知是谁忘记带回家了。
看着这个手机,我突然在脑海里涌起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
于是我轻轻地把手机拿到手中,然后溜到门外,掩上门之后,我打开手机,把声音直接关到最小,闪光灯关掉,再透过门缝,给老房拍了一张照。
由于老房是背对着大门的,所以我只能去拍他映在窗户玻璃上的影子,老房对此一无所知,仍然专心地在给我弄文件。
看了看拍好的相片,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拍的时候很小心,所以没有把自己给拍出来。
接下来,我直接给雷雪研发了一条彩信,把照片附了上去,并写了一段文字,大意是:我们这里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人,很像是网上通辑的某个杀人犯,但我又不确定,在网上搜到您的电话,所以就直接发给您了,我们这儿的地址是:甬城市第一精神病院。
没办法,我只记得她的电话,其它的警察根本就不记得,这老年机也上不了网,没法查当地警方的电话。
弄完之后,我把彩信删掉,然后,不动声色地放回到原处,正好这时老房也回过头来说道:“弄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我摇摇头,说道:“不用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走吧。”
于是我们又原路返回,一路上又有惊无险地回了房间里面。
进去之后,我们各自分头睡觉,我估计了一下时间,我们这一趟大约只花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也就是说距离第二次查房还有2个多小时,于是我装作熟睡的模样躺了一会,第二次查房的人刚走,我就把眼睛露出一条缝来,去看老房睡着了没?
见对方已经睡熟了的样子,我便悄悄地爬起来,又重新翻下窗户,按记忆中的路线,回到那间更改资料的房间里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我明显熟练多了,一路上,我还多了个心眼,不时走些奇怪的路线,最终判定没有人跟踪我。
然后我就直接进了那间资料室,打开电脑,开始查看老房到底是做了些什么,虽然我嘴上对老房说‘不用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一副很信任他的样子,但实际上我完全不信任他,鬼知道他会做什么事。
由于老房操作电脑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看着,所以我很轻易就找到了那个程序界面,也很快就找到了我的资料,大致看了一下,没看出什么改动来,难道他就是原样发出去!?那到时警察系统那边一查,我不是立刻就暴露了!?
我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信不过的人,这次来是真的来对了,不过,又有不合常理的地方啊,他为什么之前要告诉我:医院会把我的资料交给警察系统呢?他到底是在想什么?我都要被他给搞糊涂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我把我的资料改了一个数值,就是在身高的那一栏上,改矮了10公分,这样,肯定是与警察那边我的真实资料对不上了。
改完之后,我把一切恢复成原样,然后就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手机。
拿起手机来一翻,雷雪研居然回复了一条短信过来:不要惊动他,我们马上就到。谢谢您支持我们的工作。
果然,老房还真的是个逃犯!
我删除掉那条短信,找了一块抹布,把我所接触过的东西全部都擦拭了一遍,然后静静地带上了大门。 危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