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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簌簌,有人影渐行渐近。
各自席地而坐的侍卫听见声音纷纷警惕,手不动声色地放在腰间的兵器上,一旦不对,兵刃就要出鞘。
簌簌声渐渐近了,林中的人也渐渐清晰,明白色的锦袍绣着云纹翻腾,简易跟在云子归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见是王爷,众侍卫这才放松神经,松懈下来。
宁嬿婉盈盈一笑,起身迎了上去,“回来了。”
云子归抬手扶她,点头轻声道,“嗯,回来了。”
与以往并无大区别的低沉声线,带着男子独有的魅惑磁性,宁嬿婉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才稍稍回过神来,将小手放进他的掌心里,状似无意一划。
“回来了正好,有些困了,你不回来我都不敢睡了。”
“那我陪你?”云子归轻声笑道,半抱半揽着她走向营帐,顺便吩咐简易让旁人不必过来打扰了。
就着云子归的搀扶入了营帐,半弯腰走进去的第一眼,宁嬿婉就瞧见了那个端放在茶几上的白瓷坛子。
后面云子归也钻了进来,静默地看了一眼那个白瓷坛子,将宁嬿婉从背后收揽入怀,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呼吸浅浅。
“怎么会……”宁嬿婉任他抱了一会,才呐呐地出声问道。那日在藏书楼冰窖里见到的,分明不是这样的。
“目标太大了,皇宫耳目众多,不好动手。”云子归松开宁嬿婉,坐过去那边,伸手抚摸着光滑的坛身。
见云子归面上哀戚,想来将容嫔的尸身火化入坛,他心里也很难受吧。最爱的母亲美丽的音容最终消失在炙热的火焰中,为人子女,哪个会不心疼难过的。
宁嬿婉覆上他的手背,轻声安慰道,“你不是说母妃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离开那个皇宫回到故国吗,想来她也不会介意以何种形式回去的。”
“木兮,你做到了她的心之向往,母妃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媳妇。”云子归抱她在怀里,脸埋进她的发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有你在真好。”
宁嬿婉但笑不语,只陪他安静地坐着,营帐内烛火跳跃,映出两人相互依偎的影子落在地上,静谧而美好的样子。
天上弯月皎洁,群星闪烁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虫鸣悦耳,柴火噼啪。。
天刚亮起,众人各自咬了几口干粮,就这喜嬷嬷带人现熬的白粥下肚,就开始收拾东西启程了。
此处距离玉泉府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耽误不得的。
因为一路走的是官道,路途平坦,坐在马车里也感觉不到多少颠簸,加上喜嬷嬷铺好的棉被,就更是舒适了。
躲在马车里翻翻书,偶尔陪云子归下下棋,耍耍赖,就是在赶路也没觉得多辛苦。
“他回去了?”宁嬿婉突然出声问道,没头没尾的。
云子归却知道她在说什么,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杂事挺多的。”
“所以说什么江南的紧急事,也是说给有心人听的?”宁嬿婉就猜昨晚云子归去见的人是岱清朗,就连装着容嫔骨灰的白瓷坛子也是岱清朗送过来的。
“也不算是。”云子归道,“江南商行的事确有其事。清琅没有立即去江南,只是为了将母妃的骨灰给我送来而已。”
“只是这样?”宁嬿婉有些狐疑。
云子归被她看着,也没坚持什么,倏尔一笑,“你猜。”
宁嬿婉顿时没好气,“你猜我猜不猜。快说。”
“真是没耐心。”云子归捏了捏她的鼻子,“春闱快开始了。”
宁嬿婉想躲他的手,没躲过,“春闱?”
云子归点到即止,将宁嬿婉还有疑惑,也不再多说,低头看他的书。
宁嬿婉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奇心旺盛的人,将他没有继续说的意图,也不继续追问了,低头研究起云子归摆给她的棋局。
日子就在他们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不紧不慢地赶路中度过。
半个月后,玉泉府虽不是近在眼前,却也不是刚出发时的远在天边了。
因为离玉泉府日近,也就意味着他们正在逐渐接近南北两国的边境。
“果然是越来越近边陲了,这边的城镇看起来更加萧条了。”彩云取了水过来给宁嬿婉。因为怀了孩子,宁嬿婉正在渐渐戒了茶。
“边陲大多是这样子的,战事频仍,时局不稳,生活都快过不下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经营生意。”宁嬿婉喝了口水,又道,“我倒是很好奇这玉泉府,听说是南国北境最富饶之地,比京城稍逊一筹,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北境战乱之地发展起来的城市,委实是不容易了。”
“奴婢倒不觉得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既然是舒贵妃娘娘亲自挑选的地方,自然是北境最好的。”
是啊,舒贵妃挑给云子归的,肯定是好的。
宁嬿婉缓缓一笑,“到了玉泉府就知道了。”
彩云嗯了一声,也笑开了,有些憧憬的样子。
这一路行来,因为不想惊动当地百姓官员,每到一个城池,云子归都会随行队伍原地休整,再根据需要让简易带人悄悄进城补给一番,绕过城池而行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简易几人刚回来,这边就已经休整得差不多,转备离开官道绕另外一条路走了。
离开官道走的这条路虽然僻静一些,但还算是平坦的。
宁嬿婉就像之前一样,寻了书出来看。
可她还未翻开一页呢,马车突然猛地一震,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她甩了出去。
宁嬿婉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护着小腹,闭上眼睛等着疼痛传来,最后却落入了一个温和的怀抱里。
原来是云子归反应及时,丢了手中的书就扑过来把她抱住,自己撞到车壁上,后背传来隐隐的痛感。
马车外面马儿嘶鸣乱蹄,似乎也不甚太平。
“王爷小心,有刺客。”简易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兵器相交的声响,隐隐风声破裂。
云子归听力敏捷,一感到不对劲就立时压下宁嬿婉的脑袋,将她整个罩在身下。
只听得嗖嗖几声,布帛撕裂,羽箭以破空之势射入马车中,没入车壁。
羽箭犀利,没有半分留情。
宁嬿婉悄悄掀开车帘的一角,外头的情况无一遗漏地落入她的眼中。
成群的黑衣人从山坡上涌下来,形成包围之势,泛着寒光的利刃狠狠砍向他们这边的侍卫,刀锋染血,招招致命,没有半分的留情。
有黑衣人抓住了空隙,跃上马车来横劈下一刀,云子归就势抽出腰间的软剑隔挡,抬脚就是一踹,将人踹下了马车。
跃上马车来的黑衣人有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云子归都毫不客气地一一给踹了下去,无一幸免。
宁嬿婉见云子归踹得如此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一样,轻挑了挑眉梢。
云子归低眸看她,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隐隐一笑,半是自嘲半是调侃地道,“一直在想着媳妇为什么那么喜欢踹为夫,如今是明白了。”
宁嬿婉,“……”能够这么比较的吗?这哪儿能一样啊。
这样想着,宁嬿婉倒是忘了他们此时还处在刀光剑影的危险之中,在云子归又踹飞了一个人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出手,捧着他的脸往下一拉,在他的唇角印上一吻,微微的凉意。
“我那可是爱的踹踹,跟你这个踹踹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懂吗?”
云子归贪恋地舔了舔唇瓣,似乎还能品尝她香醇的一吻,意犹未尽。
他也突然动作了一下,在宁嬿婉躲开前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一拉,在她的红唇上印上一吻,还忍不住勾舌品尝,“这下懂了。”
宁嬿婉,“……”
简易,“……”
这秀恩爱的点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同样觉得不对的还有那些黑衣人,见云子归这般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根本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嘛!
心头突然而起的自尊心作祟,提起大刀就朝马车上的人砍去,却都被云子归四两拨千斤一般挡了回去。
晋南王,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有两下子。
杀气突然强烈,宁嬿婉都觉得背脊一寒,右手腕翻转,玉刹出,银灰色一闪,在云子归隔挡迎面一击时朝最近的黑衣人的脖颈缠绕而去,顿时血花飞溅,头颅落地。
这血腥的一幕刺激了在场的人,手下一顿,直面对上云子归的黑衣人棋错一着,被云子归的软剑刺了一剑,肩膀上的窟窿潺潺流血。
犀利狠绝的目光射向被云子归紧紧护住的宁嬿婉,决然的杀意是宁嬿婉分外熟悉的。
刚刚那股杀气,就是这个人,他的目标是她。
这个念头闪过,宁嬿婉紧盯着那个黑衣人的眸里闪过疑惑,这样狠戾的眸子不是她所熟悉的,可这将她恨之入骨的杀气又是从何而来?
一击不成反而重伤,立时有醒目的同伙一跃上前来,为那人挡下致命的杀招,带着他飞跃而起,逃走了。
简易带着侍卫去追,剩下的人留下警戒四周,打扫战场。
可搜寻了一周,活抓的黑衣人早在发现无法逃脱的瞬间便自刎了,而死去的黑衣人身上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总之一无所获。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