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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闹腾之后,舒贵妃有些精神不济,便让云子归和宁嬿婉先回去了,带他们走后,她吩咐欢嬷嬷道,“到门口挂个牌子,本宫身体欠安,这几日不见客。”
欢嬷嬷有些为难,看皇上的神色,这几日挂心这娘娘,怕会日日过来问候的,“皇上也不见?”
“不见。”舒贵妃没有半点犹豫。
欢嬷嬷唏嘘一声,却不敢有言语,只能让人取了牌子挂到门外去。
尚未走远的宁嬿婉听见声响,回头看了一眼,也只能感叹如此不买皇上账的,怕舒贵妃是这皇宫第一人。
云子归对此不置一词,这个皇宫里,还剩多少真心实意。怕是再没有了。
“你信吗?”
宁嬿婉突然问了一句,也难为云子归跟得上她的思路,“不信。”
“但就算不信,如今也只能信了。”云子归嘴角带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只有宁嬿婉看见他深藏在眼眸里的寒光,“有人想要找替罪羊,陈家不过其中之一。”
“但陈家的人太过精明,算计不过,才做了手脚安在了正好出事的程、盛两家头上。”
“陈家也是心知肚明的吧。”对方掩藏得太好,陈家经历一次大换血之后,实力不稳,暂时还没办法追究到底,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息事宁人,所以才在程、盛两家出事时又添了一把火,才让皇帝下定决心对程、盛两家痛下判决。
如此说来,此次他们还得多谢陈家,欠了个人情,再追究陈庄之事就不大好意思了。
“这件事不说也罢。大皇兄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伤是伤得重了些,不过大哥到底是习武之人,那马不对他也有所察觉的,所以伤势还好。”
听言,宁嬿婉也松了口气,大皇子若真伤得惨重,怕最好劳心劳力的人还是云子归。
她不心疼大皇子,她心疼云子归。
“走吧,快入夜了,寒风该起了。”替他理了理衣衫,宁嬿婉圈住他的胳膊,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了他的身上。
云子归很喜欢宁嬿婉摆出这个动作,好像是将她整个人都依托给他一般,填得他的心口满满当当的。“好,我们回家。”
大皇子受伤这几日,云子归常跑大皇子府去,宁嬿婉的时间就空闲了下来,翻出几日不玩的绣花出来,躲在窗下阳光好点的地方绣花。
彩云苦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家王妃,“真的要扔啊?”
“你若想戴着玩,我也没意见。”宁嬿婉挑眉,促狭一笑。
彩云想了一下王爷知道她戴上王妃亲手绣的荷包后可能会有的脸色,抖了抖,“这可是王妃绣给王爷的,奴婢可不敢带在身上。”王妃您还是行行好,彩云可是惜命的。
“瞧瞧,你都在嫌弃我的手艺。”
“王妃!”彩云急得跺脚,“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好啦好啦,说着玩而已,瞧你急的。”宁嬿婉好笑地看着她,“不过这手艺连我自己都嫌弃了,我可不要王爷戴着出门。可不扔掉,被王爷看见了他又要跟我讨了怎么办?”
“可是王妃,您已经丢了好多个荷包了,这么悄悄的,王爷又不会知道。”而且丢了那么多的荷包之后,王妃的手艺明明已经好看不少了呀。
“让你丢就丢,哪来的那么多话。”宁嬿婉故作生气道,“怎么,我还驱使不动你啦?”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丢。”彩云吐了吐舌头,抓着荷包赶紧跑。别说,王妃就算是假装生气也挺唬人的。
喜嬷嬷端着茶点进来,宁嬿婉惊呼一声,遮了绣篮里的东西,“嬷嬷嘘,不许透露给王爷听,他以为我放弃了呢。”毕竟她这手艺委实学得久了些。
“奴婢还道彩云姑娘怎么鬼鬼祟祟的,原来是与王妃学的。”喜嬷嬷捂着嘴偷笑,“奴婢不说就是,王妃不必藏着,仔细那针扎手。”
将茶点放在离宁嬿婉近的桌上,看着绣篮里的绣花,惊叹道,“这才多久的功夫,王妃就绣得这般好看了。”
宁嬿婉不好意思地遮挡,嗔道,“嬷嬷不必安慰我,我可知道这还上不了台面的。”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每每一见瑾绣手下的绣花,再看看自己的,宁嬿婉自己都忍不住羞红了脸。
果然不让云子归知道是正确的。
“奴婢可没有笑话王妃,您想想那些绣出好看花的,哪个没有学了几年十几年的手艺,王妃能绣成这样,已经是本事的了。再练个一年半载,定能将那些小姐的女红比下去的。”
还要一年半载啊。宁嬿婉扯扯嘴角,真想说嬷嬷你还不如不安慰我呢。
也不知道彩云是怎么收拾掉那些被她绣坏了的荷包的,反正她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
“怎么去了这么久?”一个荷包而已,很难丢吗?
彩云却道,“回来的时候撞掉了别人的东西,耽搁了一会儿。”
宁嬿婉皱眉,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怎这般不小心,可是伤到了?”
“彩云没事,只是王妃,您猜奴婢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怎也学会旁人八卦啦。”宁嬿婉没兴趣听什么八卦,低头继续钻研她的刺绣。看来她想吃绣娘这碗饭还是任重道远的。
突然有点小庆幸地想好彩她投了个好胎。
彩云见王妃真不敢兴趣,也没敢多说,只能悻悻地退下了。
云子归今日有些晚了,夕阳残红染了半个天际还没见回来。
宁嬿婉已经收了绣篮,坐在树下的竹椅上,打理一下新运进来的菊花。可那频繁往门口张望的神色,分明是有些焦急了。
“要不奴婢让人过去大皇子府问问?”喜嬷嬷试探着问。
想云子归出门前说过会回来用膳的,应该也不会晚到什么时候,“再等等吧。嬷嬷,让厨房的菜都热着,王爷回来了在端上来。”
“是。”嬷嬷应了声,便退下去了。
再晚一些,西山的残红渐渐收敛,墨蓝色拢上澄净的天空,东边一轮弯月悬挂,玉槿苑里也掌了灯,云子归还没有回来。
“王妃,要不您先用膳吧,王爷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也说不定。”喜嬷嬷劝道。
宁嬿婉没有应她,反问道,“简易回来了吗?”今早出门,是简易送云子归去的大皇子府。
“还未回来。”喜嬷嬷出去问了,这才折回来答道。
就在喜嬷嬷进来的当口,外头急急跑回来一人,正是简易。
他喘得厉害,想来是一路跑得委实急了,“王、王妃。”
“怎么跑得这般急,王爷呢,可是一起回来了?”宁嬿婉望门口看,并没见云子归的身影。
简易喘了喘,道,“王爷让属下给王妃传话,说是让您先用晚膳,不必等他回来了。”
“不等就不等吧,可你总得告诉我王爷现在在哪?”
“王爷一切安好,王妃不必挂念。”
“我知道他安好,他若不好,你也不会在这了。”宁嬿婉暗自翻了个白眼,坚持问道,“王爷呢,还在大皇子府吗?他用膳了没有,多晚会回来?”
“这,这……”简易抓了抓脑袋,“哦,王爷说了,他现在还在大皇子府,用膳了,只是有些事情要与大皇子商议,会很晚回来,王妃先安寝,不必等他的。”
“王爷说?”宁嬿婉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王爷还说了些什么?”
“王爷还说,不能告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简易捂住自己的嘴,瞪着眼睛满是惊恐。
“不能告诉我什么事对吧。”宁嬿婉突然冷下脸来,也不给简易解释的机会,“彩云,去柜子里那王爷的貂裘来,嬷嬷备马,我们去大皇子府。”
简易哪里敢让宁嬿婉走,赶紧拦下喜嬷嬷,“王妃去大皇子府做什么?”
宁嬿婉斜了他一眼,“要说你不会伺候人,夜里霜露寒中,你家王爷那身子受得住吗?本王妃自然是要去给王爷送御寒衣物了。”
正好彩云取了貂裘过来,宁嬿婉接过抱在怀里,万分‘温柔’地看着简易。“这个理由充分吗?”
简易苦哈哈,“王妃,您能不能不去?”
“实话实说,可以考虑考虑。”
……他这是被威胁了吗?谁说王妃贼好说话来的?
眼一闭,心一横,颇有几分壮士断腕的气势,“长公主府的花花郡主把陈家的云嫣小姐打了,脸上好大的伤,王爷就被请去陈府了。”
咋一听之下喜嬷嬷都吓了一跳,“怎么会,这女孩子的脸伤了可不是小事,花花郡主如何会如此不知分寸?”
“是啊,花花郡主怎么会不知分寸。”柳眉一蹙,宁嬿婉一边吩咐一边往外走,“嬷嬷,备车。”
简易更是惊吓,丧着脸尾随在宁嬿婉身后,“王妃,您不是说考虑不去的吗?”
“是啊,考虑之后的结果就是,嬷嬷,去陈府。”
简易欲哭无泪,“王妃,不带您这样坑人的!”呜呜,王爷会杀了他的!
此时,陈府内,一派阴云笼罩,府中下人人人自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