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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用,你来。”舒世七也没生气,直接将九连环扔回给她了。反正解不开的人不只他一个,没用的人自然也不只他一个人了。
花芍药接过九连环,竟然手指灵活地一下子就将九连环剩下的环扣都解开了,一点都不像昨晚手忙脚乱的样子,拿着一串的流玉环冲舒世七挑衅一笑,随后又将流玉环扣了回去,看向一边的陈云茵。
“陈姑娘要不要也试试,很好玩的呐。”将九连环推到了陈云茵面前,“陈姑娘会给本郡主这个面子的,是吧。”
如此一说,陈云茵若是不接,那就是不给花芍药面子,也就是不给长公主府面子了。她一个初来匝道的小姑娘,父亲还未到京就任,就这么得罪了长公主府也是大不妙的。
“这叫赶鸭子上架。”岱清朗很不满花芍药的做法。
宁嬿婉喝着云子归倒来的茶,虽有关注着那边,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花花这丫头,怕是要吃亏了。”云子归借着给宁嬿婉添茶的空隙道。
“嗯?”
“那是九连环,九环相扣,据说有三七二十一种扣法和解法。想来是姑父寻来讨姑姑欢心的。”
云子归说着,陈云茵已经接过九连环,仔细看了看,这才动手解了起来。她的速度看起来很快,一个,两个环扣解开,似乎并不存在难度。
“花花应该是知道其中几种解法的,只是她昨日才到手的玩意,定然还没有将那法子全数记住。”云子归继续道,陈云茵已经解到第五个环扣了,花芍药的脸色有些难看。“陈云茵的母亲出身北国士族,陪嫁的物件里便有这从北国而来的九连环。”
所以花芍药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她呢。“你倒是乐意看自己妹妹的好戏。”
“多谢媳妇如此看重我,只可惜我在花花的心里并没有如此重量。”既然知道阻止不了,又何必多费口舌。没有事先打探对方的深浅就贸然出手,该有的后果也要自己去尝的。
当陈云茵将解开的九连环摊开在桌上时,赢来了一阵赞誉声,尤其是岱清朗拍的巴掌最大声,自然也得到了面色不愉的花芍药大大的一个白眼。
“真不愧是陈仓家的女儿。”难得大皇子也赞了一句。这九连环他也是听说过的,虽然自有解法流传,但要加以运用却非易事。
“多谢大皇子赞誉,茵茵不敢当的。”
“你自然不敢当,不过是解开了一次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夺过九连环重新以另一种手法扣回去,花芍药拍到她面前,“有本事你再解啊。”
本来就只是一场游戏,花芍药如此说就有些咄咄逼人了,陈云茵面上的笑意也有几分僵硬。
“怎么,不敢了吗?这么不给面子啊,看不起我吗?还是觉得本郡主没有资格让你再解一次。”
宁嬿婉蹙眉,觉得今日的花花郡主有些反常了。
“花花郡主。”见陈云茵被刁难,舒世七面上也有些不悦,毕竟是住国公府上的人,花芍药这样不给面子,他也难堪。“你过了。”
“我怎么过了,只不过是想请陈姑娘再解一下九连环而已。”花芍药冷笑,“怎么,不肯吗?”
陈云茵轻缓一笑,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怎么会呢,茵茵很乐意为郡主效劳。”
取过九连环,细细揣摩之后,陈云茵手指翻飞,九连环哗哗解开,似乎比方才还要快了几分。
花芍药见此,脸色就更难看了,但也无法,只能气呼呼地坐下,撇开脑袋。
陈云茵并没有立即放下九连环,而是学着花芍药方才的样子将九连环扣了回去,递回给花芍药,“茵茵看郡主的手法,想来对着九连环也是颇有见地的,不知郡主可否赐教一下。”
陈云茵这招高杆,名为讨教,实际上不过是礼尚往来,加上她如今借居舒国公府,代表的是国公府的脸面,若无所作为,反而说不过去。
花芍药自然是不可能解开九连环的,她虽然错估了陈云茵的能力,却没有低看自己的,这九连环扣上去容易,要想解下来,她一个刚玩了不到一天的人,就算之前背了那些解法,也不可能一个个都能用得得心应手。
是以,陈云茵递过来的九连环,她是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照理说这个时候最好就是舒世七出面解围,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花芍药气到了,舒世七坐着一动也不动,甚至在花芍药看他的时候还可以撇开了头。
一口郁气哽在喉头,花芍药气闷不已,秉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念头,直接伸手去夺陈云茵手上的九连环。
不想另一只手比她更快,就九连环拿在手中玩耍,“方才看辛姑娘在玩就有些兴趣了,陈姑娘不会介意吧?”宁嬿婉笑看着陈云茵,一脸的无辜。
对于宁嬿婉陈云茵也是有所耳闻的,淮左将军府不受宠的孙小姐,嫁给了同样不受宠的晋南王,身份说不上太尊贵,可人家好歹也是个亲王妃。
她这一开口,摆明了就是在给花芍药解围,又是这样半是询问的语气,陈云茵自然不敢说什么,“此乃郡主之物,茵茵借来玩闹而已,不敢决定。”
“郡主自然是不会介意的。”宁嬿婉一点自说自话的自觉也没有,十指上下翻动,紧紧环扣的九连环铛铛落下,又被她缠绕回去,再次解开,不过短短一刻,就被她解下数次,缠绕回去数次,看得旁边没能解开九连环的一众人目瞪口呆。
柔儿忍不住惊叹,“王妃嫂嫂好厉害啊。”
桌布掩盖下的小手紧紧揪着手帕,身子微微僵硬,可陈云茵还是笑着道,“王妃好生厉害,茵茵自愧不如。”
“雕虫小技罢了。”宁嬿婉将九连环递给花芍药收起来,挑眉看向陈云茵,笑道,“本王妃有一事,不知该不该与陈姑娘说。”
陈云茵一怔,她自认与宁嬿婉不甚相熟,算上舒国公府赏花会那次,也不过两面之缘,能有什么事情要宁嬿婉特意提出来与她说的。“王妃请讲就是,茵茵洗耳恭听。”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陈姑娘初入京城,又是云英未嫁的闺中女子,这小名委实不是我等能听的。”意思就是我们不熟,女子小名不足为外人道,口口声声挂在嘴边影响可不好。
陈云茵小脸一白,唇边的嘴角勉强挂着,“是,谨遵王妃教诲。”
宁嬿婉掩嘴轻笑,道,“陈姑娘这话就严重了,教诲算不上,只是你如今借居在舒国公府,言行举止上总要为国公府想一想的,是不是啊,表哥。”
舒世七看着她的小脸头疼,撑着额头偷瞄云子归,冲他挤眉弄眼,管好你媳妇成不成?
云子归淡定喝茶,甩给他一个眼神,不成。
“……是,表妹说得极有道理。”舒世七卒。
陈云茵身子晃了晃,微微低下了头,脸色更是难看。
茶水喝够了,云子归便要带着宁嬿婉打道回府,从辛府回去正好从长公主府过,便问花芍药要不要一同走。
花芍药此时心情郁闷,自然不会多留的,便点头应了。
看着眼前庄严肃穆的长公主府,花芍药瘪瘪嘴,转身去看马车上的宁嬿婉,“王妃嫂嫂,我今天是不是过分了啊。”
“不错,还知道自己过分了。”宁嬿婉点点头,夸奖道。
花芍药一听,脸立即垮了下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一看见舒世七就不爽。”看见那个陈云茵就更不爽了。“嫂嫂你说,我今日把他给惹了,明天他会不会不给我伴读了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表哥是重承诺的人,他既然答应了,一月之期不到,应该不会毁约的。”宁嬿婉说道,“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给他道个歉,他不是小气之人。”
花芍药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转头入了长公主府。
待花芍药入了府,简易这才驾着马车离开。
马车内,云子归手上的书一直没有翻页,他此时也没有心思留在书籍上,反而定定地看着宁嬿婉,眸光深凝,温和不减。
宁嬿婉被他看久了,感觉有点头皮发麻,都要差点以为自己脸花了他这样盯着看,“怎么了?”摸了摸脸,手上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啊?
看着宁嬿婉疑惑的眼神,小手拉长了袖子往脸上蹭蹭,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惹来云子归的闷笑。
他的声音有些骄傲,也有些郁悴,“我的媳妇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样子。可是我却一点都不了解呢。”就像是那竹椅,像是那拼图,还有这九连环也一样。
他就坐在一旁看着她手指翻飞,那一个个的环扣一点阻碍也没有就被解开了,她那时候面上隐隐的玩闹和成竹在胸的样子,透着该死的有人魅力。
可他却不是第一个知晓,也不是第一看见的,真是郁闷啊。
宁嬿婉无言以对。
她发现每次面对云子归,总能被他一句话弄得无语。
这人,这算是吃醋了吗?可又在吃谁的醋呢。
既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心口暖暖地热起。
“那怕什么呢,我们现在是夫妻不是吗,有的时间慢慢了解。”我等着你来了解我,过去的,未来的。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