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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嬿婉有些无语,“我是这样的人吗?”
瑾绣斜她一眼,呵呵笑道,“怎么就不是了,谁不知道你最护短了。”想当初她可是吃过宁嬿婉护短的这个亏的,至今记忆犹新呢。
剥了葡萄塞进自己的嘴里,抬眸时正好看见回来的云子归,瑾绣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好啦,既然王爷回来啦,我也就不多废话了,先告辞回屋了。”
送走了瑾绣,让彩云烧了热水送过来,云子归沐完浴出来,身上的水汽未干,便没有靠宁嬿婉太近。
“这几日很忙?”天天早出晚归的,她瞧着云子归都瘦了一些。
“还算可以,等一切步入正轨,就不必天天盯着了。”擦干一头乌丝,云子归才蹭到宁嬿婉身边去,伸手将她整个揽进怀里抱着,双手覆在她微隆起的小腹上,“到时候就有时间陪你们娘俩了。”
宁嬿婉低声浅笑,柔荑覆上他的大手,心里柔软一片。
“听喜嬷嬷说,这几日你吃酸的很厉害?可是有害喜的症状?”
宁嬿婉听言想了想,摇头道,“这倒是没有,就是晨起的时候会有些恶心,时常想吃酸的东西。倒是可怜了瑾绣,这几日常陪着我吃酸的,怕是牙口都要酸掉了。”
说到瑾绣,宁嬿婉倒是想起了之前瑾绣跟她说过的话,“京城那边闹得很大?”
云子归静默一会,知道这么大的事自然不可能瞒住宁嬿婉的,便点了点头。
“要回京吗?”依宁嬿婉的意思最好是不要回去插手,云子归已经领了封地,不得诏令不可回京的。
可那京城里,云子归牵挂的舒贵妃还在,大皇子又深陷其中,要云子归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云子归只沉吟片刻,便摇摇头道,“藩王不得诏令不可回京,谁又知道那朝中有没有人在这上面等着我呢。”
皇帝膝下皇子不多,早殇的早殇,废黜的废黜,剩下可堪重任的,除了大皇子就是三皇子,或许还有他这个掌握一隅封地的晋南王。
如今局势,大皇子还是三皇子必定有一方落马,胜者为王,利刃的尖端难免会转而指向他来,他谁也帮不了,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至于大哥,他能胜最好,若不能胜,以大哥的心性,必定也不会接受他的帮扶。
“你放心,有祖父和大舅兄在,三皇兄占不到便宜,母妃也定然不会有事的。”
“我不知道那个位置有多好,你们的这些争斗我也不知道意义何在,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攥紧云子归的手,宁嬿婉心里难免有些担忧,但她给与云子归的,更多的是信任,她相信云子归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翌日清晨,京城再次传来消息,大皇子云子煜带人抄了三皇子府,好几个与三皇子走得近些的大臣也被牵连下狱,直接就坐实了三皇子云子弈挟持皇帝于春闱猎宫的罪名。
就在大皇子带人抄府那日,京城中突现一批刺客半路拦截,百姓争相逃命,京城混乱一片,废了大半日的光景才镇压下来。
同一时间,北国朝堂也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皇帝退居后宫养病,朝中大权移交五皇子打理。
云子归摆了摆手,前来通报的简易躬身退了出去。
宁嬿婉正在和瑾绣下棋,见他回来,招了招手,“子归快过来帮我看看。”瑾绣虽不是下棋的好手,但对付宁嬿婉这个围棋白痴分明是绰绰有余的,设下了一个又一个浅显的陷阱,却偏偏还能将宁嬿婉困得满头大汗。
云子归走近,扫了一眼棋局,很快就看出了瑾绣玩得小手段。
云子归眸子里闪过的了然没有躲过瑾绣的眼睛,在云子归接过宁嬿婉手中的棋子就要落下时赶紧拦着,“哎哎,你们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我跟宁子下棋呢,王爷瞎凑什么热闹啊,观棋不语真君子不懂啊。”
“懂。”云子归点头,当真收了势。
瑾绣一瞧,才收回了手,夸赞道,“嘛,还是王爷……”
君子二字还没出口,就见云子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子落下,正正巧就落在阵眼处,将她好不容易设下的连环陷阱一次击破。
瑾绣一脸无语地瞪向云子归,说好的观棋不语真君子呢?
云子归笑,摘了葡萄给宁嬿婉吃,“所以我没语啊。”我只是落子而已。
宁嬿婉低笑。
“……”
瑾绣无语望苍天,对上这对无耻不要脸的夫妻,她还能再说些什么来表达她此刻内心万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的心情……
“不下了不下了,一点意思都没有。”甩棋放弃,对上云子归她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还不如早点息鼓停战。
见瑾绣起身要走,宁嬿婉喊住她,“哎,你哪去?”
瑾绣哼哼,连头都懒得回了,“自然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难不成还要在这里看你们秀恩爱啊。”
宁嬿婉无奈一笑,推了推站在她身边的云子归的,下巴一点对面瑾绣方才坐的位置,“王爷,你请吧。”
云子归明白她的意思,轻轻一笑,掀起衣角在她对面落座,“好,今日就让我来陪王妃下棋好了。”
宁嬿婉皱皱鼻子,故意说到,“可我有点嫌弃你怎么办呀?”
“没关系,我不嫌弃王妃的棋艺差就好。”
宁嬿婉气鼓起腮帮子,星眸一瞪,“你说什么呢?”
云子归笑而不语,扫乱了棋局,重新开始布局。
宁嬿婉的肚子四个月大的时候,京城里的局势才稳定了一些,诚如宁嬿婉所料,禁军再如何精英,在行军打仗这方面总是输给了骁勇善战的淮左军,但为了攻下猎宫,淮左军亦是损失惨重,虽然解了猎宫的围,拿下了陈贤妃,却被三皇子逃脱了。
皇帝被软禁多日,一见到淮左老将军,还来不及发脾气,就先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当天夜里,猎宫就传出了皇帝身染重病的消息。
可饶是如此,皇帝依旧坚持即日启程回京,似乎只有回到皇宫,他才能安心片刻一般。
回到宫中,皇帝也只来得下达海捕文书,誓要活抓三皇子这个逆子归案,陈贤妃被当即赐白绫一条,自缢于翠频宫,尸体吊了五天五夜才允许宫人收尸,却也只是一卷草席裹了丢到了乱葬岗。
玉淑宫自云子归离京后一直闭门谢客,舒贵妃也只在皇帝回宫那日去觐见了,侍疾一日,之后的日子都是皇贵妃在亲自照料的,就连大皇子都被下令不得踏入寝宫半步,只能在寝宫外的偏殿里禀报政务。
舒贵妃见此自然乐得清闲,也免了日日问安,自己瞧了皇帝心里不舒坦。
这些消息仍在一件件地传进晋南王府,传进宁嬿婉的耳朵里,多半是听瑾绣说的,也有简易在跟云子归禀报时听到的。
她并不是很关心这些,只要知道舒贵妃很好,宁悦俞很好,那个京城就没有她牵挂的了。
四个月之后,她的肚子大得有些快了。前几日瑾绣去了一趟北国,在那边待得久了一些,回来的时候瞧见她的肚子还吓了一跳,实在是大得太快了。
好在喜嬷嬷说这是正常的现象,隐月也再三保证无事,宁嬿婉这才放下心来。
扶腰起身,书看久了,眼睛有些发酸,宁嬿婉想要喝水。
“我的祖宗,你坐着,坐着,要什么我给你拿。”瑾绣刚好从外边进来,看见宁嬿婉顶着大肚子往外挪,似乎是向着桌子那边去的,“要喝水是不?”
看着瑾绣这副紧张的样子,宁嬿婉有些无奈的笑,“绣,你别每回都这样,不过是倒个水而已,我又没有手残。再说了,我这才四个月的肚子,嬷嬷说以后还会大的,到那个时候你又要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瑾绣才不理会她呢,给她倒了水送到她手上,又扶着她在就近的贵妃椅坐下,“你也就现在在我眼里金贵些了,要不是看在我宝贝干儿子的份上,我才懒得搭理你。”
瑾绣这话不中听,却是真真的话,听得宁嬿婉好气又好笑,“是是是,我呀,这都是托了我肚子里这块肉的福。”
瑾绣笑,傲娇地下巴微抬,“那是。”伸手摸摸她已经有些圆鼓鼓的肚子,“我的乖儿子。”
宁嬿婉垂眸浅笑,目光柔和地看着瑾绣一边摸着她的肚子一边跟孩子讲话,那声音语调,可是前所未有的低声细语,似乎是拿出了她这辈子仅有的温柔。
宁嬿婉很高兴,心里有个地方柔柔的,也涩涩的。
嗯,她的孩子很幸福,有这么多人疼着爱着。
瞧他们的这个架势,等孩子出生了,非得把他宠上天了不可。
“隐月还没过来吗?”瑾绣问。
从宁嬿婉的肚子大起来之后,隐月便隔三天过来给她请一次平安脉的。今天正好是请平安脉的日子。
宁嬿婉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眼,从院外进来的小道上并没有人。
往常这个时候,隐月的确已经到了。
“应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隐月其实也挺忙的,不止是管顾她的肚子,云子归还有其他的事情交托给他的。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