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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姨娘说,这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宁嬿婉取下系在腰间的海棠鸳鸯佩,拿在手中把玩着,“这玉佩跟东晓菡萏有关系??”
冷清傲抿唇,看向落了满地的海棠花,不语。
就在宁嬿婉以为他就要这样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冷清傲却突然出了声,“他们无意伤你。”
宁嬿婉听言诧异了一下,反应过来冷清傲说的是对她暗下杀手的人,随后冷嘲道,“无意伤我,就对我痛下杀手,那若是有意伤我又能如何?五马分尸,还是削皮剥骨?”
“王妃……”
“你不必解释,解释了我也不会信。”宁嬿婉抬手,阻止了冷清傲要开口的话,“许州一次,来玉泉府的路上一次,他们想要的不止这海棠鸳鸯佩,还有我的命。”
冷清傲无从反驳,因为宁嬿婉所想属实。
宁嬿婉见他这个反应,心中猜想验证了七八分,却反而松了口气。
她不管东晓菡萏到底是什么,江湖组织还是皇家密探,那是别人的恩怨,与她无关。既然这里面的人对她下了杀手,那就是不希望她回去,正合她意。
宁嬿婉将海棠鸳鸯佩放在桌上,推到冷清傲的面前,在他一闪而过诧异的眸光下道,“拿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猜出了宁嬿婉的目的,冷清傲冷下眸子,本来就已经很冷漠了,这下子更是浑身散着寒气,逼人渗人。
“我知道,否则你有千万个机会可以从我的手中得到鸳鸯佩,但你没有,这就已经足够证明你的为人了。”
宁嬿婉道,“海棠鸳鸯佩,一佩两式,另一枚在王爷的手上,你稍等会,他很快就回来了。”
冷清傲沉下眸子,看着宁嬿婉冷声道,“你知不知道海棠鸳鸯佩在东晓菡萏里意味着什么?又可否知道,东晓菡萏,在这片大陆上又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但也不稀罕知道。”宁嬿婉眸色清冷泠泠,没有半分杂色,清澈得冷清傲都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不知为何,冷清傲被她这么一瞧,心窒了一下。
“不管你稀不稀罕,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冷清傲御棨冷硬下来,开始将东晓菡萏的来历娓娓道来。
“东晓菡萏,实际上就是一支皇家隐卫队,是曾经菡海国最精英的一支隐卫队,人数不多,却是掌握着菡海国当时的政治、经济与航海技术于一身的,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抵得上一支万人军队。”
“国君早有远见,菡海不过小国,比不得大陆上诸如南国、北国等大国,早晚会成为这些大国砧板上的鱼肉,便私下训练出了东晓菡萏。”
“国君的目的不在东山再起,再建故国,只是不想菡海的百姓死于他国的屠刀之下,菡海王室能够留有后人,否则,当年的出云国便是菡海的前车之鉴!”
冷清傲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他弯腰再拾起一朵海棠花,就像幼年的他拾起战死的父亲的剑一般,火光滔天席卷了整个菡海王宫,宫人侍从竞相逃命,怀胎九月的公主殿下带着母亲领着他们这群孩子在隐卫队的护卫下逃出了王宫。
即便安排万全,但总有失策之时。
全城百姓半数以上成功撤离,但仍有人丧生在敌人屠刀及大火之中,国君为护百姓被俘虏了,从高墙上跳下,以全国威。
公主殿下与母亲引开追兵,就再也没有回来,号令隐卫队的海棠鸳鸯佩也至此失落。
冷清傲的视线重新落在宁嬿婉的身上,视线悄悄,焦距却不曾在她的身上,好像是透过她看见了另外的人。
沉默一会,他冷漠的声线才重新响了起来,“你长得真像公主殿下。”
说来也是巧合,宁尚书夫人竟与公主殿下长得有几分相似,这也掩盖了宁嬿婉并非尚书夫人亲生的事实,宁嬿婉才能在淮左将军府中生活十多年而安全无虞。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东晓菡萏里的大家才一直不能确定宁嬿婉的身份,就连他,也是在看见海棠鸳鸯佩的时候才确定下来的。
“既然你们没有复朝之心,海棠鸳鸯佩在谁的手上有区别吗?”
“有。”冷清傲道,“海棠鸳鸯佩是皇令,隐卫队只听命于持令者,哪怕这个人不是公主殿下的女儿,甚至没有半点菡海王室的血脉也没有关系。”
“东晓菡萏的使命就是守护持令者,持令者的任何命令哪怕是死也会执行到底。王妃也无心东晓菡萏,这便让有心之人起了觊觎的心思,王妃也才有了这几次三番的杀身之祸。”
宁嬿婉本来听得认真仔细,可他这么一说,宁嬿婉又觉得好笑非常了。
“照你这么说,这一切还是我自找的咯?”
冷清傲没说是与不是,但看他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宁嬿婉真是被气笑了,感情这还是强买强卖的呀,她要不乐意,直接就找人把她咔嚓了?
海棠鸳鸯佩还是静静地躺在冷清傲的面前,宁嬿婉并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愿。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大势所趋,非几人之力便可挽回。何况菡海势弱,又已灭多年,百姓更是融入各国之中,如今各自安居乐业,你们又没有复国心愿,东晓菡萏落入谁之手,与我并无太大瓜葛。”
宁嬿婉喝了口水,问冷清傲道,“王爷知道这件事的吧。”最初关于东晓菡萏,还是云子归告诉她。如今看来,关于东晓菡萏,云子归对她也是有着诸多隐瞒的。
冷清傲点点头,“是。”
“那么王爷是什么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你一早便已知道,今日也不必多说。”宁嬿婉淡淡道,“海棠鸳鸯佩虽是母亲留下的,但若舍去它能换来安宁生活,我想母亲也必定不会怪罪的。”
对于冷清傲口中的公主殿下,她的亲生母亲,宁嬿婉自然是没有印象的,但她想,能够费劲周折将女儿送进淮左将军府替换已经死去的真正的宁嬿婉,她的母亲也必定是不希望她与东晓菡萏有过多牵扯的。
“我明白,我原本也没想让王妃回来东晓菡萏,所以在得知王妃对东晓菡萏一无所知之时,就已经打算带着娃娃远走,再不留京城的,只是谁想,天有不测风云。”
宁嬿婉闪过几分疑惑,看向冷清傲。
“王妃不觉得巧合吗,每次王妃遇险,必定与王爷在一起。”
若只是宁嬿婉一人就罢了,但若是牵扯进云子归……
宁嬿婉危险地眯起双眸,“有人想要王爷的命?”
“是。虽然还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他知道东晓菡萏的秘密,也知道海棠鸳鸯佩,而且这个人,容不下王爷。”
冷清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就如同他所说,并不想宁嬿婉回到东晓菡萏。他只要知道宁嬿婉还活着就好,回不回来没有所谓的。
但他这样平平淡淡陈述出来的事实,却让宁嬿婉无法无视东晓菡萏会成为威胁云子归的可能。
“若是这个人成了持令者,得到了东晓菡萏,东晓菡萏是不是就不会因为顾及我,而对王爷手下留情了?”
“若鸳鸯佩一直在王妃手中,东晓菡萏自然愿意听命王妃,成为晋南王的助力,但若不在……”
“但若不在,就会成为王爷的阻力,甚至是夺命刃,是不是?”宁嬿婉嗤笑一声。
冷清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解释,宁嬿婉摆摆手,让他不必多语。“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的话我也会考虑的。”
院外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瑾绣回来了,冷清傲看了宁嬿婉一眼。
“先走吧,给我一日考虑。”
宁嬿婉话落,冷清傲已经消失了踪影。
此时,瑾绣正好从外面进来。
拿回海棠鸳鸯佩在手中把玩,瑾绣回来了,看见她的玉佩,“玉佩怎么了吗?”
“没什么,烨子信里怎么说?”见瑾绣两手空空,宁嬿婉忍不住问道。不是说京城锦绣坊来信了吗,怎么不见影?
瑾绣静默。
“怎么了?神色恹恹的。是烨子说了混账话还是不舒服?”
瑾绣撇嘴,抱怨道,“是啊,烨子说了好些混账话,气得我信都撕了,快要气死我了。”
听见瑾绣的抱怨,宁嬿婉反倒是笑了,瑾绣会抱怨,就说明没什么大事。“我还以为天塌了呢,你刚才的表情真是吓死我。”
“他说了什么,你跟我说,以后见面,我替你骂他去。”宁嬿婉笑着道。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那些老话,不说也罢了。”瑾绣蹭到宁嬿婉身边坐下,道,“听说京城那边打得很是火热啊,淮左军骁勇善战,禁军也是个个不差,一场血流成河之后,你猜谁的胜算大些?”
宁嬿婉摘了个葡萄,这次耐心地剥了皮才吃的,“淮左军。”
宁嬿婉回答得太快,几乎是没有思虑过就出口了,让瑾绣不得不怀疑一下她的居心,“你可不能因为淮左军的主帅是你名义上的祖父就有所偏袒啊。”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