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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万万做不到的。”云子归咬上她的耳朵,声音低沉。
宁嬿婉就快要哭了,被这股热气罩得整个人都不舒爽,脑袋胀胀。
眼见余光瞥见她带过来的食盒,费力地推了一推他,“你,你的药还没喝呢,先喝药好不好。”
“不好。”云子归摇摇头,咬着她耳朵的牙齿重了点力道,不痛,但酥酥麻麻的,弄得宁嬿婉心里痒痒。
“云、子归,木兮,好木兮,等会,先等会好不好,药凉了就不好了,真的。”宁嬿婉伸长了手去勾食盒,却见云子归长臂一扫,食盒就入了他的手里,药碗被取出,塞进她的手里。
云子归也不知道是撒娇还是耍无赖,“你喂我喝。”
“我喂……”宁嬿婉一噎,真的想问问晋南王您今年几岁。
“你不喂我就不喝了。”云子归眼睛突然亮了亮,“或许我们来做点旁的事也好。”
做点别的事?什么事?
一看云子归那亮闪闪的眼神,具体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宁嬿婉哪里敢应,抖着手拿起调羹。
云子归却是一脸嫌弃,“不是这样喂的。”
“不是?”宁嬿婉有些懵,不是这样喂还能怎么喂?
“有这里喂。”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宁嬿婉还有些微红肿的唇,云子归气息吞吐都是温热的。
宁嬿婉只觉得脸上轰的一下火辣辣的,手上一抖,碗里的汤药都险些洒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云子归,“你说什么?”
云子归不以为意,反而笑得不怀好意,“媳妇不会吗,要不要为夫教教你?”
“我,你,流氓!”宁嬿婉是真的想将药碗就这样扣在云子归那张笑脸上,然后掩面而逃,“想都别想!”
“哦。”云子归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从宁嬿婉的角度看过去,满脸的失望和落寞,看得她心上一窒。“那算了,就让我病死得了,反正没有人心疼我的。”
松开宁嬿婉,身子微微往下沉了沉,云子归是想将自己埋进水里吗?
宁嬿婉心上一抽,疼得厉害,再顾不得太多,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口药,药碗放在池边,游过去捧着云子归的脑袋就吻了上去。
软绵的香唇投怀,云子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张唇含住,似乎从她口中渡过来的汤药都是甜的一般,咕噜一下就被他吞了下去。可他并没有就此放开宁嬿婉,而是按着她的脑袋,加深这一吻。
又是长长的让宁嬿婉险些窒息,她双手抵着云子归的胸膛,鼓着腮帮子,脸颊红润剔透,可人极了。
“你,你自己喝!”
云子归这次倒是很好说话,放开宁嬿婉任她转了个身,自己拿起药碗仰头灌下,药碗从手里脱落,他长臂一伸,轻易就将宁嬿婉转了弯,捞进怀里,低头覆上香唇。
苦苦的汤药在二人的口中扫荡了一圈,这才落入了云子归的肚中,等他再放过宁嬿婉的唇,宁嬿婉已经彻底软了身子,任他予取予求了。
直到云子归将二人收拾妥当出了热泉,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彼时的宁嬿婉软在云子归的怀里,不知道将他狠狠骂了多少次,实在累了,才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云子归早就起了,正靠在床头翻书看。
“醒了?”听见声音,云子归放下书朝她看来,缓缓而笑的温和哪里有在热泉时的豺狼虎豹模样,看得宁嬿婉牙疼,忍不住哼哼两声。
云子归噗嗤一笑,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帮子,笑意盈盈,“生气了?”
宁嬿婉不理他。他便靠了上来,附在她耳边轻轻吞吐气息,“还是媳妇不满为夫昨日的表现?”
“云子归!”宁嬿婉瞪他,咬着他的名字恶狠狠的。
知道她面皮薄,不能再逗了,云子归举起双手投降,“是我的错,是为夫错了,媳妇莫要见怪。谁让媳妇的滋味太过美好呢。”
“云、子、归!”咬牙切齿,别以为是小声咕哝她就听不到了。
看来耳聪目明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云子归心中暗叹一声,嘴上却不停地告饶,各式各样的好话都上来了,才让宁嬿婉勉强压住了火气,任他扶着起来更衣。
“嘶。”不可言说的酸疼从四肢百骸传来,宁嬿婉忍不住吸气,看得云子归心上一揪,暗骂自己太过食不知髓了。
“怎么,还疼吗?”他明明已经为媳妇疏筋通骨过了,怎么还会……
“你说呢,我把你这样那样过后,看你疼不疼!”宁嬿婉没了好气,说话也不客气了,“给我穿衣服。”
“既然不舒服,那就休息吧。”云子归心疼地道。
“不好,我要起来。”她什么都没做就落得这样的下场了,要是这样衣衫不整地与他同处一室,不知道还会被怎样吃干抹净呢,“今日说好了让隐枫陪我出去走走的。”除了之前的沧州,她可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呢。每每听得瑾绣和林尊烨又去了哪里哪里的,别提她有多羡慕了。
宁嬿婉这个身份虽然安稳,却是不得自由的,她喜欢,也有缺憾。
人啊就是这样犯贱,乱世的时候渴望安稳,锦衣玉食的时候渴望潇洒自由,却不知道人生哪里是事事尽如人意的,志得不满才是人之常情。
“让她等着就是。”
“不好。”宁嬿婉见云子归迟迟不愿动手,那就只能自己掀被起来了。
云子归本来就理亏在先,哪里敢不从命,只好唤进来喜嬷嬷端上净水,他给宁嬿婉打点洗漱。
“不需要我陪你去吗?”临出门时,云子归还是不死心地问。
宁嬿婉无语凝噎,“王爷,您都问了多少句了?”从用早膳开始就一直在问,没有二十也有十了吧。
云子归瞬间哀怨,“媳妇你真的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出去逍遥快活吗?说好的来许州看着我不让外边的女人对我乱来的呢?”他可是一直对宁嬿婉劝解宁悦俞的话念念不忘的。
其实他是记仇吧。宁嬿婉实在不忍心吐槽了,朝他勾了勾手指。
云子归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凑上前去。
宁嬿婉双手勾住他的脖颈,笑得魅惑娇艳,“难道说我不在王爷身边一天,王爷就耐不住寂寞了吗?”
云子归也不甘示弱,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绕到她的身后扣住,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让她几乎没有斑点缝隙地贴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依旧寒凉,让宁嬿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媳妇说对了,一时不见如隔三秋,我可是时时刻刻不在思念着媳妇的,哪里能不寂寞。”云子归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呵气,“世间万物,唯有媳妇能慰藉我的寂寞。”
耳根染上热气,宁嬿婉举双手投降,谈起撩拨,她甘拜下风。
云子归呵呵笑着,实在觉得宁嬿婉脸红通通的样子可爱,忍不住逗了一下,揉揉她的发,“算了,明日就要开始泡药浴,我还需要准备一下,就让隐枫陪你出去玩吧。”
听见云子归喊自己的名字,被这二人秀得一脸恩爱不忍看的隐枫立即挺直腰杆,“隐枫遵命。”
见隐枫严阵以待的模样宁嬿婉忍不住想笑,拍了拍云子归的肩,让他不要把人给吓坏了,嘱咐了喜嬷嬷几句,就跟隐枫出门了。
隐枫虽然不似宁嬿婉一般第一次来许州,但是说实话,她对许州的熟悉并不比宁嬿婉多多少,顶多就是知道哪条路热闹,哪条路人烟罕至。
“许膳斋在哪处?”
隐枫想了想,“好像在城东三街。”
“那便去城东三街吧。”
隐枫以为宁嬿婉是想去许膳斋买点心,毕竟许膳斋的点心是整个南国里闻名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就是在京城里也很少能见到的。
只是从许膳斋门前过,宁嬿婉却一点进去的意思也没有。
隐枫呆了一呆,“主母,”指了指旁边的大门,“许膳斋……”
“我知道。”宁嬿婉盈盈一笑,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径自入了许膳斋相隔一楼的酒家。
隐枫有些糊涂,但也不敢放肆,只能跟着宁嬿婉上了二楼,寻了个位置坐下。
宁嬿婉点了几道茶点,端了杯新上的茶,递给隐枫,“吃点东西吧,我可饿了。”
隐枫眨眨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想着从别庄走了这一路过来,也许主母是累了,休息一会也是应当的。只是不懂武功的女子就是弱,也需要格外的照顾。
隐枫以为宁嬿婉只是坐一会就会走了,谁知道这一坐就是半日,二楼搭起小台上的角唱了好几首曲子了,她才放下茶盏。而此时已是黄昏。
“走吧,回去了。”拂一拂衣袖,宁嬿婉招呼隐枫。
“主母,这就回去了?”隐枫怔了怔,不是说要游玩许州的吗?
“啊,对了,去许膳斋带点王爷喜欢吃的点心回去。”云子归虽然不爱吃甜的,但许膳斋却有一味点心很合他口味的点心。
隐枫看着宁嬿婉径自离去的背影,分明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拿了点心回别庄,云子归等在前厅,与人说着话。
宁嬿婉瞥了那人一眼,并不认识。
那人也感觉到了宁嬿婉的目光,淡淡瞥来一眼,亦是淡淡点头,“这位便是主母吧。”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