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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到了玉泉府后,云子归就一直在忙着,今日见知府,明日到县衙的,连一刻都不曾停过。
终于到了休沐这日,才有了一刻歇息,又大早被宁嬿婉催促着起来,赶了马车出城了。
玉泉知府本来起了个大早过来,没想到却扑了空,“王爷这么早就出门了?”
“王妃想去城外踏青,王爷便陪着去了。”管家昌伯答道。
玉泉知府一听,起了心思,试探道,“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很好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往王府里面送人。这王府里至今可就王妃一个女人啊。
若是有,将来有什么事,也好有人吱个声……
昌伯也是老来精了,随侍公主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啊,玉泉知府眼睛动一动他就大概知道这人打的是什么心思算盘了。
“好不好奴才们可不敢多揣测,倒是入府这些日子以来,看到的都是王妃说什么王爷应什么,王爷护着王妃跟眼珠子似的。”昌伯也只是点到即止,“知府大人若无旁的事,老奴就先进去了?”
玉泉知府并不知道昌伯是什么身份,不过他是舒贵妃指定了给晋南王府当管家的,自然也不是他得罪得起的,语气虽不能说恭敬,却也是客客气气的。
“您忙,您忙。”玉泉知府道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看来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得回去提点一下下面的那群人,歪心思可得打准点,别连累他才好。
而另一边,说好了要去城外踏青的云子归却带着宁嬿婉出了城门一路向东走,城郊田园风景呼呼而过,一点停下的迹象也没有。
宁嬿婉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风景怡人,清凉的风拂面而过,远远的还可以看见蓝天上风筝一两只,应该是附近农庄的孩子在玩耍。
从身后将她揽入怀里,将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与她同赏美景。
“这里就是母妃的故国了?”宁嬿婉侧眸询问,笑容甜甜,“我喜欢这里。”这样安静和谐,这样风景如画。
“你喜欢就好,母妃一定会很高兴你喜欢的。”怀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却小心地注意着不会伤到她和孩子,空落落的心总算是满了一些。
走进母亲心心念念的故国,云子归真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何种心情来面对它,只能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默念着,母妃,木兮带你回家了。
战火的烽烟经历十几年的风霜雨雪还是留下了痕迹,大火燃烧之后剩下的焦灼,大战之后徒留的断壁残垣,杂草丛生掩盖了曾经的辉煌。
根据管家给的线索,和云子归记忆里还存在的母妃对于出云国的描述,他们竟然很容易就穿越了曾经南国与出云国的国界,寻到了出云曾经的国都。
出云本就是只有弹丸之地的小国,亡国之后归入了南国版图之中,南国为了更好的统治,便将出云原来的城池部署和划分尽数打碎重整,当年的国都几经变更更是被弃用,如今只剩下一座空无人迹的弃城,断壁残垣没人打理,许多房屋倒塌,早已没了当年一国之都的繁华锦绣之貌。
扶着宁嬿婉走过一段不是很平坦的路,要格外的注意脚下,破碎的屋瓦和砖头差不多将街道给埋了,几乎没有一条好路可以走的。
从入了这城开始,一路行来,云子归都是沉默的,眸色深沉,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宁嬿婉也沉默着不知该如何言语,只能紧握着他的手,无声地陪伴着。
感觉到她的手悄悄收紧,也受到了她的安慰和担心,云子归冲她轻轻一笑,淡淡说了句,“我没事。”
他是真的没事,对于他而言,出云从来都是存在他人的言语和记忆里的,母妃的,出云故人的,他们都说这里是他的家他的故国,可其实他并有多少感情。
这一路行来,越来越接近这里,他心里更多的是对母妃的心疼和怀念,心疼她在南国皇宫里那孤枕难眠的寂寞深夜,心疼她夹在皇帝与故国之中的左右为难,心疼她最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
母妃,若时光能够重来,您是否还会纵马孤身远行,只为到异国嫁给那个只给你一夜温情陷阱的男人。
“就到这里吧。”云子归并没有走进多远,在距离出云皇宫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怀里抱着装满他母妃骨灰的白瓷坛子,站在成堆叠起的废墟之上,动作轻轻地掀开坛盖,捧出一把骨灰。
有风拂来,扬起骨灰飘向故城的四角,洋洋洒洒。
就在云子归的身后,隐裳、隐月、隐喻、隐枫齐齐单膝跪地,看着风吹散容嫔的骨灰,表情肃穆。
蓝天白云,碧草连天,飞鸟长鸣,一坛骨灰尽数散在风中,风声轻曳,似乎有笑言在耳。
云子归看着自己的手,心空了,心定了。
从此,世间再无出云,亦无出云故人。
母妃,木兮答应你的一定做到,一生远离朝堂,不慕功名,不眷帝位,不负心中人。
纵使来去皆是匆匆,但因为距离甚远,今日是不可能赶回王府的了,索性云子归也不回去了,让隐喻将马车往北境的边界赶。
“王爷,过了前面那条河,就是北国边境了。”
云子归掀开车帘,露出前面一条银白色的长河和一片绿茫茫不见边际的草原,那长河不宽,就像是镶嵌在绿茵草地上的一条银白色丝带一般,在暮色沉沉之下,柔情与壮阔交叠出的美感。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宁嬿婉感叹出声。
隐喻听言回头,笑道,“细细一品,似乎是这样的没错。”
“只可惜此地距离王府远了些,下次要再来,怕是得费些周折。”从离了京城之后,宁嬿婉就像是逃离了笼子的鸟儿,是再不愿意在王府里久待一刻的,时时想着出府蹦跶。
云子归听言笑道,“你若喜欢,我日日带你来看也无妨,或者在这里搭个帐篷,不回去也没关系。”
“你答应的自然爽快,就怕到时知府大人就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日日寻人了,不出一月,你这王爷新官上任,玉泉府就要民怨翻天了。”宁嬿婉娇斥道,“我才不想让人家说我红颜祸水呢,我还是老老实实待王府里相夫教子吧。”
云子归抱紧她,伸手捏一捏她的小脸,“没关系,红颜祸水我爱,相夫教子也不赖。”
“说得还挺顺溜嘛。”宁嬿婉嘴上嗔怪,心里却是高兴的,偎进他的怀里,看草原辽阔。
本来云子归几人是打算来去悄悄的,看够了美景再到附近的城镇里寻家客栈住下,明日再启程返回王府,不想这北境边防的防卫做得似乎太好了,他们这一群生面孔就被理所当然地包围了。
包围他们的,镇守北地的靖北军。
靖北军在北境分为东西南三大营,据隐喻说,他们站着的地方所属东大营管辖,那来的便是东大营蔡进东蔡将军的部下了。
领头的一位身穿银盔甲的小将一杆红缨枪分外不留情地直指云子归,被隐裳一剑拨开。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那小将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脸警惕地瞧着隐裳。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云子归抬手放在隐裳的肩上,让他退至一旁,自己对上那小将道,“远方来客,玩赏风景,怎么,不可以吗?”
“远方来客?我看你是远方来贼吧,就是有你们这些贼人,边境才一刻不得安宁,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捆起来。
还真是一言不合就绑人啊,小将一声令下,将云子归几人团团包围起来的士兵纷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极为熟练地打了个圈,直接就朝人套去,那叫一个快准稳。
可惜这些把戏在隐裳眼里全都不是事,长剑一挥舞,绳索横断落地,足尖轻点,一跃而起,杀向小将。
小将毫无畏惧,低吼一声来得正好,红缨枪刷地一下朝隐裳刺去,长枪长剑相碰,铿锵有声,刷刷几下就是几招相过。
宁嬿婉虽不懂这里的武功,眼力却是极好,很清楚地看见那小将迎刃有余地应对着隐裳,红缨枪耍得虎虎生风。
隐裳可是云子归手下武功最高的一个,虽然不见杀意,但能在他手下迎刃有余的对手还真是少见,这小将的功夫委实不错。
这是在场看见这二人对手时所做出的全部评价,就连隐裳自己都对这小将高看一眼。
“隐喻,这人是谁啊?”宁嬿婉好奇地问道。年纪轻轻的,武功这么委实难得,但看他的着装,在军中地位应当不高,靖北军中似乎也有这人的分毫印象。
隐喻想了一想,道,“若是属下没记错,此人原本是南大营先锋营中的一个小分队长,不知因何调到了东大营来。这人可是靖北军里出了名的惹事精,武功不错,立了不少军功,但也因为惹事太多,至今都只是一个小分队长。”
惹事精?
宁嬿婉轻笑,“看出来了。”一言不合就打架绑人的,不是惹事精还能是什么。
想来就是因为太能惹事,主帅惜才不忍将他提出军营,才向外隐瞒了这样一个武功超群,战功卓越的人物。
宁嬿婉这想问问云子归什么想法,包围圈外就响起了一声怒喝,“傅越深,你又在给我惹事!”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