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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晋南王府还有什么是宁嬿婉喜欢的,无非就是院子里的那几株玉瑾了。
树下有空有石桌,宁嬿婉便画了样子,让人编了竹椅过来,搬到树下,每日黄昏后在这里或躺或坐着乘凉,再惬意不过了。
偶尔云子归无聊了,也会搬了他心爱得不得了的暖玉棋子出来,找宁嬿婉陪他下几局,懒懒的一日可以这样你一子我一子地悄然溜走。
岱清朗从外进来,左右看了一眼,没有瞧见云子归。“这椅子真不错。”
岱清朗几步大跨上前,坐倒在另一把竹椅上。宁嬿婉最初画样子的时候,做了点手脚,使得竹椅可以随心收放,坐躺皆宜。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从沈姨娘的尸体被盗以后,又陆陆续续有人家家里刚下葬的家人被盗,京里传得沸沸扬扬,京兆尹不得不加大力度探查。
这不查没什么,一查可是不得了。
原来京城近郊近一年来就有不少刚下葬的尸体被盗,据说还有人看见半夜的时候乱葬岗的死尸被搬空,如此大的尸体失踪案已经惊动了皇上,责问了京兆尹办事不力,并让舒国公府插手去查这事。
舒世七作为舒国公府即将入仕的世子,自然也是鞍前马后的忙活着。这样一来,他名下的那些铺子就真的是由岱清朗全权管着了。
宁嬿婉也时有耳闻的,岱清朗是忙得脚不沾地,寻了好几次云子归来抱怨。
“大哥从城外回来了,有他在,哪里还有我的事啊。”前几日岱清琅随岱侯爷出城办差,今日才回来的。
“子归哥哥不在啊?”岱清朗探头探脑地,跟做小贼一样,看得宁嬿婉不由得眯起了眼。
“出去了,找他有事?”宁嬿婉看着他,试探着问,“需要去寻他回来吗?
“没事,不用寻了。”子归哥哥不在才好办事呢。
岱清朗回答得太过干脆,一点犹豫的点都没有,反而让宁嬿婉觉得古怪,斜了他一眼,“你今日怎么怪怪的?”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不能让云子归知道的事?
“哪里有怪怪的,我很正常好不好。”话虽然这样说着,岱清朗却悄悄瞅了周围一眼,磨蹭到宁嬿婉身边,“嫂嫂,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被我拿走的那匹天织锦?”
“怎么,有问题?”虽然她不曾过问过岱清朗将那天织锦做什么去了,不过他既然提了,她自然得顺势问一句的。
“没问题,不对,有问题,也不对。”岱清朗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这该怎么说啊,“我是说嫂嫂的天织锦没问题,是我的天织锦有问题,我的说我的天织锦不是嫂嫂的那匹天织锦,是我自己的天织锦……”
“所以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绕口令吗这是……
“没有,有——哎呀,反正嫂嫂跟我来看看你就知道了。”岱清朗也被自己给绕晕了,说道不清楚,就不管不顾地拉起宁嬿婉就往外跑。反正子归哥哥不在家,他快去快回,一定不会被发现他拐了嫂嫂出门的。
宁嬿婉被岱清朗拉了一个踉跄,不想摔倒,就只好跟上他的步子,“你慢点,我跟你走就是了,跑什么。”
好容易才扯着他的袖子慢了下来,一出了王府,岱清朗就急急地将她拉上马车了。
“这是要去哪儿?”宁嬿婉掀起车帘看向外头的大街,人来人往的,一见到王府的马车就纷纷退避开去,给马车让出道儿,倒也畅通无阻。
“织布坊。”
织布坊?听这名字不需要猜也知道是干什么的,加上岱清朗方才说的什么你的天织锦我的天织锦,聪慧如她,立即就猜到了,突然好笑,“你把我的天织锦给那些织娘了?”
“嫂嫂猜到了?”岱清朗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又有些苦恼地道,“只是我手下的这些织娘实在是太差了,她们织了好久,没一个能成功织朵花出来的,倒是废了我不少的冰蚕丝。”上次被污了颜色的那些冰蚕丝都快被糟蹋完了。
“仅仅只是这样?那有什么好躲着你子归哥哥的,还做贼一样防着他。”宁嬿婉突然觉得无语。
“我这不是担心他不肯吗,子归哥哥有多宝贝嫂嫂,你又不是不知道。”岱清朗嘀咕着,不一会儿就到了织布坊。
进了织布坊,见到那些织娘织布,宁嬿婉这才不得不感慨术业有专攻,瞧瞧人家织娘这架势这手法,简直比她好了不止一点点。
只是云子归手下的织娘大部分都只会传统的清布,也就是没有任何花纹的布匹,需要后期加工绣上,所以才织不好天织锦。只要宁嬿婉稍微指点一下,马上就能上手了。
宁嬿婉只指点了一位织娘,岱清朗也不敢让她在这里久留,怕云子归会发现,那他可就要死翘翘了,便让学会了的织娘去教其他的,拉着宁嬿婉风风火火又要往晋南王府赶。
宁嬿婉倒是摸明白岱清朗的性子了,也不挣扎,任他拉着往外跑。
“二公子,这是今年刚从江南送过来的锦丝,您要看看吗?”还没走几步,就被织布坊的管事给拦下来了。
“不看了不看了,我还要送嫂嫂回王府呢。”
岱清琅还没有娶妻是谁都知道的事,岱清朗又提到王府,那么他口中的嫂嫂自然就是晋南王妃了。
管事赶紧给宁嬿婉见了礼,在宁嬿婉的点头中再次将岱清朗拦住,“二公子,请再等一等,属下还有事……”
“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说啊。”岱清朗此时也是有几分急的,时间拖得越久,子归哥哥就越有可能知道他带嫂嫂离府的事。
管事见他火急火燎的,干脆就不理什么规矩了,直接道,“这是南疆送过来的煅火炎,今年送来的不多,二公子打算怎么处置?”
“煅火炎到了?”听到煅火炎三个字,岱清朗突然眼前一亮,也不急着走了,接过管事手中的盒子。
宁嬿婉瞧着他这样,想着这煅火炎应该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只见岱清朗迫不及待地打来那个镀金的盒子,里面暗光一闪,呈现在宁嬿婉眼前的是一小团银灰色的看起来像是丝线的东西。
“确实是比往年少了不少。”这样说着,岱清朗却很是兴奋,“嫂嫂,我们回王府吧。”又对管事道,“如何处置,听子归哥哥的吧。”
管事自然不敢有异议,应了一声是,便没再拦着二人。
回了王府,云子归已经回来了,正坐在玉槿树下摆弄他的暖玉棋子。
见二人回来,这才分了点注意出来,挑了挑眉。
宁嬿婉走在另一把竹椅上坐下,听见岱清朗极为兴奋地与云子归说话,显然是忘记了偷拐宁嬿婉出府的事了。
“这两年南疆动乱,朝廷几次镇压不下,也影响了那边的农事,能有这点煅火炎过来就算是不错的了。”云子归取出煅火炎,抽出丝来绕在指间,银灰色的丝线衬得他的指尖更为剔透了几分。“给媳妇做件衣裳吧。”
“嗯?”正低头摆弄着云子归未下完的那盘棋的宁嬿婉对于自己突然被点名,有几分不明所以。
“还是做护甲吗?”岱清朗就有些苦恼了,前几年的煅火炎比较多,打了护甲是绰绰有余的,可今年实在少了些,要做成什么样的护甲才能方便嫂嫂随身穿着?
宁嬿婉却以为是做普通的衣裳,便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的衣裳够多了。”而且就这地方的织布技术,也只能寻些颜色相近的丝线织布,那不就是银灰色吗,她不喜欢。
“不是寻常的衣裳。”知道宁嬿婉想歪了,岱清朗介绍道,“这是煅火炎,是养在南疆极北雪山上的雪蚕吐的丝,经烈火煅烧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刀剑不断,冰火不伤,杂着这样的丝线可以织成护甲的。”
“这样的护甲,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有的,今年多了嫂嫂,自然是要给嫂嫂做护甲的。”岱清朗说的兄弟几个,自然是包括了云子归、舒世七在内的。“只是今年的煅火炎太少了,怕是做不成护甲。”这句话是对云子归说的。
宁嬿婉的关注却不在这上面。
“刀剑不断,冰火不伤?”宁嬿婉看着煅火炎,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手去摸,不过轻轻一划,指尖刺痛。
“媳妇。”
“嫂嫂小心,这煅火炎可利得很。”见云子归捧着的玉指上渗出血珠,岱清朗提醒道。“听说这玩意可是能断人咽喉的。”
确实利得紧,她不过轻轻一碰就开了口子,若是用点力,割断咽喉不是痴人说梦。
这倒是让宁嬿婉想起了一件东西,曾经与她亲密无间,贴身不离的东西。
受伤的指尖一暖,宁嬿婉稍稍回过神来,原来是云子归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口中,为她吮去血迹。
宁嬿婉到底面皮薄些,被岱清朗这样眼也不眨地看见如此亲密的事,面上赧然,赶忙抽回自己的手。“既然做不成护甲,可不可以把这煅火炎给我?”或许她可以将那样东西重新拿回。
“可以。”本来想着做不成护甲,给宁嬿婉做旁的东西也好,不过宁嬿婉既然问他要了,云子归也不会拒绝,“媳妇想做什么,或是需要帮忙,尽管说。”
“会的。”宁嬿婉拿过那煅火炎,眸光微闪。
当天晚上,云子归便看见她在房里写写画画些什么。而第二天,她便寻找上门来要帮助了。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