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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姐挣开王敏的手,“你当我傻呀,我怎么会乱说?”
你本来就傻!王敏翻了个白眼,帮刘徽音招呼客人去了。
和在平台县时一样,李娘子也在帮刘徽音招呼客人,可她的身份到底低了一截,好多客人她都说不上话,于是王敏和冯小姐就自告奋勇接了这个任务。
不过王敏“兢兢业业”,冯小姐就些“玩忽职守”了,也难怪,以她的性格,看不上的人连话都懒得说,能完成这样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才怪。
刘徽音也没指望她,再说就算她们靠谱也终究只是辅助一下,并不能完全代替她这个主人。
虽然洪承武的奖赏还没有下来,但他立功的消息早就传得尽人皆知,所以今天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这些人抱着广结善缘的心思而来,自然要在主人面前亮个相、露个脸,而洪家真正的女主人就刘徽音一个,于是她把洪婧带在身边一起待客。
洪婧自幼有先生教导,又有教养嬷嬷时时提点,言谈举止自有一番风度,很快就赢得来宾们的一致赞誉。
有洪承武的沷天之功打底,终于有人问及洪婧的亲事了,得知洪婧已经定亲,一个个满脸的惋惜。
不管是装的还是真正报着结亲的意思,刘徽音都很承她们的情,女儿得到认可,比自己得到认可更让她感到高兴。
鉴于几个儿女的名字都是柳先生这个大儒起的,洪小娘的名字自然也不例外,孩子一落地,求名的信就发出了。
柳先生的回信在满月宴后几天到,上面写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嫀”字。
这个字不常用,但刘徽音还是知道它是美好的意思,呵呵,帝师出品,质量保证哪。
洪承武这次的擢升丝毫没有越级,甚至从表面上看来,还明升暗降了。
洪承武之前几次擢升,从六品都尉到五品都统,再到从四品上宣威将军,不管怎么升,都一直在皇上跟前当差,是随时可以见到皇上的人。
可是这一次,虽然他晋升为正四品上忠武将军,可却从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变成驻地武官,当差地点在京效北苑大营,太平年景,像他这个级别的武将不用上朝,所以很难有见到皇上的机会。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不见圣面,那圣宠就难说了。
见洪承武失了圣宠,那些嫉妒针对的话才惭惭少下来。
外面这些波诡云谲,刘徽音基本上都知道个大概,其间有李磨盘打听回来的,也有洪承智在信中分析给她听的。
也正是从洪承智的来信分析中,刘徽音知道洪承武的调离中枢并没有那么简单,里头牵扯了太多的利益,总之一句话,远离并不等于雪藏就是了。
不过能够离开那个权力漩涡中心,刘徽音还是为洪承武感到高兴,最起码,安全更有保障了。
洪承武每三天轮一回值,每值七天,一个月休息九天。
洪承忠和洪承勇很有默契,每逢洪承武休息的时候都会把刘徽音“让出来”给他,刘徽音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慢慢就适应了。
准确的说,是不再矫情了,诸如什么“不尊重”啦、“把她当作物品”啦之类的想法,通通都是无病呻.吟,既然已经注定是共.妻,那就按共.妻的规则来呗,嗯,怎么舒服怎么来。
被几兄弟这么宠着、爱着,刘徽音仿佛走进了一所情爱学校,每逢夜静,那些不同花样的欢爱,就像是不同的学科,总是让她在期待不断的深入……
期间洪承文回来过两次,不过狗改不了吃屎,无论洪承忠怎么提醒、怎么警告,他总能成功的把刘徽音弄生气。
到后来,别说洪承忠了,就是洪俨都对他爹与母亲握手言和不抱希望,而刘徽音再次生出的恻隐之心,再次烟消云散。
时间一晃就到了年底,洪承智因为临时接到巡视河工的旨意,没有进京述职,又由于行程不定,提前把柳先生送进京。
柳先生从淮州出发时,洪承勇也从京城出发,迎到淮安府才接着人。
平常人十天能到京城,他们走了两个月,这主要是因为洪承勇谨记刘徽音的嘱咐,只要柳先生稍显疲态就要原地休息两到三天,所以这个速度,也真是醉了。
虽然洪承智不在,但洪承武是十二年来首次在家过年,再加上有个长辈柳先生,所以欢聚的气氛还是很浓的。
柳先生今年八十六岁,在这个年代,都快可以叫做人瑞了,他的来京,很快就在京城掀起一股大儒的风潮。
顶着前朝帝师这个名头,前来求见的人一波接一波,柳先生不甚其扰,只得称病谢客。
柳先生这一称病,刘徽音也就有了正大光明的借口来拒绝那些名目繁多的宴请,虽然洪承武现在看着没多少势力,但无故缺席,会让人说她得势猖狂。
倒也不是刘徽音想躲懒,而是她要专心为女儿备嫁,虽然下人里也有几个得用的,但主子一个都没有经验,想办得圆满还是要花费一番力气的。
这天,冯小姐又来邀刘徽音去赴桃花会,刘徽音说要侍疾她就在那儿软磨硬泡,刘徽音无奈之下,只得陪她去凑那个热闹。
谁知到了地方才知道是长公主举办的,只因地点不在长公主府,所以刘徽音事先并不知情。
刘徽音还清楚的记得,岺威任平台县令时,曾把她错认为长公主的事,所以一得知长公主在场,立马就把自己变成小透明,尽量缩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
冯小姐绕了一圈回来发现她还忓在桂树下,不满的说:“嗳,我说你不会是打算守在这儿等桂花开吧?”
刘徽音“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也行啊,可就怕主人家不让我在这儿窝上四、五个月。”
“甭废话,跟我走。”冯小姐不由分说拖着刘徽音就往桃林走。
刘徽音挣脱她的手说:“你一个人去玩罢,我一会儿就要走了,今天约好酒楼的人来看菜谱,我得去盯着,不然不放心。”
冯小姐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洪家那么多人还定不了一个菜谱,非得你等你去拍板?我不管,反正你得帮我去找回场子。”
刘徽音一听什么场子,连忙问她:“谁又惹你大小姐不高兴了?”
冯小姐气愤的说:“还不是那个华贞郡主,夹着尾巴过了一年,今年又嚣张起来了,你一定要去煞煞她的威风。”
刘徽音顿时收起笑容,喊着冯小姐的名字道:“宁芫,人家毕竟是郡主,不到万不得已,咱们实在没有必要去招惹她。”
冯小姐瞪大眼睛:“你怕了她了?”
刘徽音说:“我不怕她,但洪家惹不起她。”
冯小姐一怔,随即明白刘徽音的意思,洪家情况特殊,宜低调做人。
明白刘徽音的难处,冯小姐无精打采的说:“算了,我也跟你一起走吧,免得一个人在这儿看她得瑟。”
刘徽音笑着说:“那敢情好,有你帮我当参谋,定下的菜式一定是全京城最好的。”
“那还用说,我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
两人说笑着往外走,打算和管事嬷嬷通声气就离开,可还是慢了一步。
“哟,这不是那个才高八斗的洪夫人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呀,这花会还没完呢,莫不是自惭形秽、不敢留下来见人?”
冯小姐嘴快,抢在前面骂道:“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人家养的一条……”
“宁芫!”刘徽音赶紧打断冯小姐,她说这种话伤人伤已,在伤人的同时也失却自己的风度,实在是不值得。
刘徽音制止冯小姐后,冷然道:“马夫人,我自认行得正、坐得直,并无什么自惭形秽之处,倒是马夫人屡屡冒犯于我,可是忘记了尊卑纲常?”
马夫人正想反唇相讥,突然想起洪承武的官阶已是正四品上,而自家丈夫的才正五品上,显然,她被刘徽音抓住痛脚了。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