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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洪承武看了洪承忠一眼,对刘徽音说:“等三哥。”
刘徽音问他:“你的意思是,等洪承文娶亲了你再娶?”
洪承武不置可否,刘徽音拿不准他的意思,只好再说明白点:“成亲可以等两年,但是可以先相看人家,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开始帮你挑。”
洪承武摇头,又来了两个字:“五年。”
刘徽音没辙了,跟惜字如金的人交流,太费脑神经,可她还是不死心,想再开导一下。
“洪承文你别管,他爱娶不娶,你也不用再等五年,我看李娘子的小妹李七娘就不错,哪天我请她们姐妹到咱们家来玩,找个机会让你看一眼。”
看到洪承武脸红,刘徽音就当他答应了:“那好,年前已经不可能,等过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在家里办个赏花宴。”
洪承武埋着头不说话,刘徽音只道他是害羞,也就不再管他,回头问小五子:“听说现在先生让你跟柳铭一块儿上课,你能跟上他的进度吗?”
小五子说:“能,也就刚开始那几天有点吃力,现在完全没问题,就是柳锛……他不大理我了。”
想起小伙伴跟自己生了分,小五子有点失落。
刘徽音摸摸他的头,说:“没事,他只是暂时接受不了你超越他这个现实,只要你继续以真心待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又能和好如初了。”
“嗯,”小五子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偏厅的家宴,因为洪承文的提前离席而冲淡了“庆功宴”的味道,但对洪承忠的盛宴却没有产生丝毫影响。
才出月子的刘徽音,差点儿没因为一夜闹腾再重新坐回月子,由于腰直不起来,一天两顿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还好洪承文因为心中窝火,一大清早就往保宁府送货去了,不然还不知又要说出多难听的话来。
与他同去的除了洪承武,还有丁七水的老婆孩子,只是没想到等他回来时,却又将丁家两个儿子带回来。
刘徽音看完信,不得不佩服丁七水既精明又深谙人情世故,看到那三家都留了儿子在主家,他也乖乖的送回来不说,还说要让他儿子多吃苦。
这才是他厉害的地方,求得洪承文带在身边,能有多少苦吃?无非是今后多带着出几趟门罢了,那可是难得的历练。
洪承文这次回来,与刘徽音的关系比以前更紧张,刘徽音也没打算和解,有些事情,该坚持的就得坚持。
不过或许是受了他的影响吧,洪承武似乎也对她冷淡起来。
虽然以前这个小透明也没对她有多热情,但是凭女人的直觉,她就是能够感到他那种淡淡的疏离。
这个倒是让刘徽音有点始料未及,她正寻思给他说亲,以后好给洪家添助力,要是跟自己生了分,以后别说助力,不成冤家就阿弥托佛了。
别像柳家大郎一样,父亲荣升县丞让他承袭典史的美梦破裂,竟伙同妻子向父亲提出分家,直接把柳县丞气得闭气。
别人的家务事刘徽音不好插嘴,只得用逐月增加的香皂,去安慰柳太太那颗受伤的心。
实际这也才是最管用的,柳典史的升迁,虽然洪家在其间是起了不小的作用,但也不至于到洪承文自以为的那种地步。
相反,为了和王主薄竞争,柳家几乎把老底掏空,再加上有整天想着挖父母墙角贴补小家的儿子儿媳在,柳家这两个月的饥荒打得着实厉害。
刘徽音在这个时候跟柳太太保证,以后每月供货不低于两万块,无异于使柳家久旱逢春。
一个月不少于三千两银子入账,柳大郎再是漏斗变的,多少也能给父母留点。
刘徽音暂时想不出合适的办法来和洪承武拉近关系,干脆也就不去想他,对于她来说,如何过好这个年,比什么都重要。
柳典史的上位,平台县重新洗牌,使得洪家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年礼上的讲究也就更大了。
但刘徽音始终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只多不少,当然,跟在尤氏屁股后头欺侮过她那几家除外,她还没那么贱骨头。
不过礼尚往来,洪家送出去的重,人家还回来的也不轻,总之这一次,洪家不再像去年那样,只是单方面的出就是了。
由于今年柳家的应酬比往年多,再加上柳县丞对大儿子彻底失望,把更多的希望寄托在柳铭柳锛身上,博文轩里散学更早,放那两位回去跟着父亲学习人情世故。
小五子和柳先生这回没有搬到洪承文房后那个小院,也许是扳倒县令的事情刺激到他了吧,他过年也没有放松学习,甚至还比以前更刻苦。
刘徽音也不再勉强他们,只是在生活上照顾得更细致周到,想着冬季正是进补的时候,每天不重样的送补汤,把一老一少补得滋润无比。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补汤都是青晓熬的,熬的还一点不比苹嬷嬷的差。
刘徽音没想到她这个恐龙级的吃货还真不是白当的,苹嬷嬷不过随便教了几天,她就学得有模有样的。
青晓也是个会来事的,见主子不反对,就干脆认了苹嬷嬷做干娘,一个无儿无女,一个无父无母,两人处得比亲的还亲。
下人的小日子过得其乐融融,刘徽音这个主子的好日子却到了头。
年初二那天,刘徽音避开众人,把自己的身份同柳先生说了一下。
柳先生在问明她确实是铁了心的要与洪承忠和洪承勇做那种夫妻后,也觉得她就这样隐姓埋名更好。
等谈完事情,刘徽音行礼离开的时候,柳先生调侃她说:“原本老朽也不信,怎会有人千般学识皆记得,偏偏忘却父母与自身来历,如今看你行礼的样子,倒是信了几分。”
“呃,先生是说,我的礼,行错了?”
“嗯,错,也不错,你回去问问苹嬷嬷吧。”
“哦,我知道了,”刘徽音说着匆匆转身离开,她也没脸再待下到去,感觉都快烧熟了。
“呵呵,”柳先生看着她“逃开”的背影笑笑,捻着胡须感慨道:“世间竟有此等女子,此等轶事,真是奇哉,妙哉……”
刘徽音一回来就把苹嬷嬷怪上了:“你平日里看到我行的礼都是错的,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苹嬷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哪儿错呀,您平日里行的,跟寻常官家娘子行的,并无太大差别呀。”
“并无太大差别?那就还是有啰?”
苹嬷嬷为难的说:“娘子,您还是直接说是哪一处吧。”
刘徽音就把刚刚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苹嬷嬷弄明白了,“这样说奴婢就明白了,从皇家礼仪上来说,您对柳先生行的,确实是平辈之礼,也难怪他要说您。”
“这,这怎么能是平辈礼呢,当年周太太在的时候,我看柳太太、王太太她们也是这样行礼的呀。”
苹嬷嬷说:“娘子,皇家的礼仪可比一般官宦之家的要严格得多,尤其是各妃嫔、公主和郡主们的,其是繁琐无比,您要是学,可得花些功夫。”
刘徽音说:“我学它干嘛?我又不回去,正愁忘得不干净偶尔行出来露馅儿,这样正好,和大多数人做的差不多就行了。”
苹嬷嬷说:“您说的对,可是话又说回来,如今家里众位郎君的礼仪都是比照世家大族的礼仪来的,就您现在这些,恐怕不太相配。”
“可刚刚你不是我这个跟官家娘子行的差不多吗?”
苹嬷嬷有点尴尬,总不能说她那是敷衍她的吧?
“娘子,‘差不多’……终究不还是差了点儿吗?严格说下来,就您目前的礼仪,基本上是属于乡下妇人的。”
“……”刘徽音瞪她一眼,不说话了,亏她还老想着自己见多识广,闹了半天就一乡下妇人!
刘徽音不想学皇家礼仪,苹嬷嬷还怕她想学呢,她也教不下来呀。
不过就算只是世家礼仪,也够刘徽音受的了,才学了短短几天就叫苦连天。
不是她一点苦不能吃,而是那些礼仪的类型实在太多,一个简单的行走就分为无数种,其标准更是高得有些变态。
比如去参加一个宴会,进场有进场的走法,离开时有离开时的走法;
起身迎接贵客是一种走法,迎接平常之客又是一种走法;
甚至连闲庭漫步都有讲究,都不知道那样还叫不叫闲庭漫步。
本来她上辈子也不是没有过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比如走路不能左顾右看,不能晃动双肩,这些她现在也都能做到。
可是当苹嬷嬷在她身上挂满环佩、又在她头上戴上两斤重的头饰,还要她走路不发出一丁点声音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有点强人所难了。
可是,“把世家礼仪学进脑海里、刻在骨子里”的原话是她说的,对洪承忠他们提的要求也是这样的,所以现在,她是再难也得坚持,不然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