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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太太听到刘徽音生病的消息来看她,得知她中毒的事情也感到很奇怪,她现在既没有妯娌也没有偏房,按理还不会有人会用这种阴私手段来谋算她。
“不过,听说你新买了几个丫鬟,会不会是她们想爬主子的床?”
刘徽音摇头,一则洪承忠只要在家都是跟自己在一起,从来没有跟丫鬟们独处的时候,她们又从哪里去生出那么大的心思来?二则自己这次中的这种毒,也不是她们所能设计的。
柳太太走后,刘徽音顺着她的思路又跟苹嬷嬷分析了一下中毒的原因,最后发现,好像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绕不开那个顺发木匠坊的成掌柜。
“娘子,依奴婢看,还是那个成娘子的嫌疑最大,您想啊,茴肝酢是她送的,驴前草这道菜也是她提议加的,若不是她,您又哪会遭此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要真的只是无妄之灾又好了。”刘徽冷笑着说。
“娘子的意思是?”
“很简单,世上没那么多巧合的事情,若说单单送我茴肝酢,我还不信她有恶意,可是那天添加菜品的事情,明明不干她的事,可她还是大费周章的做了,虽然她表现得真的就像只是好心提个建议,但我现在想起来,却越看越觉得她像处心积虑的。”
“娘子这样想就对了,这两样东西分开来都是好东西,可偏偏只对正在哺乳的妇人起作用,她这分明就是算好了的。”
刘徽音听了这话再次陷入深思,过了一会儿道:“的确是这么回事,我本来还在想她为什么一定要提议加那道菜,现在看来,她肯定对我的日常饮食了解得很清楚,知道我向来不吃驴前草,所以才会提议加在菜单里,她是算定了那天我陪客人肯定会吃一点的。”
苹嬷嬷听她这样一分析,也觉得事情变得清晰起来,“娘子,那现在只要把她送的东西全扔了就没事了,呃……”
苹嬷嬷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刘徽音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家里所有的东西差不多都出自她家,全扔了?呵呵,你倒扔个我看看。”
刘徽音像是在说苹嬷嬷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苹嬷嬷不好答话,只好说她去催一下药,刘徽音却要她去叫洪承忠来。
洪承忠在偏院,不一会儿就随苹嬷嬷来了,“音儿,是不是又开始流血了?”
洪承忠一进来就先关心刘徽音的病情,可惜刘徽音并不领他的情,“我流血流死了只怕还更如你的意呢。”
“音儿?你,怎么这样说?”洪承忠不解其意,但仍关切的看着她。
刘徽音半依在软榻上,虎着脸问他,“那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跟那个成娘子勾搭上的?”
洪承忠感觉一下子脑充血,有些气愤、又有点心急的说:“音儿,你乱说什么?我怎么会,会跟人……勾搭?”那两个字他感觉就不应该是他的世界里会有的。
“怎么,我还冤枉了你不成?”刘徽音面带讥笑的说。
洪承忠苦着脸说:“音儿,到底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就直接跟我说嘛,别再说这种话了行不?我,我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会想别的女人嘛,我都恨不得把你含进嘴里、揉进怀里了我……”
“哎呀,你胡说些什么呀?还不快住嘴!”刘徽音有点哭笑不得,不过是随便吓唬一下,他还表起白来了,也不看时间对不对,苹嬷嬷还在呢。
洪承忠也反应过来,偷偷看了苹嬷嬷那儿一眼,发现人家早就端着药碗出去了,于是也就不再那么臊得慌,再次问起刘徽音的身体情况来
“音儿,你今天是不是感觉好些了?我看你的精神比起昨天来好像是好了许多。”都能跟我说嘴了。
刘徽音却没心思再扯那些口水话了,直接切入正题,“我问你,你每次到木匠作坊,那个成掌柜都问你些什么了?有没有问过我的饮食起居?”
洪承忠愣了一下,随即便老老实实的回答:“是问过,可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刘徽音听完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洪承忠。
洪承忠就是再老实,这会子也知道事儿不对了,讪讪的问:“音儿,你问这个干嘛?是不是跟成掌柜说这个,你不高兴了?”
“高兴?呵呵,洪承忠,你都把我给卖了个干干净净,你说我高兴不高兴?!”
洪承忠脸上终于现出气愤的表情来,随即歉疚的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样竟然会害到你,她,她怎么能……”
刘徽音有点惊讶又有点嘲讽的说:“不错嘛,还能想通这个关节。”
洪承忠说:“本来是不知道的,可是你刚刚不是也说那个坏女人问你的饮食了吗,导致你中毒的吃食,可不就是她送的,不是她害的你,还能是谁?!”
“嗬,洪承忠,我第一次发现,其实你也挺聪明的嘛,都学会前后分析了,”刘徽音半带戏谑半认真的说,“那你倒是再跟我说说看,她为什么要害我?”
洪承忠憨厚的笑笑,颇为实在的说:“我想她是妒忌你长的比她好看。”
刘徽音听了他的恭维话却叹了口气,这个傻男人,他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因他而起呢?!
“大郎,你老老实实跟我讲,你每次跟她见面,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啊?”洪承忠这回真的急了,“音儿,你,怎么,你是不相信我了吗?什么叫我跟她见面?我哪回见她不是为了谈正事,而且还都是你让我去的嘛。”
他说到最后有点委屈,刘徽音不想逼得他太紧,于是柔声说:“大郎,你别急,我就是想搞清楚她为什么要害我,这样,你把凡是她跟你说过的话都细细说给我听,这样我才能分析出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洪承忠心中焦急稍减,这才把成娘子跟他说过的话,凡是能回忆起来的,都跟刘徽音细细的讲了。
刘徽音听完,觉着不像啊,就那么平平淡淡的几句话,能扯出多少情情爱爱、又能拉出多少仇恨值来?她不相信!
于是又问:“那你跟她有没有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或者,你跟她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或者意外的事情,比如她有没有突然崴了脚站不稳要你扶啦,或者是弄洒茶水之类的在你身上啦,有没有?你仔细想想。”
她这段话一说完,洪承忠的表情立时就变得有点精彩了。
刘徽音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不用再说了,去把苹嬷嬷喊来吧。”
洪承忠难过的说:“音儿,我以为那些都是意外,我,我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
刘徽音满怀疲惫的说:“行了,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听,去喊人吧。”
苹嬷嬷进来后,洪承忠在外面已经恳求过她要她帮自己说话了,所以这会子便眼巴巴的指望着她。
“咳,娘子……”
“你先出去。”
苹嬷嬷才开口,刘徽音就把洪承忠赶了出去,虽然他确实是没有背叛过自己,可事情因他而起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这会子她实在是一看见他就烦。
瞧着洪承忠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刘徽音面含讥讽的说:“我还以为洪家只有一个洪二郎呢,没想到,老实人也能惹出桃花来害人,呵呵,还真是防不胜防呢。”
苹嬷嬷不清楚这种事情怎么还会扯上二郎君,也不敢问,所以只是中规中矩的回答,“兴许有些女子就爱盯着这样的男子呢,大郎君为人厚道,一看就是个顾家的。”
“呵呵,可不是厚道嘛,”刘徽音不无嘲讽的说,“若不是他这么‘厚道’,又怎么会把黑手引进来、而且还让我也跟着一步一步的中招呢?!”
主子的是非,苹嬷嬷也不好妄加评论,便提起其他的事来,“娘子,在你睡着这段时间,奴婢把你房里这些家具和摆设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你是说,那东本可能不在我房里?”
“这个却不一定,奴婢只看了大面上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奴婢不敢乱翻。
刘徽音明白她的意思,洪家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那些东西她从来不让任何人经手,里面也没有跟成娘子有关的……东西,“哦,我想起来了,你把那把梳子拿过来瞧瞧。”
苹嬷嬷一听,赶紧到妆台去把梳子拿来,却不敢拿近刘徽音,只是在门口就着光线仔细瞧。
过了一会儿,她说:“娘子,奴婢瞧不出有什么不对,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想怎么样,尽管说。”
“奴婢想把它掰开来看。”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东西我本来就没打算再要了,毁了就毁了吧。”
苹嬷嬷使劲掰了一下,却没能掰开,刘徽音说:“去叫大郎君来。”其实梳子在地上一摔就完事,她不过是想看洪承忠亲自掰可以出口气而已。
梳子洪承忠轻轻一折就断了,苹嬷嬷拿在手里一看,立即惊呼出来:“果然是有问题的!”
洪承忠一把将梳子抢过来,仔细的看了双看,气愤的说:“是有药水泡过的痕迹,是她,果真是她,那个该死的女人,我……”
洪承忠将梳子使劲儿的摔在地上,转身就想往外跑,刘徽音赶紧叫住他,“你想去找那个女人理论是不是?你有证据吗?”
“证据?这个不就是证据吗?!”洪承忠指着地上断成几截的梳子。
“你?唉,算了,苹嬷嬷,你来跟他讲吧。”刘徽音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