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洪门有娇妇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洪承忠疑惑的看向苹嬷嬷,不明白这么明显的证据,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苹嬷嬷说:“大郎君,您和娘子方才的话,终究都只是个人的推测而已,也许梳子勉强可以做为物证,可是没有证人,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而那位成娘子,不管她是送茴肝酢还是劝娘子改菜单,都是出自一片‘好心’,不管事实如何,在外人眼里,她的出发点都是这样的。”
“怎么会是这样?她明明就是想害人的啊!”洪承忠想不通。
刘徽音冷笑起来,“哼,你说她害人别人就会信吗?再说你凭什么说她害人?是在她对你投怀送抱的时候,还是你跟她衣衫不整的时候?!”
刘徽音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突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洪承忠扑到榻前惊问:“音儿,你怎么了……?”
刘徽音脸色苍白的说:“血,又开始,流了。”
洪承忠急得直冒冷汗,“那怎么办?你,苹嬷嬷,你快来!”这个时候他也只有指望苹嬷嬷了。
苹嬷嬷一边叠着干净的细布一边说:“大郎君,您是赶紧去请林大夫吧,这里有奴婢就行了。”娘子还不都是被你给气的!
洪承忠一跺脚说:“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哪!我这就去。”可跑到门口却又回过头来不放心的看了刘徽音一眼,才转身奔出去。
苹嬷嬷在他走后劝刘徽音,“娘子,大郎君本性纯良,不知防范坏人才会着了人家的道儿,您又何必跟他置气呢?没得气坏了身子,时间长了,还会伤了夫妻间的情份,为了这样的腌臜事,不值得。”
刘徽音配合着她把身子抬高一点,让她给自己换上干净的细布后说:“嬷嬷,那毒妇那边我暂时是动不了,可是他呢,你看他天生成这副样子,你说我就是打他一顿骂他一顿又有什么用?唉,我是一口气不知道该往哪儿出哇,我,我憋屈啊我!”
苹嬷嬷说:“娘子放宽心,大郎君满心满眼都只有您,纵是有委屈也只是暂时的,等您养好身子腾出手,收拾那小蹄子还不是早晚的事。”
“唉,”刘徽音轻叹一声,说:“就是这个暗亏吃的有些冤枉,要是他真的跟人家有了首尾还好,可你说我这个,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嘛,真是死了都值不得!”
“诶,娘子!”苹嬷嬷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叫什么话,要是真的……那还了得!”要是真的,你这会子可就该哭了,还说要是真的才好,这可真真是宠出来的!
苹嬷嬷有些感慨,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哪家郎君宠妻宠到这种地步的,还有那两位小郎君,他们看娘子的眼神,可不像是小叔子看嫂子的眼神哪,倒像是……苹嬷嬷摇摇头,不敢再想了。
她也没时间再想了,因为林大夫已经来了。
依旧是先施针再诊脉。
等方子开好,守在门外的冯管家拿着飞也似的去了。
林大夫这才嘱咐她们病人不能多思,不然气血两亏,后果更严重。
刘徽音却在这时问林大夫,“如果我身上的毒迟迟不能解,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林大夫说:“现在就已经够坏的了,老夫只能帮你减少流血量,却不能彻底的止住,就算有补血的方子,你也会最终因虚不受补而不能再吃,到那时,你就……”活不了了!
“那,我大概还能撑多久?”
“音儿,你不会的!”洪承忠抢在林大夫之前回答,生怕林大夫说出“她撑不下去了”这种话来。
林大夫轻轻的摇头,说:“其实也真如大郎君所说,事情还没糟糕到那种地步,你吃的驴前草量少,中毒不算太深,不然只怕现在你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洪承忠夸张的说:“音儿,你听到了吗?林大夫说,你没事了!”
你那叫什么耳力?不过尽管刘徽音心中嫌弃,却也知道他是为了宽自己的心才不惜装傻卖丑,所以还是冲他露一个会心的笑容。
林大夫和苹嬷嬷都是过来人,看到这种情景俱都自觉走出屋子。
苹嬷嬷把那把断做几截的梳子拿来请林大夫看,林大夫仔细辨认了一下,又拿在鼻子上闻了闻,最终点头说:“应该就是这个了,老夫记得,黑櫪木汁,就是这种味道,唉,二十多年了,没想到,如今又见到了。”
林大夫说完最后这句陷入沉思,苹嬷嬷本非多事之人,不过却想了解下与自家娘子中同一种毒的人是个什么状况,便问林大夫,“可是过去也曾有人中过这样的毒?”
林大夫说:“是啊,那时老夫不过刚出道几年,就碰到这样的疑难之症,哪里知道如何治?最后还是又请了老夫的师傅出面,才解了那家娘子的毒,只可惜那位娘子还是在一年之后,终因难产死了。”
“哎哟,怎么会这样?”这个话题很沉重,苹嬷嬷不知道该如何接口,更不想引申到自家娘子身上来。
林大夫发了一会儿感慨,又说起刘徽音的事,“你家娘子的底子比那位可怜的娘子强许多,虽说生产的时候曾伤过身子,不过因近段时间调养得好,想来只要能够尽快得到解药,于往后的寿数上来讲,大概是无碍的。”
苹嬷嬷说:“这回奴婢可就放心了,奴婢之前还一直担心,可别是因为奴婢让娘子喝的那些补汤而加剧娘子的病情。”
林大夫“哦”了一声,有些奇怪的说:“老夫还一直纳闷谁能将这位娘子的身体在短时间内调养得那么好呢,原来,嬷嬷竟然也是个中高手,怪不得啊,怪不得!”
苹嬷嬷谦逊的说:“奴婢就只会做几道简单的补汤,哪里称得上是什么高手。”
林大夫手摸胡子笑咪咪的说:“称得上的,称得上的!嬷嬷的补汤,不仅把她早产的亏空补上,还使得她们夫妻在阴阳之道上更加调合,这样的补汤,就是老夫所开的方子也不见得会有这样的效果,只要照着嬷嬷这个方子用,定能夫妻和谐,阴阳相得,呃,呵呵,呵呵……”
林大夫只顾说清事实,却忘了这个话题本是不便明说的,待反应过来后,不禁老脸一红,打着哈哈去了。
林嬷嬷抿嘴一笑,回去看见那夫妻两人还在手握着手不知道在低声说些什么,也就没有进去,刚好此时冯管家抓药回来,连忙拿上药往厨房去了。
其实刘徽音跟洪承忠说的,并不是什么含情脉脉的话题,相反,还有点儿……嗯,说沉重可能有点儿算不上,但总之是凶巴巴的。
“你以后要是再敢招惹外面的女人,我就让你一辈子睡偏院去,反正那里面宽得很,你想带几个女人去睡都可以!”
“好音儿,别生气了,好不?我怎么会带别的女人呢?我都恨不得把你别在我裤腰上了……”
“呸!又来了,”刘徽音白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我都是说真的,要是你再敢跟外面的女人勾……”
“不会!绝对不会!”洪承忠不等她说完就一个劲的表态,“音儿,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次是个意外,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哪个女人挨近我身体半步,就是意外都不可以!”
“噗!”刘徽音终于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洪承忠担惊受怕了两天一夜,这会子终于重新见到她的笑容,就像大冬天的见到了阳光,满眼都是灿烂,满屋都是亮堂。
苹嬷嬷用托盘端着药进来,洪承忠把药碗接过,用调羹舀起来轻轻的吹凉了喂她。
苹嬷嬷瞧在眼里,心中宽慰,暗中点头,悄悄的出去了。
日子就在这样紧张却又宁静的等待中度过。
到第四天下午,刘徽音午睡醒来,就见洪承忠如往常一样守在榻前,手里端着药碗正在吹凉,想到那苦汲汲的药味儿,她不禁又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于是便没看见洪承忠的手在轻轻的颤抖。
等药凉得刚刚好,洪承忠便轻声的唤她:“音儿,药可以了,快来喝吧,不然一会儿又要凉了。”
刘徽音就着他的臂弯欠起身子,憋着一股劲儿把药“咕嗝咕嗝”的喝下,然后张着嘴,等着洪承忠喂蜜饯。
待把提前备好的蜜饯放进嘴里,刘徽音却突然发现洪承忠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禁有点使小性儿的问:“你干嘛要做出这种表情来?是不是我让你侍候我喝下药,就丢了你洪大郎君这个家主的面子啦?”
“怎么会?音儿,是……我,”洪承忠临时改了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圆过这个话题。
刘徽音只道他历来嘴笨,也就不再逗他,“行了,我知道你不会就是了,去把婧儿抱过来我看看吧,我都一天没见着她了。”
洪承忠说:“嗳,”然后端着药碗出去了,到门口遇到苹嬷嬷,又把药碗交给她。
刘徽音看到这里总觉得这个人今天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怪在哪里。
一会儿小婧儿被青芸抱过来,刘徽音只顾着想女儿,也就没留意为什么是洪承忠去抱的女儿,可最终却是青芸抱着女儿来陪的自己。
而刘徽音吃过这剂药,到晚上就感觉身上好了许多,不过也没太在意,这几天,她这病本来就时好时坏的,以为今晚轻松一些明早肯定又要反复了。
可是第二天一起来,她就感觉下面好像一点流血的迹象都没有了,顿时激动不已,但又怕空欢喜一场,忙把苹嬷嬷叫来,这些天一直都是她在近身服侍,自己的身体她最清楚。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