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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音一脸懵懂,搞不懂哪句话又得罪了人,有心问个明白,偏偏遇到这种闷嘴葫芦,问了也是枉然,便想着等晚上让洪承勇去刨根问底,谁知还没过一个时辰,就有下人来报洪承武已经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行李都不要了?”刘徽音皱紧眉头,问同样皱眉的洪承勇。
洪承勇摇头:“我也不知道,说好明天跟我一起走的,竟然不等我。”
刘徽音颓然道:“算了,走了就走了吧,这些东西,你给他带去也是一样的。”
洪承勇迟疑了一下,问:“音儿,今天早上你跟他说什么了?昨天晚上都还好好的,怎么……”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怎么着他了是吧?还有昨晚上,昨晚上……”
刘徽音说到一半说不下去,昨天晚上篱笆后面那件事,就像一根缠在五脏六腑上的藤,越不想提起,它越会随时随地蹦出来,扯着疼。
洪承勇看刘徽音突然激动起来,越发认定今早两人谈得很不愉快,不过他不会责怪任何一方,该说的他已经说了不少,都怪四郎太矫情,就该多磨他几年。
刘徽音看他一副了然的样子就心中有气,不管不顾冲他吼起来:“你们一个个都当我是共有物品,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洪承勇为难的说:“音儿,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会逼迫于你的。”
刘徽音气呼呼的瞪着他说:“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们兄弟早就在京城商量好了,还在我面前来装什么装?恶人都让我来做,哼!”
“这不前几天你也说是愿意的嘛,怎么这会子又?”洪承勇一脸拿她没奈何的样子。
刘徽音好不容易压下被洪承武拒绝的尴尬和怒火,说她累了要休息将洪承勇打发走,也不知大清早的她哪儿来的瞌睡。
洪承勇出去没多大会儿功夫,洪承忠听说刘徽音不舒服过来看她,也被她不耐烦的赶走。
刘徽音靠在榻上,越想越觉得今早洪承武的粗暴拒绝,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不然为何之前都好好的,一会儿就变了脸?
还有昨晚的事,是个男人都该觉得自己yin荡堕落,不然怎么会有那种反应?
不,她不能成为那种人,她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她不能让自己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影响儿女们的前程……
刘徽音不知不觉钻进牛角尖,看洪家几个男人都不顺眼。
“好在”接下来有更糟心的事,让她的郁闷被另一种郁闷所取代。
事情出在洪婧身上,准确的说是出在她夫家身上。
金家老太太硬拦着李娘子进京,只把个通房抬为姨娘送去服侍儿子,理由是要为孙子娶妻,李娘子这个做娘的自然得在家操持婚事。
李娘子怕跟丈夫长时间分离夫妻情分更淡,只好来和刘徽音商量让洪婧和金绍千早点成婚。
刘徽音当然不干,她早就说过要把女儿养到十八岁再嫁的,现在就更不肯了,她可不想让洪婧去作她们婆媳斗法的筏子。
刘徽音本不想理金家的事,谁知后来竟渐渐把矛头对准洪家来了,说是洪家想悔婚,才一直推三阻四不肯让女儿出嫁。
刘徽音让人去查,得知是金老太太还不死心,还想着让孙子娶她娘家侄孙女,所以把脏水往洪家头上泼。
刘徽音一听火冒三丈,要不是有洪承忠劝着,她几乎一怒之下就去金家解除婚约了。
就在两家闹得都快要反目时,却突然传来洪承武要领兵出征,按照朝庭惯例要把家眷接进京城的消息。
刘徽音看着信,心中有点乱了分寸,她还没把自己当作洪承武家眷的自觉。
可她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理,既然洪承武说她是,她就只能是,不然如何取信皇家?至于事实,并不重要。
洪承忠见刘徽音似下了决心,但却还是一副忧心冲冲的样子,便宽她的心:“音儿,别想太多了,一家人能在一起也是件好事,再说平台县的产业都有人打理,如果将来要是不好,咱们就回来,有什么好怕的?”
唉,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她是怕她那个什么郡主的身份惹出麻烦来啊!刘徽音摇摇头,不想加重洪承忠的负担,“我没多想,你抓紧时间处理手头上的事,我去问问柳先生。”
洪承忠点点头:“好,你问问他老人家可愿意跟我们一起进京?不然留在这里,咱们也不放心哪。”
两人一起出门,到正院才分开,刘徽音去博文轩,洪承忠去庄子。
让刘徽音没想到的是,柳先生竟早有安排。
“先生,您要去淮州?”刘徽音略感意外的问。
柳先生笑呵呵的说:“正是,承智写信来说,淮州学风颇浓,想让老朽过去看看。”
刘徽音心里一酸,哪里只是去看看,分明是洪承智在淮州处理盐政事务艰辛,他老人家放心不下弟子,想去帮他出谋划策,顺带也避开京城那些人。
柳先生看到刘徽音这样的表情也不说破,自顾自的说起京城局势来:“……但也不必太束手束脚,不管哪方势力,终究都大不过皇权。”
刘徽音听柳先生这么详细的分析了一遍,心中也不怎么慌了,的确,皇帝还要用洪承武,就不会把她们怎么样。
至于有人用她的身份来说事儿,只要她抵死了不承认,谁又能咬她一口?看来先前是她想得太悲观了。
拖家带口不是那么容易起身的,等把行囊打理的差不多,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金家也不敢再往前凑,洪家说是进京享福,可谁都知道打仗有输有赢,她们这一去就是人质,好赖还不好说呢,还是等局势明朗了再说。
刘徽音巴不得推迟两年嫁女儿,也不想去计较金家趋利避害,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李娘子特地来说了过段时间她可能会与儿子一同入京,并希望两个小的能京里成婚的打算,也给了刘徽音一点安慰,这个朋友没白交。
当然,安慰最大的还是洪婧,这段日子她一直郁郁寡欢,生怕她们入了京城婚事不作数,她舍不得绍千哥哥。
洪承勇特地从京城赶回来接他们,他一到,洪家就启程了。
出发那天,除却少数几个与洪家交好的来送行,其他都只是派下人来送点仪程表示下心意,主子却是一个都没有露面。
刘徽音装作没有看见,与柳太太她们话别:“劳烦你们相送了,都回去吧,山高水长,咱们总有再见的时候。”
李娘子擦了一下眼泪,故作轻松的说:“就是啊,婶子,咱们也别在这儿哭天抹泪的了,柳大人现在可是从五品官了,没准什么时候就调进京城去,我还等着将来你在京城请我喝茶呢。”
“你这泼皮猴儿,说得京城好像是你家开的一样!”柳太太笑骂着打了她一下,“不过也借你吉言了,等有那么一天,我也到那天子脚下去享享福去。”
刘徽音接过话来:“会有那么一天的,日子总要越过越好嘛,我先给你们探探路去。”
两人齐声说:“好,咱们后会有期。”
李娘子看着车马渐远,不禁面带羡慕的说:“这一家子可真了不得,上个月洪五郎才升了官,现在这洪四郎又要登台拜将了。”
柳太太说:“是啊,难得的是这样还不张扬,依老身看,洪家的富贵还在后头呢。”
李娘子爽朗的一笑:“咯咯,可不是,我还等着沾光呢。”说完,两人相视而笑,转身上了马车。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