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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音自知理亏,也不跟他呛声,反而开玩笑似的说:“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就他这种闷声不透气的性子,还真是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呢。”
“所以你就干脆当他不存在?”
刘徽音一听洪承文的阴阳怪气又来了,赶紧让人端上姜汤跟着自己一起送去给洪承武。
可是她算漏了洪承文的房间就在隔壁,所以还是也没能甩掉这个“毒气弹”。
洪承武正在院子里踢腿,看到她们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腿脚,又抖抖身上的雪花,站在原地等她们。
刘徽音一摸他衣服都湿了,责备他说:“怎么下这么大的雪还在外面,当心又受了风寒。”
洪承武憨厚的笑笑,说:“不会。”
刘徽音也没再说他,把姜汤接过来递给洪承武自己端着,转身走进他的房间。
洪承武进屋后却没有先忙着喝,而是看向洪承文,洪承文说:“赶紧喝你的吧,我刚刚已经喝过了。”
刘徽音微笑看着这小哥俩的互动,心想他们两个感情可真好,一个随时想着另一个,可惜就是另一个太讨人嫌了,唉。
刘徽音亲自看着洪承武把姜汤喝下,才把实荣叫进来,让他赶紧去叫热水,又帮洪承武把换洗的衣服找出来。
最后对他说:“四郎,我不反对你锻炼身体,但是要注意保养,这种天气你穿湿衣服在外面,一次两次没什么,可次数多了,寒气郁结在体内,等发作起来时,可是会坏事的。”
洪承武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洪承文却在一旁嫌她啰嗦,“你就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四郎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你这样嘴啵啵的说?”
刘徽音故意拿话气他:“四郎才十五,本来就还需要大人关心,你要是见不得,也缩回十五岁去呀。”
洪承武却突然冒出两个字来:“十七。”
刘徽音笑着说:“你那是虚岁,实际本来就只有十五嘛。”
洪承武不说话,只摇头,洪承文酸叽叽的说:“洪家那么多人,也没见你个个关心到。”
刘徽音抢白道:“那也要人家肯让我关心啊,不然被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亏心不亏心哪?”
洪承文不服气的嘟哝嘴着说:“你偏心才亏心。”
刘徽音立即接过他的话头说:“谁叫有些人天生讨人厌。”
这话说出来刘徽音就发觉有点过分了,为了躲开后面的口水仗,赶紧带着人往外走。
洪承文这回没有追出来,因为他也确实是被“讨人厌”那三个字伤得狠了,所以只顾伤心,连还嘴的心思都没有了。
刘徽音真是被洪承文烦怕了,一出来就径直回内院,还交待青水她要对全年的账目,谁来都不见。
青秋不明就里,真的把内账全部抱出来让她审阅。
刘徽音想着也是迟早的事,索性真的坐下来,认认真真的看起来,等洪承忠回来时,她已经快看完一半了。
“音儿,你不是说灯光下看书伤眼睛吗,怎么你还看那么多?”
刘徽音抬起头看他一眼,“回来啦,……嗯,青水,快把大郎君的衣服找出来。”
刘徽音吩咐完青水,又回头跟洪承忠说:“你先换掉湿衣服,我这一会儿就看完了,回头再让人摆饭。”
洪承忠口头答应着,到里间换衣服去了。
晚饭后,洪承忠和刘徽音说起郊外作坊的事情来:“我问过实富了,那三家的都还本分老实,就是丁七水家的依旧还像过去那样,不但干活总偷懒,平时还老爱搬弄是非。”
刘徽音对于这样的结果一点儿都不意外,狗改不了吃屎,那丁家的要是一顿板子就能打好,她丈夫也不会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还上不了位了。
“这种人肯定是不能让她去保宁府的,可是丁七水三、五年内又不可能回来,总不能让他们一家长期分离吧?”
洪承忠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我看那丁七水可能也没有多想他这个婆娘。”
刘徽音想起丁婆子那形象,也跟着笑起来:
“倒也是,我看横竖保宁府也离得近,以后就让丁家那两个小子来跟着送货吧,这样也可以抽空见下他们的爹。”
“那丁家那个丫头呢?”
“诶,怎么你也知道水仙啊?”刘徽音警觉起来。
洪承忠奇怪的说:“不是你跟我说的吗?丁家还有个丫头,好像还……挺大胆的是不是?”
刘徽音看他确实不像印象太深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草木皆兵了,就那种货色,她还真用不着放在心上。
要说惹男人动心,青秋能甩出那个水仙几条街,可洪承忠也没多看过一眼。
刘徽音想了一下,又说:“我看就是李崇他们那三家的,也不能全部跟着去,至少得留下一个儿在家。”
洪承忠一听就明白了,“这样也好,可以防止他们起外心。”
刘徽音说:“对,其实咱们这样做,已经还算体贴的人家了,有些人家的大掌柜,在外面一呆就是十几年,家眷都是在本家的。”
洪承忠点头,接着又问:“那她们什么时候动身?”
“年后吧,到时候洪承文肯定是要去北地的,就让他顺带送她们去吧。”
洪承忠说:“也行,等明天我去作坊,让实富提前跟她们说一声,让她们有个准备。”
刘徽音摇头,“不用那么急,还早着呢,这几天风雪太大,你也别天天往外跑了,我看着都心疼。”
洪承忠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把身子凑过来说:“是吗?来,让我摸摸看,哪儿疼?”
“少来,说正事儿呢,”刘徽音把他的手打开,“嗯,还有,二郎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二郎……你想通了?”洪承忠的眼睛亮了起来。
刘徽音抚额,按她这个现代人的思想,实在是很难想像,他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才能有这样发自内心的高兴表情。
都说爱情是独占性的,从洪承忠平时对自己的表现来看,他也是真心的,可他为什么就能这样心甘情愿、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己交出去呢?
哦,其实他这也不是交出,而是“分享”,可是,爱情真的可以拿出来分享吗?
刘徽音决定今天把这个问题问个清楚,也算是给自己的纠结一个了断。
“大郎,告诉我,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看着我跟二郎那样,你会一点不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洪承忠一怔,声音低沉的问:“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是,很重要,”刘徽音轻轻的叹了一声,说:“它就像一根刺,不说清楚,它就会一直在这里。”
说着她把洪承忠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口,可是这一次,洪承忠却没有一丁点旖旎心思,有的只是担忧和不安。
刘徽音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二郎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你不用担心。”
“那你还问这个做什么?”洪承忠还是不理解。
刘徽音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想解开这个疑团,你明明是爱我的,可为什么又会愿意看着……我跟别的男人睡?”
后面这句话很难说出口,也很不好听,可刘徽音还是挣扎着说了出来。
只是话一出口,她就紧紧的咬着嘴唇,像是害怕继续说下去,又像是害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似的。
可洪承忠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完全没有刘徽音想像的那样难以启齿,因为这个问题早就在他心中想过无数遍,也自我回答过无数遍了。
“音儿,你知道吗,因为你太好了,好到让我感觉你在天上而我是在地上,我怕我一个人抓不住你,留不住你,所以,我需要有人来帮我,帮我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刘徽音怔忡的看着他,这样的回答,并不算太出乎意料,可是,完全没必要啊,难道自己平时的表现,还不够让他有信心吗?刘徽音疑惑不解。
“大郎,我不明白你这什么要这么自卑,真的,我一直觉得你很优秀,而且我们夫妻之间,也一直都很和谐,那么你对我,为什么就这么没有信心呢?”
洪承忠皱眉,不是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而是他不知道千言万语该如何说出口,才能让刘徽音明白自己的想法,他很是想了一下才开始表述
“音儿,说了你不要笑话我,我就像戏文里那些昏君似的,想拿整个天下来送给你,可是我又没有那个本事,所以我就想,多一个人来爱你,就多一分让你过得更幸福的力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徽音听到这样的表白,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得意,相反,她还感觉心情有点沉重,因为她觉得自己除了顶着那样一张脸,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这样的爱。
“大郎,其实我也就是容貌还过得去而已,况且这还是因为你们见过的女人太少的缘故,等你们见过的多了,就会发现我根本值不得你们这样。”
“不,音儿,你不明白!”洪承忠有点激动,“我们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而是因为你本来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