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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怎么这时节进山哪,不是说你们家挺忙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忙完了?”
李保全一副很诧异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这是真的还是装的。
“唉,还不都是那俩小子不省心,想是前些天抢收的时候累怕了,愣说是种地没有打猎过瘾,这不,才刚忙完地里的活儿,就又挣着上山去了,拦都拦不住。”
刘徽音整个儿一副孩子不听话的家长那种表情,怕李保全不信又加了几句:“唉,这时节家里活赶活的,一大堆事儿等着呢,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呀?我都快愁死了。”
李保全不关心这个,他最想关心的是香皂的事情,“那你们预备何时开始制作香皂呢?”
“这个,得看他们什么时候把这些粮食捣饬完,不然腾不出手来,还有就是……”刘徽音说到这里停下来,似乎显得很为难。
李保全心中焦急,脱口而问:“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说出来听听,看看有没有我李家能帮得上忙的。”
“这事儿还真的只有李大人能帮得上我们,就是银钱之事,我们现在没钱买原料,想做也做不成。”
李保全只想到洪家肯定是因为害怕暂时不敢做香皂,却没想到刘徽音要说的竟是这个,不过他并不相信刘徽音的话。
“那一开始你们不是也就做起来了吗,那时怎么没听说你们缺钱买原料哪?!”
刘徽音从容的说:“那是家里卖掉了十几年积攒下来的皮毛呢,不然哪儿会有余钱?可是到现在统共也就挣了那么几个钱,都压在杨掌柜那里了,家里前几天又才交完租,如今实在是……唉!”
刘徽音一言难尽,李保全却急了,“那你们现在就是不做了?”
“嗯,这个,我们真的是有心无力呀。”
刘徽音心中暗爽,就是要把球踢回去给他:要我洪家做香皂,就得帮我去要那笔钱;而一旦公开要债,那就绕不开洪家做生意这件事。
这根本就是两难之事,刘徽音赌他做不了,主要是他不愿意——“善名远扬”的乡正大人既要谋财又要图好名声,怎么可能为了洪家就去跟杨家撕破脸?!
再说杨掌柜送的礼物也不薄,直接就是二两银子呢,为了赖掉那三十八两银子的债,他也算是割了腱子肉了!
李保全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心情郁闷的走了。
洪承忠和洪承勇此时才真正的虚脱了,扔掉舂棒就跑回屋去补觉,像稍稍慢点儿就要倒在地上睡过去似的。
没有谁是铁打的,来回六天的路三天走完,那是在拼命呢!更别说去时还背着两百多斤重的东西。
刘徽音把未舂完的糙米收拾好,因不放心小五子又去他屋里看了一下,出来时转念一想,转身又进了洪承忠如今睡的那个屋。
这是刘徽音时隔四月再次看到洪承忠的睡颜,见他睡着了都还在出着虚汗,她的心蓦地就疼了一下,拿出帕子为他轻轻的擦拭着。
就在这时,洪承忠既像是无意识、又像是有感应似的喊了一声“音儿”,就是这声呓语,将刘徽音的心又揪了一下,让她在痛觉之外又带上一点莫名的酸楚。
刘徽音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这个男人一直将自己疼到骨子里,可自己却一迁怒起来就没完。
已经四个月了,是不是该解了他的禁,让他可以重新行使做丈夫的权利呢?
可是这个想法才在心中一念方起,就被刘徽音迅速否决掉了,不行!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等回到自己屋,她又坐在床沿寻思了一下,想着会不会之前的事情也是自己做错了?
当初要不是自己撺掇他们搬下山,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也就不会迫使洪家如今游走在坠入商籍的危险边缘。
虽然山上的条件是艰苦了点儿,但是生活方式简单啊,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烦事。
还有自家男人全心全意对自己好,那样的日子过起来,其实也是蛮舒心的,另外还有……嘶!
刘徽音想不下去了——要是一直在山上,那她又如何才能躲得过那件事?!
接着她便想起洪承勇来,想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时,那里面所包含的东西,分明就是……
“唉,烦死了!”刘徽音一时心乱如麻,干脆让自己什么也别想,先去洗尿布。
之后李保全又来过两次,都被刘徽音满嘴跑太极的打发走。
虽然看着李保全那满脸不甘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但刘徽音知道老早担心也没有用,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多加防范小心接招了。
半月后洪承文和洪承武回来,带回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三十两现银,加上前两次的一百九十两和从杨掌柜那里要回来的二十两,如今洪家账上一共有四百四十两银子,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巨款!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全家人的脸上都洋溢幸福的笑容。
可是,当洪承文看到刘徽音与洪承忠之间流露的情愫,甚至就连洪承勇与她的关系都明显改善了不少时,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变得有些勉强了。
于是,明明是一片形势大好的事情,偏偏他就有那个本事从中挑出毛病来扫刘徽音的兴:“这次我们至少少赚了五十两银子,全都是你害的。”
刘徽音一愣,“你什么意思?”
“哼,要不是你一定要我们早点回来,我们就不用放空骡车返回来,只要途中来回倒腾两、三趟,别说五十两,八十两都能赚。”
“哦,原来是嫌我挡了你的财路呀,那你有没有想过,有命挣钱不一定有命花钱呢?哼,你之前不是一直认为洪家入商籍就是要你的命吗,怎么这会儿又就不怕了?”
洪承文的语气不好听,刘徽音的语气就比他还难听,比气人,她可比他会气多了。
洪承文果真被气得满脸通红,声音激动的说:“哼,明明说好我们是进山打猎,那多一天少一天的李家能起多大个疑心?都怪你这个婆娘多嘴,哼,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多挣点钱!”
“喂,洪承文,你是不是也失心疯了?说我多嘴,可我小心一点还不是为了洪家。还我见不得你挣钱,那这些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没有我,你能挣回来这么多钱?没有我,你们家能挣回来这么多钱??”
刘徽音也是被气昏头了,不然后面这些话她是肯定不会说的,可是话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洪承文听了她这些话更是气得跳脚,“你行,你有本事!没人敢说你不好!在这个家里,只差没把你供起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我到底是怎么招惹你了洪承文?你痛痛快快说出来我也才好向你赔礼道歉哪!!”
刘徽音说到最后咬牙切齿的,洪承勇两次要去扯洪承文都被她制止了,她就是想跟他吵个明白。
洪承文被洪承勇的行为一刺激,心中最难听那句话就憋不住了,“哼,怎么样?我们在外面奔波劳苦受大罪,你却只要勾住男人就行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
刘徽音听了他这话脑子里炸了一下,刺激受的太大了一时这答不上话来,却偏偏在此时下意识的看了洪承勇一眼,巧的是洪承勇也正好在这个时候看过来,于是两人就这样隔空对上了。
而更要命的是,由于这个话题太敏感,全家人的目光竟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到她们两个人的身上,这下倒像是坐实了洪承文话里隐含的意思似的。
看着那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洪承文只觉自己的眼睛被刺得生疼,可事情是他挑起来的,现在难过也只得生受了,况且谁比谁难过还不一定呢。
洪承忠在听到洪承文说出那句浑话时就知道坏事了,尤其是这会子看到刘徽音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音儿,你别难过,他这是在外面撞克着了,全都是在胡乱瞎说,你不要听他的,好不好?”
听到洪承忠轻声的劝慰,刘徽音回过神来,但却不是听进他的劝慰去,而是彻底的暴发了!
只见她将洪承忠一把推开,愤怒的骂了一句:“洪承文!你混——蛋!!”
骂完这一声后,刘徽音赶紧将身子靠在门框上,不然她站都站不稳。
她用手使劲抚着哽咽胀痛得气都已经快要不通了的胸口,努力缓解着心中的悲愤。
洪承忠再次靠近一点想要帮扶她一下,被她冷情的拒绝了。
等稍稍平复一点、能连贯的说话后,她才哭诉道:“说来说去,你洪承文之所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我,贬低我,作贱我!不就是仗着你自以为也算是我的‘丈夫’之一吗?哼!我今天还就把话扔在这里了,那纸婚书——我不认!!”
洪承文一听刘徽音说不认婚书火冒三丈,“你不认?你凭什么不认?!那是经过乡正大人签字盖章白纸黑字认定了的,由得你说不认就不认??”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说不认就是不认!”
“哼,真是个蠢婆娘,我告诉你,不管你认不认,你都别想跑得了!”
“……”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