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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音听林二娘说完,直接问赵瑞明道:“奴家绣娘的话已说得如此明白,赵郎君想必已经清楚,奴家并非您所说之人。”
赵瑞明知道刘徽音说的话有道理,可是看到她和明喜郡长得那么像,却又放不下心中的怀疑,“你既如此厌恶我,焉知不是你早就做好这些香囊来应付我呢?”
刘徽音说:“既然您还有所怀疑,那干脆奴家当场验证好了,”说着她转过头来对冯姑娘说:“你不是要跟我比绣花吗?不如就今天吧,刚好可以请这位赵郎君给咱们当裁判。”
冯姑娘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这本就是尽早的事,也就没有反对。
林二娘迅速去将绣将拿来,刘徽音和冯姑娘一人一个,花样子都一样,绣一朵兰花。
赵瑞明一直盯着刘徽音的一举一动,越看越觉得困惑不已,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偏偏刺绣的动作和神态的差异都不是一般的大。
明喜郡主乃皇室娇兰,其举手投足无不带着天生贵气,她绣花的样子,自己也是亲眼见过的,动作娴熟,又说不出的优雅。
可是眼前这位却连手脚都是僵硬的,一看就生疏已极,若说她是故意装成这样,他觉得也不像。
因为她的神情其实还是专注的,其态度称得上认真二字,并非有意敷衍。
冯姑娘先绣完,取下绣布来到刘徽音的乡架前,“嗤”的一声就笑起来,“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还有绣花绣得比我难看的人。”
刘徽音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比如我与这位赵郎君所说的人可能长得几乎一样,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你说是不是?”
刘徽音话是在跟冯姑娘讲,实则确是说给赵瑞明听,冯姑娘却立时八封起来,“刘姐姐,你是说个赵什么把你错认他要找的人了?”
“嗯,”刘徽音点点头,看了赵瑞明一眼,意思就是别人都明了,你还是赶紧走人吧。
赵瑞明只觉得心中苦涩,好不容易才有一点希望,却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切变成失望,“看来真是在下认错人了,多有打扰,告辞。”
刘徽音看到洪承忠想起来送客,抢在前面道:“赵郎君慢走,冯管家,送客。”
别以为她没看出赵瑞明眼里那浓浓的不甘,所以她实在不想让洪承忠跟他多接触,以洪承忠的心智,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可别让他套出什么话来。
谁知赵瑞明走到门口却又折回来,用手指着刘徽音的绣架说:“刘娘子既说此物是证据,可否让在下带走?”
刘徽音微笑着说:“看来赵郎君对亲眼所见的事情还是持怀疑态度,但奴家所绣纵然再粗陋不堪,也不宜落入外男之手,还请赵郎君见谅。”
赵瑞明逼视着刘徽音的眼睛说:“莫非你是怕我请行家看了露出马脚?”
刘徽音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说:“奴家本就是洪家妇,有何马脚可惧?”
“洪家妇?”赵瑞明念出这几字后,一脸嘲讽的的说:“你信不信,只要我想,可以保证让你当不成这个洪家妇?”
刘徽音顿时冷下脸来,不过她正要反击,冯姑娘已经抢先开口了:“哪里来的花花公子?这么蛮不讲理!难道还敢抢强良家妇女不成?”
赵瑞明空欢喜一场,正憋了一肚子气,也就不讲什么风度了,张狂的说:“本公子看上谁,那是谁的福气,毕竟堂堂镇国公府,也不是什么庸脂俗粉都可以进的。”
冯姑娘一听他这个“庸脂俗粉”分明把自己也包括进去了,一下气得跳脚。
“国公府又怎么样?有本事就跟本姑娘一样上阵杀敌去呀,只会欺负良家妇女,花花公子一个,还好意思在这里耀武扬威,要是我,羞都羞死了!”
赵瑞明被她噎得有气发不出来,他的随从见自家主子“受侮”,立即斥责道:“大胆刁民,竟敢如此与世子说话,不要命了?”
冯姑娘仰天大笑,“好害怕呀,国公府权势滔天,要灭了我将军府?!”
赵瑞明听到“将军府”这几个字有点诧异,“将军府?冯?你是骁骑大将军冯威之女?”
冯姑娘斜着眼睛,面带嘲讽的说:“不然呢?要是本姑娘也只是一介草民,是不是就要被你强抢进镇国公府了?”
赵瑞明也和她一样斜着眼说:“你放心,就你这样的,别说是抢,白送给本公子都不要。”
“你?”冯姑娘这回才是真正气得要死,立即针锋相对的说:“哼,就你这样的病秧子,给本姑娘提鞋都不配!”
赵瑞明被她这话气得不轻,说话也就不留情面了:“看你就跟母老虎似的,难怪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原来是没人要啊。”
赵瑞明本是就话还嘴,却不曾想正好抓到冯姑娘的痛脚,一下把冯姑娘气得脸发青,冲他吼道:“你才没有人要,不然怎么会跑到平民百姓家来耍威风?”
赵瑞明的情绪也有点失控,已经顾不上可能会泄露什么皇家机密的事了,激动的说:“我可不是来耍什么威风,而是来寻我未过门的妻子!”
“你未过门的妻子?那不是明喜郡主吗?哎呀,她还活着?你找到她了?”
冯姑娘大惊失色,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可惜赵瑞明只给了她一句轻飘飘的回答:“那就要问她了。”
冯姑娘见他说话时一直看着刘徽音,分明意有所指,紧张的问:“你是说,刘姐姐就是明喜郡主?”
赵瑞明肯定的说:“是的。”
冯姑娘一下张大嘴巴,仿佛在尽力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刘徽音皱着眉头说:“赵公子,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就算你贵为国公世子,可也不能指鹿为马,把黑说成白吧?”
赵瑞明定定的看着她:“是非黑白,全在你一念之间,你既存心负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不知,若先帝泉下有知,会不会怪罪于你?”
刘徽音见他根本不管自己刚刚呈现给他的“证据”,直接就给自己定了性,语气也生硬起来:“看来赵公子是一定要为难我这个乡野妇人啰?那就随你便吧,要杀要剐,悉听尊变!”
赵瑞明听她连称呼都变了,也不再说什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怅然的离开了。
冯姑娘看着赵瑞明的背影,嘟着嘴说:“这个人真讨厌,仗着自己国公府世子的身份来欺压百姓,真不是好人。”
刘徽音因为本来就是自己欺骗了赵瑞明,没法把人家看成是多坏的人,不过想到自家的立场,也就只能顺着冯姑娘的话头说了:“就是嘛,还一来就要逼着我承认是什么郡主,你看我哪里像嘛?”
谁知冯姑娘闻言把刘徽音从头看到脚,却突然说道:“依我看,你还真有点像!”
刘徽音心虚的喊起来:“诶,你胡些说什么呀?我哪里像了?要我真是什么郡主,还会几次让人家害得差点没命吗?”
冯姑娘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到她被害这个字眼上来,吃惊的问道:“怎么,你还被人陷害过?”
刘徽音说:“那当然啦,四郎没跟你说过吗?我一次被人家下药差点流血流死,还有一次被县令小妾逼着去给大石头砸,害得我又早产!”
冯姑娘睁大眼睛看着刘徽音,刚说了一句“你怎么那么惨”,就把话头指到洪承忠身上来了:“喂,你们不是兄弟一起娶刘姐姐一个的吗?怎么这么多人还护不住她一个呀?”
洪承忠被她说得羞惭不已,难过的说:“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她。”
看到冯姑娘一逼“你本来就是”的表情,刘徽音赶紧开口:“大郎,你别听她乱说,她初来乍到,哪里知道其中的艰辛,那些陷害,换成谁都难躲得脱。”
洪承忠内疚的说:“终究都是我们无能,才会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刘徽音见他突然心情差起来,对冯姑娘这个始作俑者说:“你还敢说我像什么郡主,要是真的的话,就凭你刚刚这几句话,我早就打你板子了。”
冯姑娘丝毫没有惹祸的自觉,“哼,我说的全都是事实,你的气质本就不同于一般妇人,他们这么多人,也本来就不该让你受苦。”
对上这种啥都不顾忌的人,刘徽音还真没辙,“行了,我的大小姐,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本郡主’警告你,出去不要乱说话,不然……”
“不然就当心挨板子,对不对?”
冯姑娘接过话头,看着刘徽音对她点点头,两人一起“咯咯”的笑起来。
洪承忠看着两人的笑脸,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刘徽音见此情景,知道他心中还存着天大的疑问,遂跟冯姑娘告了别,准备回内院再跟他解释。
这边,赵瑞明回到客栈,听完下人的回报后,问道:“她也姓刘,那她的闺名是什么?”
下人说:“具体那两个字不知道,只是听说洪家那两个男人会叫她‘音儿’。”
“英儿?”赵瑞明听到这个字,直觉的就把两者当成了一个人,“呵呵,连名字都不屑改,却拒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你这是……”
赵瑞明及时住嘴,他实在没脸说出,甚至都没脸去想,她竟然会宁愿跟几个泥腿子都不愿意跟自己。
几个,是几个啊!赵瑞明心中一阵巨痛,他心尖上的人,竟然落入这种泥淖之中!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