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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三郎,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大嫂嫂明明是洪大哥的妻子嘛,为什么要跟洪二哥圆房?”
洪承文刚刚只顾说着过瘾,这会子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再加上看到自家大哥那阴沉的也觉得心虚,遂瞄着门口随时准备逃跑。
洪承忠此时却已经顾不得惩罚洪承文的事情,抢上前去拉着刘徽音,却发现她手脚冰凉,吓得自己先腿软了,“音儿,你怎么了?”
刘徽音就像是中了邪才醒过来一般,终于开口了,只是她发出的声音,却和她身上一样冷!
“五姑娘,我替洪承文回答你的问题,我是洪家的‘共.妻’,和洪二郎圆房,是迟早的事。”
“哇,原来是真的耶!”陈五姑娘的反应出人意料,不是惊叫,而是“惊喜”:
“我以前听瞿嬷嬷讲的时候,还以为她是骗我的呢,原来是真的有这种事情啊,嘻嘻,真是太好玩了,嗳,大嫂嫂,你怎么会想起来要做‘共.妻’呢?”
刘徽音眼神毫无波动的说:“不是我想,而是命运的安排。”
她这句话,便如同那打更的响板,敲击在洪氏四兄弟的心上,既觉清晰,又感清冷,不是有情,更似无情。
可惜陈五姑娘还听不懂话里的沧桑,依旧天真的问:“那我以后该怎么叫你呀?难道……‘大嫂嫂’、‘二嫂嫂’都要叫吗?”
这个笑话真经典!!刘徽音脸上重新换上甜美的笑容,说:“不用那么麻烦,叫我姐姐就行,哦,倒是你知道了我家的情况,那以后还来吗?”
陈五姑娘话未经大脑,“当然”二字脱口而出,陈三郎赶紧拦下她剩余的话:“五妹,娘说你要是五日之内不归,她就要亲自带着瞿嬷嬷来接你回去了。”
陈五姑娘顿时成了苦瓜脸,她最怕的人不是她爹也不是她娘,而是教规矩的瞿嬷嬷,要是让那个老太婆亲自来,她不掉层皮才怪。
于是她惋惜的看着刘徽音说:“唉,看来是玩不成了,姐姐,那我先回去,等过完年……”
“五妹,”陈三郎再次打断陈五姑娘的话,“咱们真得走了,不然就要劳动娘亲亲自跑一趟了。”
“知道了,真讨厌!”陈五姑娘噘着嘴说,“人家这不是跟姐姐约定以后的事情嘛,你老是催什么呀催?”
陈三郎气得直想吐血,奈何似棒槌的那个人是自家的妹妹,他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过,他那傻妹子说不动,摆明一下自家的态度总可以吧?“五妹,你不要浑叫姐姐,还是与为兄一样尊称娘子更为妥当,不然瞿嬷嬷又该说你不懂规矩了。”
刘徽音像是半点不懂陈三郎的话外之音似的,依旧笑意盈盈的说:“叫什么都一样,不过若是以后五姑娘不来,那可真就可惜了呢,我总觉得我们两姐妹在一起,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陈三郎赶紧拉着又想答话的妹子走人——我的傻妹子欸,人家这种姐妹是乱做得的吗?!
刘徽音目送陈家兄妹出门,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只是洪氏兄弟却能感受到她这种笑容,就如同这个季节的太阳一样,只能照得表皮暖,骨子里还是冷的。
刘徽音不惧洪承文阴沉沉的脸,“好心”的提醒他道:“怎么还不快去追呀?一会儿人家可真走了哈。”
洪承文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人家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用不着你在这里恶心人!”
刘徽音被他气得一噎,随即深深的舒了一口,又把表情放松下来,“人家好意提醒,有些人可不要会错了意,呵呵,还有啊,看上去陈家不太乐意呢,要不要我备份厚礼,去帮你说合一下?”
洪承文气结:“姓刘的,你一定要这样,才能显得你能耐是吧?那你去呀,有本事,说动陈家都还不算,最好再弄个十个八个回来,不更显得你姓刘的大度!”
洪承勇虎着脸斥责道:“三郎!你在胡说什么哪?”
洪承文神情激动的说:“二哥,难道你还不死心吗?难道咱们洪家的男人,天生就要给她作贱吗?”
刘徽音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作贱你们了,你,我……”她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心虚来,话说半截就变得吞吞吐吐。
洪承文步步紧逼:“你怎么样?啊?难道你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们兄弟踩脚底下吗?难道你没有把我二哥的情意当作眼屎随手一擦就没有了吗?啊?你说啊!”
刘徽音用尽力气的喊:“我没有,我没有!”
洪承文同样大声:“你有!你一直有!”
“够了!”洪承忠一声暴喝制止了洪承文,阴深着脸说:“家里还有客人在,你如此胡闹,要把洪家置于何地?”
洪承文满心委屈和不甘:“是我在闹吗?大哥,明明是她不想安生过日子好不好!”
刘徽音再次听到他这种指责,心中一激动,话未及思考就出了口:“我不就是拖了几个月没有跟二郎那个吗,在你眼里就成了不安份了是吧,那好,我马上就跟他……”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洪承勇不忍看她逼迫自己,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她。
她眼里的挣扎那么明显,他又如何感知不到她内心深处的抗拒呢?
唉……!洪承文在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灰意冷的说:“等过完年,我就搬回山上去住吧,省得你们老是为了我吵架。”
“那怎么行!”洪承忠断然否决,“放你一个人回去,那咱们这个家,还算是一个家吗?”
刘徽音流着泪说:“二郎,你不要走,我愿意的。”
“不用了,”洪承勇刻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自然一些,“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那种一夫一妻式的生活,所以,还是我回山上吧,免得你为难。”
“不……!二郎,你不要走,我愿意,我真的愿意!”刘徽音拖着哭腔,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
其实有情与无情的界线,有时并不是那么的明显,就像刘徽音此刻所说的话,其实都是真心的,可惜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刻,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信!
洪承勇笑着安慰她:“好,我相信你,你别再哭了。”
刘徽音感觉更加难过,那么明显的言不由衷,她又不是傻子,岂会感觉不出来?于是她更加恳切的说:“二郎,你相信我,我是真的……”
“禀告各位郎君、娘子,陈家三郎君和五姑娘的行囊已经收拾妥当,货也已经装好,是否即刻启程?”
“哦,请他们稍等一下,我们这就前去相送。”
刘徽音连忙收起未及说完的话,擦干眼泪,与洪承忠一道往门外走,洪承勇他们则跟在后面。
刚刚他们是在洪承文的房间,陈家兄妹的行囊已搬至外院,与他们离得很近,一会儿就会合了。
刘徽音的眼睛还是红的,不过她把眼睛眯起来一点,再用笑容掩饰掉一点,也就看不出什么来了。
刘徽音走到陈五姑娘身边,拉着她的手问:“五姑娘,你不再玩几天吗?”
陈五姑娘一脸遗憾的说:“不行啊,我哥哥不让,”听到陈三郎清咳一声,连忙改口道:“年底家里事情太多,我们要赶回去帮爹娘的忙,等下次再来陪姐姐玩。”
陈三郎也开口告辞:“在下兄妹叨扰多时,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就此别过,还望来日几位能到家中作客,也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洪承文心情不好,仗着自己与陈三郎关系近,不耐烦的挥着手说:“行了行了,戏也看够了,赶紧带上你这个宝贝妹子走吧。”
陈三郎瞅了他一眼,继续规规矩矩的与洪承忠和洪承勇客套,洪承文没耐心看,到旁边查看车上的香皂,又交待他们回来要带哪些东西。
其实这些刘徽音都已经交待过了,不过既然他喜欢多事,她也不会去阻止,况且她也不想跟他说话。
不止洪承文,刘徽音跟谁都不想说话,包括过了这件事情后,被洪承忠叫来宽她心的小五子。
“音儿姐姐,你每天都像这样闷闷不乐的,连婧儿都变得不开心了。”
刘徽音嘴角咧了一下,就算是笑了,“没有的事,读你的书去吧。”
小五子又赖在房里说了半天话,奈何刘徽音连随口答腔都显得有气无力的,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坚持不了多久,只得心情郁闷的回博文轩去了。
刘徽音这些日子的确心情不好,可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并不是洪承忠他们认为的那样,是因为洪承文又逼着她与洪承勇圆房的事情,而是她说了自己愿意却没有人相信!
其实这也怨不得旁人,连她自己都还在排斥,脸上那种纠结的表情,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谁还会相信她的话呢?
其实在这件事情里,刘徽音愿意接受的,只是洪承勇这个人,而不是“共.妻”这种形式。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虽然刘徽音也曾不只一次骂过自己矫情,甚至是骂自己假装贞洁,可她就是做不到坦然的去面对。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