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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音不担心青晓出事,尤娘子却是巴不得她有事,最好直接撑死,那她就更好做文章了。
于是等青晓吃完后,尤娘子就让人挡着不让她离席,怕她到外边吐掉。
这时席间已经有人提出辞别,但是尤娘子不许。
不过她也知道这样可能惹众怒,于是便提议将碗筷撤下去,然后大家来击鼓传花,轮到的人就即兴表演节目。
这个倒是很合大家的心意,虽然眼前的环境并不太适合娱戏,但出节目总好过被逼吃东西。
刘徽音作为重点照顾对象,接到传花的频率自然要高一些。
不过尤娘子却不让她像别人一样简单的说个笑话,而是要求她即兴赋诗。
刘徽音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出丑,她当然不能让她如愿,可是她也不能太出彩,那样更招人忌恨。
于是就从记忆中捡了两首明清以后的咏夏诗出来,改了一下念出来。
经典名篇经她这个古文半吊子一改,再想出彩肯定不可能,但是骨架子在那儿,也粗俗不到那里去。
尤娘子几番催逼都没能让刘徽音出丑,心中恼火,对着丫鬟耳语了几句,于是不一会儿,“救星”就来了!
众人看到县令大人走进二楼大厅都觉惊诧不已,这种正式场合尤其讲究男女不同席,这位大人也未免太不尊重了,真是的。
青晓一见县令大人进来,立即不动声色的往窗外扔东西,刘徽音则尽量往后靠,拖延自己落入那人眼的时间。
但是在尤娘子的刻意引导下,县令大人还是很快就转到这边来了。
毕竟不愧是“两口子”,宴请宾客的风格一模一样,都喜欢在席间寻找存在感,只是这样的场合,看上去更像是个久涉花丛的浪荡子。
哦,不是,这个县令大人胡子都已经白了,应该说是个浪荡翁。
刘徽音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觉得恶心至极,等他走近,就更觉得那种恶心感不仅仅只是感观上的、而是生理上的了。
刘徽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自己这种想呕吐的感觉,立即示意青晓去向尤娘子请示。
青晓抢上一步跪在地上,刚好挡在县令与刘徽音之间,磕了一个头说:
“禀告大人,禀告太太,奴家娘子身子不适,急需出恭,还请大人和太太准许娘子离席。”
尤氏冷着脸说:“刚刚都还好好的,怎么大人一来就要出恭,这不是对大人不敬吗?”
刘徽音头也不敢抬,强忍着恶心恳求道:“大人,奴家实是孕吐难忍,还望大人能够开恩,放奴家离席。”
县令色字当头,哪管刘徽音难忍不难忍,隔着青晓说:“你就是洪刘氏?把头抬起来。”
刘徽音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嘴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不过却并没有吐在案几上或地上,而是吐在随身携带的油布袋里。
尤氏气得大骂:“大胆刁妇,竟敢如此玷污大人的眼,来人呀,把这刁妇给我拖出去。”
青晓不停的磕头,嘴里哀求道:“大人,奴家娘子一直都孕吐得厉害,今日为来赴宴,已提前吃过调解之药,可不知为何却不见效,还请大人看在娘子并非有意的份上,饶恕了娘子吧。”
刚刚虽然只是一瞥,但县令还是将刘徽音的美貌看了个大概,此时看到美人难受,心里已经有些软了。
可是他正想应允,尤氏却又抢在他前头斥责起来了:“一派胡言,谁不知道孕吐只有前三个月,她如今都已经快要生了,还哪来的孕吐,分明就是她对大人心存厌恶。”
县令本已松动的表情重新绷紧,尤氏正暗自得意,却听到身后传来柳太太的声音。
“尤太太人年轻,没听说过也是有的,其实女人怀孩子,各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像奴家怀三小子的时候,就是从怀上就一直吐到生的。”
李娘子也在旁边说道:“我娘家嫂子也是这样,都七、八个月了还见天的吐个不停,可受罪了。”
对于女人来说,生孩子的话题任何时候都是很容易引起共鸣的,于是整个二楼大厅里,议论之声顿时响成一片。
县令并未糊涂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别人他可以不管,但至少柳太太和王太太的话,他是要留几分情面的。
尤氏又想开口,县令皱眉说:“不懂就不要乱说,赶紧让洪刘氏走吧,可别憋出什么病来,好好的小娘子吐成这样,本官看着都心疼。”
刘徽音低着头说:“多谢大人不罪之恩,奴家告退。”
刘徽音坐了半晌,腿麻得无法动弹,再加上身子重,自己根本起不了身,几乎是被青晓整个人拽起来的。
可是起身容易,往前走就难了,麻木的双腿不听使唤,让她每走一步都像是受刑似的。
县令见她步履艰难,伸手要扶,青晓托着刘徽音的掖窝转了半个身,堪堪避开他这个咸猪手。
县令还不死心,正想继续伸手,门口却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草民叩见大人,禀告大人,草民听闻拙荆动了胎气,特来接拙荆前去就诊,还望大人应允。”
刘徽音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听到这个声音觉得兴奋和激动,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远远的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洪承忠不得县令应允不敢起身,抬头看了爱妻一眼复又把头低下。
县令虎着脸说:“本官一直在这里看着,汝妻刘氏分明只是孕吐而已,是谁这么危言耸听的?”
洪承忠微微抬了一下头说:“回禀大人,草民也是打这里路过偶然听到有人说楼上好像有妇人动了胎气,草民想到拙荆刚好也是有孕之身,所以才会产生误会,还望大人恕罪。”
这又不是什么真正了不得的大罪,县令纵是心中不爽,却也奈何洪承忠不得,只得故作大度的说:“本官恕你无罪,快带着你家娘子走吧。”
洪承忠磕头说了一句“多谢大人”,站起身走过来欲扶刘徽音,却见刘徽音微微摇头,只好把手收了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由青晓扶着就行了,刘徽音不想又再添一些话柄。
可是添不添话柄,却由不得刘徽音,因为话柄子不在她手上。
还没等她们走到楼递口,这位县令大人就在后面说起冠冕堂皇的话来了。
“本官向来看重民生,你们若有为难之事,可以来找本官,嗯,那个洪什么,要是你没有时间的话,也可以让刘氏来,本官爱民如子,一定会为你们排忧解难的。”
柳太太等人听到这种混不拎的话,都不禁为刘徽音担忧起来,她要真是被这种连脸面都不要的人惦记上,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洪承忠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刘徽音一觉察到就赶紧扯他的袖子,提醒他不要乱发脾气。
洪承忠深咽下这口气,和刘徽音一起转过身来道谢:“草民一家多谢大人。”
县令高兴的摆摆手,说道:“好说,好说,今日回去,记得以后要常来呀。”
县令意犹未尽的捋着胡子,突然想起最后这句话可能会让人误会,又自顾自的描补了一下说:“嗯,来找本官,反映民情民意。”
听到县令大人这种滑稽的自圆其说,大厅里很多人都面露讥讽,大家又不是瞎子傻子,他那点心思,哪个心里不清楚??
关心刘徽音的人自不必说,一个个几乎将担忧写在脸上;可是另外那些人,却已经在摩拳擦掌的等着传刘徽音被亵玩的消息了。
刘徽音一出酒楼就几乎全瘫了,洪承忠这会儿也顾不得去管别人怎么看,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等回到家,林大夫早已被请来候着,一进门就开始诊脉。
过了一会儿,他说:“大的问题没有,就是太过疲累饥饿,休息进食即可。不过,老夫似乎闻到有麝香的味道,这种时候,这种香还是少用为好。”
刘徽音一惊,疑惑的说:“我从来不用香,哪来的麝香?”
林大夫说:“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你们最好还是找一找吧,老夫觉得,这香八成就在你身上,找到了赶紧拿走。”
洪承忠急得要命,可也不至于当着林大夫的面搜刘徽音的身,起来送林大夫出去时,一个劲儿的以眼神示意苹嬷嬷。
刘徽音看他这样,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要是这个还要他来提醒,那苹嬷嬷也就白当这么多年的差了。
苹嬷嬷立即让青雨找出衣服来,让刘徽音里里外外都换了,本来刘徽音想直接洗个澡更保险,但是苹嬷嬷要她先吃东西。
刘徽音吃完东西又不敢立马洗澡了,半躺着让青秋、青雨给她捏腿。
这时苹嬷嬷进来,说:“娘子,搞清楚了,您的衣服都是后襟和裤底那些部位上的香味最浓,应该是您坐的地方有问题。”
刘徽音一下就想明白了,“肯定是座席有问题,哼,她还真是不穷遗力!”
苹嬷嬷说:“这就是了,本来您提前吃下保胎药,按理是不会吐的,是坐席上的麝香导致您又犯恶心。”
刘徽音点头,皱着眉头不说话,苹嬷嬷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娘子,那以后咱们可怎么办哪?”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