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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刘徽音答复冯管家答复得爽快,其实心里真没底,洪家带到平台县来的那四百两银子,早在建房买粮的时候就已经花了个精光。
甚至木料钱和工钱,还都以翻过年来还要继续盖房的名义欠了一半多,这也是人家看在洪承忠为人厚道不像骗人的份上,才会答应他们拖欠的。
另外还有家具钱,咳,这个就不说了,那个女人答应欠银子就没安好心!
这些钱在刘徽音和洪承文先后从陈掌柜那里拿到两千三百两银子后才全部付清,再加上过年的时候刘徽音重重的送了几份年礼,那一大笔银子就只剩下一千七百两了。
等开春以后,郊外的作坊大肆囤积原材料用掉五百两,洪承忠买地又用掉八百两,还有洪承勇养伤的费用,以及诺大个家庭的花销,账面上的数字是“噌噌”的直往下掉。
要不是洪承文上次从保宁府又带回四百五十两银子,刘徽音这个掌家娘子就要打饥荒了。
她现在正寄希望于洪承文这次能准点回来,不然她还真不敢把家里那点老底儿都拿给冯管家去买人买车。
好在洪承文果然给力,常规八天一个来回,人家只用六天就回来了,只是和他一同来的,还有陈掌柜。
刘徽音匆匆见完冯管家买回来的新奴仆,大致给他(她)们分了一下工,就赶着去见陈掌柜。
其实一听到陈掌柜跟着来,刘徽音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洪家想毁约,急了!
果然,陈掌柜一看到刘徽音就急吼吼的说:“刘娘子,你这做的可是有点不地道哇,我都已经用一千八百两银子买断全国的销售权了,你怎么还想着自己卖哪?”
刘徽音笑笑,说:“陈掌柜少安毋躁,听我把话讲完。”
陈掌柜火急火燎的说:“刘娘子快请说。”
刘徽音看他像个火炮筒子似的更想笑,不过怕他真的急翻脸,赶紧收起笑来跟他解释:“我还不是看您只把目光投向京城和那几个大点的府城、而对郡县一级就不怎么上心,这才想着帮您扩大点销路嘛。”
陈掌柜板着脸说:“你这都要直接从家里发货了,还怎么帮我哪?说得好听罢了。”
刘徽音把手中的包装盒递给他,说:“你看,从包装的提供到上面的铭文,用的都是你们陈家的,不是帮你是帮谁?”
陈掌柜一副你哄傻子的表情,“你说的只是名誉上好听,问题的核心是,其间的利润和差价,可是全部入了你洪家的账啊!”
“陈掌柜,”刘徽音拖长嗓子叫了一声,显得有些无奈的说:“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爱走极端呢,要么只盯大地方,要么就只盯小地方,全国那么大,您忙得过来吗?”
陈掌柜脸色更难看了,话也就说得有点难听,“刘娘子你话不能这么说,我这是就事论事呢,不管你说得再怎么好听,洪家拿了我的钱却又想要自己卖,终归是事实吧?这可虽违反了契约的。”
刘徽音只字不提契约的事,只跟他讲赚钱的事,“陈掌柜,可能是我家三弟没把话跟你说清楚吧,我们从下个月起,香皂的产量会增加到每月五万块,我是怕你到时候卖不完这么多,所以才想着帮你一下的。”
“五万块?!”
吃惊的不光是陈掌柜,还有坐在一旁的洪承文,想不通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了,明明跟他说的是每月增到两万块,怎么一下子就改成五万块了,她这不会是在忽悠人吧?
刘徽音也不管洪承文吃惊不吃惊,接着跟陈掌柜说:“再说包装的进价我可二话没说,您说九十文就是九十文,陈掌柜,实物和包装价格一样这种事情,其实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陈掌柜这下脸上稍稍有点挂不住,不过瞬间就恢复正常,他还记得自己跑这一趟的目的。
“刘娘子,这包装既是你指定要的,我帮你做好带过来就是了,不过往后凡是洪家出产的香皂,最新、最好的一定要先紧着陈家来,不然可别怪我老陈说你们不讲信用。”
刘徽音说:“陈掌柜其实不必担这种心,我就没想过要在本地卖新产品,不但如此,只要是档次稍高一点的,我都会全权交给你,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见陈掌柜依然不信,刘徽音不乏诚恳的说:“陈掌柜,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想我的为人和洪家的信誉,日子长了您就会知道的,毕竟我们打交道的时间不算长,现在我说的再好听你也不放心,所以,还请你不妨拭目以待吧。”
陈掌柜心想除了这样还能如何?主动权全在人家手上呢,唉,可真他娘的憋屈呀!
哦,不过一个月五万块,那岂不是每月可以多赚好几千两了?嗯,好像,也还不错呢,嘿嘿……
陈掌柜带着不甘,又带着点兴奋的走了,刘徽音却不得不留下来接受洪承文的质询:“……”
过了好一会儿,正堂才传出刘徽音的声音:“我说洪承文,你就不能小点儿声?吓着我没关系,别把我闺女吓出个好歹来!”
“你少拿婧儿来吓唬人,离得那么远,她怎么能听得到?”
可就像母女连心似的,洪承文才说完这句话,小婧儿的哭声“哇”的就传了出来。
刘徽音“扑哧”一声笑起来,称赞自家闺女体贴娘,然后说道:“青霜,你去看下大姑娘怎么啦,要是没事就带到这儿来。”
青霜出去后,洪承文挑理说:“没见过你这样当娘的,孩子哭了还笑,而且还要没事才可以来找你。”
“哼,我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轮得到你来说?”刘徽音抢白了他一句后,又接着说:“还有,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是,这次要不是你背着我出门,也不会白白浪费这趟回程,我这儿可还等着细料用。”
洪承文不服的呛道:“谁叫你不早说?这会子倒怪起我来了,哼,真不知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一个月做五万块香皂,我看你是被情情爱爱迷糊涂了吧。”
刘徽音不理他话里的指桑骂槐,只说香皂的事情:“你看着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也做不到,告诉你,就你离开这几天,偏院的库存已经有四千了。”
六天做四千块香皂,这速度可真够快的!可是洪承文心中佩服,嘴上却不屑得很,“那算下来一个月也才两万块,离你夸下的海口还差得远呢。”
刘徽音刚想张嘴反驳,洪承文却又抢在前面堵她的嘴说:“你可别跟我说就指着新买的那几个人,两处地方统共就那么点儿大,新买的人又非能工巧匠,你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刘徽音白了他一眼,瞧不起人似的说:“你就没有听说过,‘向管理要产量’这句话吗?”
这话洪承文上哪个天头上听去?可这会子他的注意力就没在话上,而是在刘徽音瞅他的那一眼上!
洪承文觉得她那一眼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娘给自己挠痒痒,极为舒服,极为过瘾,极为……“喂,蠢婆娘,你骂谁白痴呀?!”
刘徽音没想到自己小声嘀咕还被人逮个正着,不过她也不怕他,“谁答话我就说谁呗,谁让有些人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洪承文不服气的说:“谁说我听不懂了?不就是管理吗?谁不会!哼,分工分细点、职责明确点、时间再定得紧凑点儿,不就行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呀。”
“……”刘徽音不得不佩服这个古二少年,虽然话不中听,但这确实是最直接的管理理论,问题是这小子从来没有接触过管理学这种东西啊!
但不管怎么佩服,称赞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的,好在这时青芸抱着小婧儿来了,也不用她再违心说好话。
“宝宝,来,娘亲抱,姆……啊!”
刘徽音一边把小婧儿接过来,一边夸张的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省得洪承文说她不想闺女。
洪承文也伸手去抱婧儿,可是因为好几天未见,婧儿与他丢生了,扭身躲开不要他抱。洪承文逗了半天,小婧儿还是不理他。
见闺女跟自己一条心,把洪承文气得发不出脾气来,刘徽音不免有点小得意,故意逗女儿说:“好宝宝,就是要像这样子哦,不喜欢的人,咱就不理他哟。”
谁知这回小婧儿却偏偏拆起刘徽音的台来,她话音才落,就把小手伸向了洪承文。
这下连旁边的青芸都捂着嘴笑起来,洪承文更是得意洋洋的把小婧儿接过来举高高,更逗得她“咯咯”的笑个不停。
刘徽音此时便只有在旁边干瞪眼的份儿,谁让小婧儿被他们兄弟举惯了,只爱这一样乐子,可她自己又举不动呢。
生产的事,因着现在人手充足,刘徽音在和洪承文微带着点火药味儿的商讨后,正式把作坊和偏院的章程都定下来,并把具体工作分解细分到各人。
通过一系列的动作,香皂产量大幅上升。七天以后,洪承文带着新买的仆从,赶着两辆马车,载着一万块香皂去了保宁府。
本来生产出来的香皂不止这些,但是刘徽音要留出供给柳家的货来。
为了这些香皂,差点儿让洪家担上背信弃义的骂名,是刘徽时决策失误吗?
当然不是!她这样做,一是为了避免太过受制于陈家;二是可与柳家形成利益联盟,这种关系,可比自家单纯的巴结要强多了。
两家人相处,要是一方长期处于不对等的地位,关系迟早是要变质的,除非处于弱势的一方愿意放下身段来,否则关系就维持不下去。
而对于刘徽音来说,一时的低头可以,要是让她一辈子向人点头哈腰,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呢。
而且她还知道,洪家这几个男人,哪一个都不是甘居人下的,其他几个不必说,就单说洪承忠吧,别看他人老实,其实骨子里也是有傲气的,只是他身为老大平时比较持重,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
可是刘徽音这个枕边人却再清楚不过,他无原则的忍让,从来都只对针她一个人。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