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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音看着案几上的请柬一阵恼火,一个小妾大敕喇喇来给她们这些当家娘子发请柬也就算了,可是县令大人的生辰,你不邀请洪承忠这个家主、却单请她一个内宅妇人算怎么回事??
洪承忠看她紧皱眉头的样子觉得心疼,劝说她:“要不就别去了吧,咱们把礼送厚点,再让青秋以你的名义去和尤娘子告个罪。”
“青秋吗?呵呵,”刘徽音冷笑一声,说:“亏你想得出来,让青秋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你又不是没有听说,那狗官就是个急色鬼。”
洪承忠一呆,想起听到的传闻,不由得更急了:“那你去岂不是更危险?”
刘徽音也烦,不过还是宽他的心说:“怕什么,那老不死的就是再急色,还能对我一个大肚婆怎么着?”
“可你现在身子重,要是出点啥意外可怎么办?”洪承忠已经知道了请柬上的猫腻,心中也没底得很。
“唉,你当我想去啊?”刘徽音叹了口气,说:“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俗话说鼻子大了压着嘴啊,不然就她那样一个玩意儿,谁给她那么大脸子?”
洪承忠也知道权贵得罪不起,可他更在乎妻子的安危:“咱就是不去了,大不了到年底多交点税,咱又不是交不起。”
刘徽音还是摇头,“不行,这回是县令大人过生辰,不去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在旁边那个茶楼等我,到时要是真有个什么事儿,叫你也方便。”
洪承忠赶紧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那好吧,你多带几个人,一有事就叫人来喊我。”
“嗯,你去下陈管事那里吧,挑几个机灵点的人出来,单独培训一下,明天好跟着一起去,我这儿再跟苹嬷嬷商量一下。”
洪承忠出去后,刘徽音就跟苹嬷嬷商讨进去以后如何应对。
苹嬷嬷说:“上回尤氏故意逼您喝羊奶汤,让您当场吐出来,这次可能会有比这更狠的算计等着,人前失仪不可怕,关键是怕她在吃食上动手脚。”
刘徽音点点头,随即又苦着脸说:“唉,我真是想不通,她怎么就这么看我不顺眼,按说咱们送的礼也不少了呀。”
苹嬷嬷说:“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会不会是她觉得您容貌比她长的好,所以心生嫉妒?”
不得不说苹嬷嬷眼光独到,随便一猜就无限接近事实真相,只可惜她们跟当事人都说不上话,所以也难得确定。
“可她这样也未免太牵强了,我长的美丑和她又有什么相干?我又不会去跟她争宠,她干嘛总是为难于我?”
“这个难说,以前京城就有位国公家的娘子因为长得好,被人毁了脸的,她可不像奴婢这样是因为牵扯进腌臜事里,听说无辜得很。”
刘徽音一听更是烦恼,问苹嬷嬷:“那我明天带几个人进去为宜?上回就是因为人带少了吃亏,这回我想多带几个。”
苹嬷嬷说:“恐怕不行,到时人家定不会让太多下人进去,依奴婢看,能带进三个人去就算不错了。”
刘徽音不说话,还在为到时候要是那个姓尤的又逼她吃东西她该怎么办而发愁。
苹嬷嬷又自顾自的说:“唉,可惜奴婢这脸有碍观瞻,不然有奴婢在,总不至叫她在吃食上算计了您。”
刘徽音听她又提到“吃食”这两个字,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嗯,嬷嬷,你说我要是把青晓带进去,能不能帮我顶掉点事儿?”
苹嬷嬷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青晓是谁,不过她并不是太赞成带青晓进去。
“娘子,青晓虽然能吃,可是,除非身份尊重之人,否则主子们的宴席,一般是不允许下人动嘴的。”
刘徽音却觉得这个主意好得很,“我带青晓去可不是尝菜,而是但凡我的菜都让她一个人吃,反正那姓尤的横竖都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怕她再多挑几个理儿。”
不过说完她又想起一个问题来:“如果饭菜都被动了手脚,那青晓吃了岂不是也得丧命?”
苹嬷嬷说:“大庭广众之下,想来那尤氏也不至于敢明目张胆的谋害人的性命,依奴婢看,她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在菜里下一些滑胎的药,让娘子……”
苹嬷嬷没有再说,但话已经很明了了,于是刘徽音又问:“那青晓吃了这种类型的药,对身体的危害大不大?”
苹嬷嬷嬷说:“滑胎药多是舒经活血的,没怀孕的人吃了不会有事,就算她为求稳妥又多加一些寒凉之药,回头奴婢也能帮她调理回来。”
刘徽音说:“那就只能委屈青晓一回了,这次以后,要是她在规矩上还过得去,就留在我身边当差吧。”
既然她帮自家挡了灾,那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
苹嬷嬷说:“这样也好,她那一身蛮力,没准儿关键时候还能用得着。”
想到青晓连丁婆子都能一甩出多远,刘徽音也不禁莞尔。
苹嬷嬷又提议道:“奴婢看青明这丫头也还不错,娘子不妨把她也带上。”
刘徽音点头表示赞同,青明是这次买进来的,相貌一般,但处事沉稳,接人待物与青秋不相上下。
想这平台县令贪财好色,青秋长的太漂亮了不宜带去赴宴,青明倒是合适得很。
事情商定后,刘徽音立即让人快马加鞭把青晓从城外接回来,并交给苹嬷嬷再教导一遍规矩。
哪想青晓这丫头为人实在,以前的规矩就学得极扎实,此时竟不需要再怎么教,只消交待明天要注意的事情就是了。
青晓对于自己能重回主家当差,感到十分高兴,虽然她是不怕吃苦,但是也没有人天生爱吃苦。
所以她很珍惜这次机会,在心里反复背诵苹嬷嬷教她的那些话。
第二天,洪承忠亲自将刘徽音主仆四人送到会宾楼的后门处,才带着冯管家等人去了隔壁的茶楼。
这次县令大宴宾客,包下全县最大的酒楼,但是来赴宴的宾客却只负责带嘴,礼物要单独遣人送到府邸,怕百姓们看到了影响不好。
尤氏在楼上看到刘徽音带了三个人来,向旁边侍立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会意,下楼来对刘徽音说:“刘娘子,我家娘子说了,楼酒不比家里,人太多了转不开身,还请娘子将下人遣回,您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刘徽音微微一笑,说:“你家娘子说得有理,只是我如今身子不便,身边实在离不得人,要不这样吧,我就带一个丫头进去,姑娘看看可行?”
那丫鬟面露难色,说:“实不是我不讲人情,而是这会宾楼实在是太窄了,容不下太多的人。”
这时青明找个酒楼里的人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塞了一个荷包在那个丫鬟手里。
那丫鬟轻轻的捏了一下,说:“那我再进去帮你们向娘子说说情,至于成不成,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
刘徽音脸上笑容未减:“那就有劳姑娘了。”
那丫鬟“嗯”了一声,甩着帕子进去了。
这一去就如泥牛如海,刘徽音在门口站不住,只得让青晓和青明屈膝,让她将就着“坐下来”休息一下。
因这时节正是六月间,刘徽音热得出汗不已,可是想着怕一会儿如厕难,又忍着不敢喝水,只好呡一小口苹嬷嬷熬的消暑汤解渴。
后门这里虽说没有前门热闹,但是来赴宴的太太、娘子也不少,有好些还是跟刘徽音相熟的。
不过大家见此情景,也仅仅只是对望一眼,对于这种把前来赴宴之人拦在门口半天不让进的无礼行为,谁不敢多半句嘴。
只是经此一事,这位县令大人的行事为人更加让人诟病,人家挺着大肚子来赴宴,主人家却竟然把这种客人晾在外面受烈日炙烤,真是太不仁道了。
青晓看着刚刚进去那些人分明都带了两到三个丫鬟,不禁愤愤的说:“这也太欺负人了,人家能进,偏偏就不让咱们进。”
刘徽音皱了一下眉,青晓忙说:“娘子恕罪,是奴婢多嘴,奴婢再也不敢了。”
刘徽音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坐着”保存体力。
会宾楼里,尤娘子像个花蝴蝶似的在各席之间穿梭,尽显主人翁的风采,却不知真正的当家主母,是不会亲自跑到席间去乱蹿的。
直到菜已经上齐,人也寒暄得差不多了,尤娘子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噫,洪家那个兄弟共.妻的怎么没来?不是发了请柬吗?”
尤氏故意在“兄弟共.妻”那几个字上面加重语气,立马就有趋炎附势之人接上话:“哟,那种人还请她做什么呀,没得污了咱们的眼睛。”
又有人说:“就是,她不来才好,咱们可都是清白人家的娘子,岂能跟那种人同席而食?”
“呸,像这种人,可真是把咱们女人的脸都丢净了。”
“……”
尤氏仿佛没有听见那个丫鬟的提醒,硬是等着那几个人议论够了才问她:“你说什么?她已经来了?那你怎么不把人请进来?”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