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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指着她手中的肚兜,道:“你的阿蓝,她回来了。”
“真的?”清容呐呐瞧着手中肚兜,那胖娃娃可爱的咧嘴而笑,她忽然悲从中来,揪着肚兜泣不成声。
泪水滚滚落下,沉沉浸入红绸锦缎的肚兜里,她捂住胸口呜咽,拉着皇帝的手恳求,“你知道她在哪儿,你带我去见她,求求你,我的阿蓝,一出生就被抱走了,她被抱走了,夫人说我是卑贱的歌伎,她说我不配抚养小姐......可她是我的女儿啊......”
一席话说的断断续续,这是她十多年来说的最长最多的一段话,往日情绪激动只是砸东西推人,这样悲伤的泪流满面,还是第一次。
外间的宫女听得动静想进去看看,被李传志悄声喝止,并带领她们退的更远。
“你先别慌,好好听话,养好身子,我带她来见你。”
奇迹的,这句话起了效果,清容止住哭声,胡乱擦干脸上泪水,再看皇帝时,眼中竟多了无措和恐惧,还有深藏心底的委屈,她呆呆看着皇帝,连手中肚兜落下都未曾察觉,眼中又蓄满晶莹,缓缓跌落眼眶。
“楚郎,你终于来找我了?”
皇帝身子一震,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酸涩,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听清容又道:“可惜太迟了,我......嫁人了......”
皇帝再也忍不住,狠狠将清容拥入怀中,“不,不迟,我一直等你清醒的这一天,往后,我们再不分开!”
当晚,皇帝留宿白鹿台的消息传遍六宫,住在白鹿台十余年的神秘女子再次成为宫中炙手可热的话题,那之后,更是各种珍贵药材、珍惜玩物不时地往白鹿台送,众人纷纷猜测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却都未能得到答案。
蔚蓝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奚湛的书房伏案书写请旨翻案的奏疏,闻之也不过一笑置之。
奚湛在旁边看着那歪歪扭扭恍若虫爬的字,不禁汗颜扶额,少祭司大人擅长作法,书法可就......差远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很认真在写好吗?”蔚蓝咬着笔杆,作势瞪奚湛,却自己先笑出来,一不留神狼毫划过嘴角,白皙的小脸上顿时一道长长的墨痕。
脸颊微痒,蔚蓝下意识抬手去擦,那滑稽的样子奚湛不忍直视,倾身过去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着她脸上一团墨渍不客气的嘲笑,“怎么,纸上不会写,改到脸上,方便携带?”
“很好笑?”蔚蓝轻轻一笑,用抓着毛笔的手朝奚湛脸上画去,“我看你好不好笑!”
不过没有得逞,奚湛将她两手锁住,凑过去亲了她一口,少祭司大人顿时没了气焰,红着脸扭扭捏捏让他放开。
两人正闹着,战音在外面禀报,“殿下,表小姐来了。”
闻言,蔚蓝抬头瞪奚湛,奚湛好笑,放开她,问战音:“何事?”
“表哥,是我!”陈琉佳的声音响在门口,蔚蓝挑眉,示意奚湛出去。
“去洗洗脸,我一会儿便回。”奚湛指着不远处角落的木架上放置的一盆备用的清水,对蔚蓝道。
“知道了,不送。”蔚蓝乖乖点头,走过去洗脸,一低头被自己花猫似的脸吓一跳,那边奚湛已经开门出去。
“表哥,祖父祖母多日未曾见你,十分想念,让琉佳来请你过府用午膳。”陈琉佳柔婉的嗓音渐行渐远,后面奚湛说什么便听不见了,蔚蓝从水中抬头,凤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沉思。
她知道翻案一事奚湛不会反对,甚至会帮她,不过在他动作之前她拒绝了,此事她自己来做,牵涉到奚湛母族,若是有他出手,必定会被别人诟病,说他出卖祖父舅舅,只为讨女人欢心之类的话,虽然他不在意,可蔚蓝不想他被误解。
她这边还没上奏,那边安国公陈家已经按捺不住了,且看他们如何逃脱,多多逍遥了十年,早该偿还欠下的人命债了。
奚湛还是去了安国公府,和陈琉佳直接去了书房,陈茂、陈和都已经等候多时。
见他来,陈茂拄着拐杖就要过来行礼,奚湛走上前去,道:“外祖父,不必多礼。”
“湛儿,数月不见你,可还好哇?”陈茂握了握手中拐杖,虽在关怀奚湛,然他看奚湛的目光却略有些急切。
安国公府,还只有陈茂敢如此称呼奚湛,他仗着是奚湛的外祖父,素来便有恃无恐。
奚湛了然,只当不知,因答道:“尚好。”
陈和将奚湛迎上座,陈茂又长长叹息了一声,陈琉佳在奚湛身旁一道坐下,缄默着不知在想什么,奚湛歪歪坐着,修洁的指尖轻轻拨着盛茶的白瓷杯盏。
气氛微微凝滞,陈和看了陈茂一眼,压下心中焦躁,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
“我听说,前阵子你去沧州查案,那个叫蔚蓝的少祭司跟你去了?”打量着奚湛寡淡难辨的神色,陈茂问道,语气有些许命质问的意思,听说奚湛和她颇有联系,想来可以找到突破口。
“蔚少使奉旨前往协助。”
奚湛依旧和往常一般,眉目疏淡,可陈茂却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好像,养了多年的狗忽然离家出走,再也不会回来。
是的,他们将奚湛比作豢养多年的狗,从一开始培养他拥护他,不过是借此让陈家地位更为稳固,只是原先他们将奚湛牢牢控制在手中,而不知自何时起,奚湛便渐渐脱离他们掌控,到如今,谁也不敢对他轻易放肆。
陈和等不得父亲与奚湛慢慢周旋,索性摊开了直白道:“蔚少使要翻十多年前的旧案,不知此事,殿下如何看?”
“既然事有蹊跷,”奚湛漫不经心说着,缓缓转头看陈和,“查清楚便是,舅舅若有什么线索,亦可早些告知蔚少使,也省的她绕了远路。”
此话一出,陈家三个人脸色可谓精彩纷呈。
陈琉佳暗自握紧拳头,避过奚湛的眼神变得阴冷,从小到大她就倾慕奚湛,蔚蓝一介低贱庶民,凭什么?!
陈和面色一僵,他没想到奚湛一开口就截断他所有的后话,那淡淡的口气,怎么看都是在维护蔚蓝。但也不过转瞬,陈和便换了一副面孔,只见他笑着道:“我哪里有什么证据,只是那件案子过了这么久,再翻出来,若没有查出个所以然,蔚少使岂不是要触怒龙颜了?她与你同去沧州办案,提醒则个也无妨!”
“舅舅好意,本王一定替你转达。”奚湛说着,边推开杯盏站起身,没心思和他们惺惺作态,蔚蓝还在府中等他用膳呢。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