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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湛忽的坐直身子偏了偏头,如黑绸般的墨发从肩头话落到胸前,他轻笑出声。
“你又在笑什么?”真是奇了个怪,蔚蓝在心里暗自腹诽。
“你有没有话想跟我说?”奚湛嘴角噙着笑,修长白净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
蔚蓝覆在桌上的掌心便感到轻微的震动,她轻轻缩回手,微微一笑,“是有话想问的。”
“那你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带我来这到底想干嘛?”
“这里是寇华楼后院,请你来坐坐不行么?”奚湛说的理所当然,蔚蓝却有些吃惊。
她指着外面道:“这也是你的地盘,寇华楼是你的?”
奚湛不置可否的点头,从水蓝色的大袖里掏出一枚古铜色的钥匙放在蔚蓝面前。
“今后你就住这儿了,总是在客栈也不成话。”
蔚蓝面色微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奚湛,看都不看那钥匙一眼便推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住客栈是我的自由。”
奚湛并不管那个钥匙,收起唇边微薄的一点笑意,“想说和我无关是吗?”
放在腿上的手悄然握在一起,蔚蓝睁大清澈的凤眼看奚湛,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仿佛藏着漩涡,一不留神便会被卷进去,蔚蓝却不惧怕,平静与他对视。
“如果你是来说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了。”蔚蓝说着,站起来便往外走。
才迈出两步,奚湛抽出折扇挡在她身前三寸处,冷硬的姿势昭示奚湛此刻冷硬的态度。
他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就是不喜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很忙?我还没说忙,你一个无业游民,有什么事,回去再吃一顿,然后和周钧尚继续把酒言欢?”
蔚蓝唰的转身面对奚湛,那人仰头的姿势都这么嚣张,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放缓声气。
“我怎么能和王爷你比?可是谁说平民百姓就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我虽然无业,却不喜欢饮酒。”
“那就坐下。”奚湛还是没有收回扇子,微抬下颌对蔚蓝道。
“我要回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奚湛蓦地站起来,蔚蓝后退一步想拉开距离,奚湛便又进一步。
蔚蓝终于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奚湛趁机将蔚蓝一只手按在胸前。
纤滑的绸缎摸在手上触感极好,蔚蓝却被奚湛胸膛和手心的温度烫到了,整个脸都热了起来。
她使劲想抽回手,却被奚湛压得死紧,“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我有好好跟你说,可是你不听。”
奚湛微微俯身偏头在蔚蓝耳边说,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畔,蔚蓝心头一震别开头。
“放开!”蔚蓝轻斥一声,瞪了奚湛一眼,“这算什么,快给我松手!”
回答她的是奚湛更加浓郁的冷梅香,以及手背上轻柔的摩擦。
奚湛看着蔚蓝窘迫低头的模样,白皙柔嫩的脸颊像染了一层胭脂,如曜黑眸中波光流淌,里头的意味晦暗难明。
“你到底放不放?”蔚蓝终于抬起头来看他,凤眼瞪得大大的,闪烁着危险的光。
奚湛微微挑眉看她,不说话。
“好,是你逼我的!”伴随这句话的是蔚蓝高高抬起重重落下的脚,咚的一声下去,实实在在踩在了奚湛的脚背上。
蔚蓝惊愕的望着奚湛,连忙移开脚,“你怎么不让开?”她这么大声的说话这么大的动作就是要给奚湛提醒,她只是想让他放开手而已。
他倒好,不动如山静静配合,蔚蓝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奚湛眸光微闪,就着手将蔚蓝拉近怀里,轻轻揽住。
而后温声开口:“就在此安心住下吧,你做什么有人替你掩护,成不成?”
轮到蔚蓝沉默了,她才微微一挣扎,奚湛便放了她。
然后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不吭声,眼前却闪过恒王府牌匾上那条艳丽到刺眼的结花红绸。
怎么可能住这里,这样的话她成什么人了?他府里有一个,今后还会有很多个,府外再来她一个,说不定也会有很多个,谁稀罕在这住着,她还怕被膈应死呢!蔚蓝忿忿的想着,不由自主瞟向了面前南墙上的三幅画。
左边数起第一幅,画的墨梅吐蕊图,弯曲的枝干从左下角延伸出来,点缀着朵朵梅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开始吐蕊,有的已经盛放。
再看中间第二幅,画的是漠北烽烟,风沙渐起,几匹战马,一柄大旗,清澈闪着波光的河道像纱带蜿蜒在草地上。
最后一幅是天空和山峦,山巅浮云飘渺,雄鹰在高空盘旋,高阔壮远。
蔚蓝虽不懂字画,却也瞧得出这三幅画画工不俗,否则她也没有身临其境之感,第一幅她好似嗅到了奚湛身上独有的冷梅香,第二幅她仿佛听见号角声声烽烟阵阵,第三幅又仿佛触摸到柔软的白云看见雄鹰急速掠过高空发出嘹亮的啸鸣。
奚湛见蔚蓝认认真真的看完,便问她:“怎么样?”
“画的真好!”蔚蓝毫不吝啬的赞叹,似乎忘了方才的不愉快,爽快回答。
她凑过去再看,发现三幅画都没有印鉴的红章,只在右下角提了字,两个遒劲飘逸的“惟弈”,原来三幅画出自同一人之手。
“怎么都没有印鉴呢,这画是谁画的,惟弈?”蔚蓝指着三幅图的题字问奚湛。
“嗯,不是什么出名的画手画的。”
“你既然挂在这里,必定有它的价值,是不是名家也无所谓的,我瞧着挺好看的。”
“你说的对。”奚湛笑着点头,走到她身边,“喜欢吗?”
“嗯?”蔚蓝头也不回道,她盯着图左瞧又瞧,还在琢磨这“惟弈”到底何方人物,便没听清奚湛的话。
“你住在这儿,它们就归你了。”
蔚蓝总算听清了,但她准备继续装傻,不回头也不说话。
“‘惟弈’是我的字。”
又听见奚湛忽然这样说,蔚蓝终于回头,看看奚湛又看看那三幅画,笑着感慨:“原来是你画的,没想到你还会画画。”
“没想到么?”奚湛笑问,负手看着那三幅画,似不经意一问,“那你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没什么。”蔚蓝说到一半恍然大悟,支吾着继续赏画。
奚湛不再询问,折身从桌上拿起那枚钥匙,放在蔚蓝手心随即将她手合起来。
“收好,别弄丢了。”温言细语不过如此,可那黑眉曜目无不透露着坚持。
蔚蓝轻轻托着那枚小小的钥匙,感觉重若千钧。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