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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也不理他,此时一个手拿拂尘的太监略微弓腰急急走过来,在她俩身边站定。
“二位公子请虽咱家来。”
尖细的公鸭嗓,妖娆的兰花指,蔚蓝有些愕然的看着这个货真价实的公公,话本诚不欺我,宫里的太监就是这样啊。
那太监说完甩着拂尘在前面引路,周钧尚举步跟上,走了几步发现蔚蓝还在抠着手发神,不由握拳重重咳了一声。
蔚蓝连忙跟上,尴尬的摸着鼻子。
“你又在做什么?”周钧尚瞪蔚蓝一眼,小声问她。
“就是挺新奇的,第一次见到太监诶,瞧那兰花指翘的。”蔚蓝压低声音看着前面的太监,说着还比了个兰花指。
“......”周钧尚扶额,三日来蔚蓝从容有礼,气度坦然,为何一进宫就变了个人似的,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抬脚跨过御书房格外整洁的门槛,二人踏上御书房的大理石地砖,低头一看光可鉴人,蔚蓝扯开嘴一笑,地砖上也裂开一个变形滑稽的笑。
走到大殿中央,两人齐齐跪地行礼,皇帝略显喑哑的声音从上头高案传下来,透着沉沉威严。
“起来吧,谁是周钧尚?”
“回皇上,草民便是。”周钧尚站直身子,从容答复,皇帝俯视着他,心中稍霁。
“《大周政法得失论》真出自你手,当日为何不报官,却等到今日巧遇刘御史?”“巧遇”二字从皇帝口中出来,颇为微妙,他精烁透着凌厉的眼神一扫,似乎所有东西皆无所遁形。
“回皇上,这篇策论确实是草民会试之时所写,当日主考官判定我扰乱科考秩序,藐视国法,草民据理力争,还是被赶了出来,没想到这篇我以为废了的文章却中了一甲。”周钧尚心中虽然气愤,却知道在皇帝面前不能乱说话,他斟酌着慢慢回答,脸上渐渐露出苦涩的笑,顿了顿又继续说。
“草民上报无门,只得在墨宝斋会友度日,恰好在今日遇上刘御史大人。”
刘怀臻适时出声:“皇上,老臣常去墨宝斋坐坐,也是今日才见到周钧尚,若不是陈嘉复那番话,老臣也不会发现这么荒唐的冤情,还请皇上还周钧尚一个公道,我华晟正是需要这样的有才之士啊!”
蔚蓝微微低着头站在一边,不由在心里对刘怀臻一赞,干的漂亮!
刘怀臻在皇帝心里的地位确实不一样,接下来便是考校的时刻,周钧尚始终坦然自若,不见一丝慌乱胆怯,反应颇为沉稳。
皇帝时不时点头,最终做出总结:“爱卿眼光不错,确实是可镂之金石,将他名字计入会试榜单,好好准备殿试吧。”
皇帝话音刚落,周钧尚还没来得及谢恩,方才的太监匆匆进来,弓腰行礼道:“皇上,安国公、兵部尚书及陈解元在外求见。”
“哼,来的正好,朕正要找他们,传!”
“是,传安国公、兵部尚书、陈解元觐见!”
尖细的公鸭嗓响彻大殿,三个容貌酷似的人微低着头进来行礼,中间一位鬓发斑白面容沧桑手握镶金拐杖,他右边是一个留着小胡须的中年人,左边是垂头丧气的陈嘉复。
“皇上,老臣有罪啊!”安国公陈茂满脸痛心。
“皇上,臣也有罪!”兵部尚书陈和满脸悔恨。
才跪下,两父子就开始认罪,蔚蓝挑眉冷眼相看,刘怀臻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倒是周钧尚异常平静。
“哦,爱卿何罪之有?”皇帝前一刻还恨不得拿陈嘉复问罪,这一瞬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臣被人蒙蔽,却不自知,险些酿成大错啊!”陈茂言辞恳切,战战兢兢的陈述自己的过失。
“皇上,犬子参加今年春闱,试卷被偷梁换柱变成别人的,他也是今日才得知此事,庆幸秋闱还未开始,否则那篇试卷的主人岂不冤枉吗,臣监管不力,教子无方,有罪啊!”
老爹唱罢儿登场,孙子缩头躲一旁,陈家一门还真是配合默契。
皇帝闻言,面色没有多大起伏,只是淡淡翻着手边的奏疏,像是没听到陈茂、陈和父子几近声泪俱下的诉罪。
蔚蓝淡淡掀开眼皮扫了一眼整座大殿,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她这趟本就是做陪衬,其实她本可以不来,但是为了日后,她也得在皇帝面前先混个脸熟。
刘怀臻几步走到陈茂面前,微微倾身打量他。
陈茂与陈和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这个不好惹的御史大夫要作何。
“刘御史?”陈和尽量是自己语气和顺一些。
“呵呵,”刘怀臻摸着他下颌的胡须轻笑,继而转身向皇帝拱手行礼:“皇上,据老臣所知,安国公和陈尚书可无甚大罪,要说有,也是纵容子孙行仗势欺凌之事。”
“这..臣...”
陈茂正想辩解,皇帝终于将视线转下来,沉声开口:“陈卿,春闱会试是关乎朝廷举贤任能的大事,试卷掉包之事朕还是头一遭听说,事隔几个月再说,是不是迟了点?”
皇帝不给他们一点机会,眼光直视跪地不敢抬头的陈嘉复,威压与凌厉瞬间袭来,陈嘉复一抖,头埋得更低。
“你又是如何知道试卷被换之事,一甲解元之位,也甘心还回去吗?”
“回、回皇上,我我...”陈嘉复心知此次做的太过,嗫喏着似不知说什么好,陈茂、陈和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心里着急,也知道若是不给出正当的理由,皇帝是不会轻饶的。
“怎么,还是此事另有隐情?”
“今日在墨宝斋,与几个朋友谈到会试文章,他们说的一甲文章与我所作的不同,详细询问才知道不知何故,小臣的文章被弄错了,获得一甲的不是小臣,我这才回家禀报父亲与爷爷,希望能挽回过失,还丢失试卷之人一个公道。”陈嘉复也怕皇帝,一着急便将陈茂与陈和对他的说辞一溜说出来。
皇帝指着周钧尚说:“你可认得此人?”
陈嘉复抬头看向周钧尚和蔚蓝,眼中闪过阴沉的凶恶,只一瞬,便又低下头:“回皇上,认得。”
“哦,他是谁?”
“这便是周钧尚公子吧,你的那篇文章可谓大气磅礴,颇有名士之风啊,老夫这厢有礼了。”
也是难为陈茂,年近七旬高居二等公之位,为了家里的独苗纡尊降贵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行礼致歉,他面上和善可亲,内心里可恨极了周钧尚。
真可谓老脸丢尽了!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