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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蔚蓝臀部的刺伤彻底好全时,南部传来消息,陆续有百姓无故失踪,镇守边关的大将邝翱派人查探,发现所有失踪的百姓全是被南蛮巫师抓去,不知作何用处。
消息是在朝堂之上被太监高声念出来,当下朝野震动,群臣激愤,不少人扬言怒骂,南蛮不将华晟放在眼里,公然挑衅,表示应即刻派兵,挥师南下,踏平南蛮邪妄之辈。
蔚蓝在班列右侧第四位,默默听着霸道主战派和迂回查明派唇枪舌战,垂眸四下乱飘,不经意与左侧首位的奚湛对了个正着,她眨眨眼,瞪他一下,若无其事的转开。
“啪!”皇帝拍案而起,沉声呵斥,“大殿之上喧哗吵闹, 成何体统,当这定呈殿,是街上集市吗?!”
定呈殿内即刻鸦雀无声,皇帝看也不看众人,拂袖而去。
蔚蓝在后面目送皇帝的身影走下丹陛,消失在后殿,众臣小声议论着走出去,她却还是站着没动。
有个人也同样没动,等人走完了,奚湛与蔚蓝堂而皇之并肩而行,对前面众臣探究的眼神视若无睹。
“你说,是已废述王急了,还是皇上急了?”宫道宽阔静谧,远远有宫女太监不时走过,蔚蓝问奚湛。
“不知。”奚湛看着蔚蓝笑,忽然路过一株两人合抱粗的杏树,饱满芳润的杏花被风吹了一地,像极了蔚蓝含羞时白里泛红的俏脸。
他驻足,伸手在高处折下一小枝,转身,不等蔚蓝反应,稳稳插入她做男子打扮的发髻中。
没有不伦不类,衬着蔚蓝绛红绣暗金纹饰的官服,竟有种清丽与妩媚交相辉映的美,那双凤眼微微茫然看来,又是另一种娇憨客可人的姿态,奚湛扬唇浅笑,宠溺地将蔚蓝揽过来。
“你干嘛,这是宫里?”蔚蓝有点儿急,因为她发现远处有宫女在偷看,霎时羞红了脸又有种被撞破秘密的尴尬与窘迫,想要推开奚湛。
结果人家根本不理睬,抬起她精致的下颌,弯唇在眼帘处印上一吻,很轻柔,但蔚蓝的心,很震动。
她欲哭无泪的抬眼瞪奚湛,后者毫无畏惧,我行我素般将她按在胸前,愉悦地调侃,“这么胆小,怎么当上少祭司的?”
清风又起,杏花纷纷扬扬飘落飞旋,落在两人发上肩头,美的像一幅绝世之画,天地间再找不出第二幅来。
身后有缓慢而冗长的脚步声传来,蔚蓝心乱如麻听不见,奚湛置若罔闻。
容妃身边和身后的宫女震惊地张大嘴巴,反应过来忙捂住嘴,眼睛却无法从杏花雨中相拥而立的两人身上移去。
“是......是是......”容妃身边的大宫女结结巴巴开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容妃让众人等着,慢慢朝两人走去。
“咳......”
提示性的咳嗽一响,蔚蓝即刻推开奚湛站好,还伸手拔下了杏花枝,抬眼对上容妃的复杂又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怜惜的眼光,蔚蓝再次诧异,微红着脸硬着头皮上前见礼:“臣参加容妃娘娘!”
容妃视线在别扭的蔚蓝与从容的奚湛身上来回睃巡几瞬,最后看着奚湛轻声道:“宫中人多眼杂,难免误会,王爷何不更名正言顺?”眼中有些许责备,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
蔚蓝有点儿懵,奚湛却已经对容妃道:“本王知道,谢娘娘提点。”
容妃点点头,对蔚蓝笑笑,转身走了。
蔚蓝看看远去的容妃,再看看浅笑不语的奚湛,眯了凤眼,对奚湛道:“从实招来,你们打什么哑谜?”那审问的机灵样子,只差没有叉腰了。
奚湛走过去,拂去她肩头的碎花,“你不是听到了?”
“什么意思?”蔚蓝也看到奚湛肩上半散的墨发上沾了一片杏花,便伸手捏住拿下,“容妃娘娘好像知道我们.......的事?”
“我们,什么事?”奚湛撩撩她头冠垂落的璎珞长穗,逗她。
“不说算了!”蔚蓝才不上当,捏着那枝清雅杏花转身就走了。
奚湛无奈地跟着她,凑近她耳朵道:“等你住进恒王府,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蔚蓝脸颊更红,她听着耳边奚湛愉悦的低笑,反手推了他一下,捂着脸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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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休沐,蔚蓝早早便带着吴大海和谨言出了门,坐着一辆普通的马车低调地去了城郊小镇郑远桥家。
对于容妃,蔚蓝极为好奇,她想起北上前夕拿着容妃画像去拜访郑远桥时,他明明知道什么,却不愿意说,蔚蓝直觉,这一次,她能找到答案。
如今她们还住在奚湛安置她的华阳居后面的小院,镇远将军府被修缮了一遍,蔚蓝去看过一眼,想起曾经心心念念的嫡母,再看对面断壁残垣的前丞相府,她觉得,还是那个小院好。
奚湛晨练结束,在恒王府东边的竹林里看到楚千亲自拿来的密信,薄而小的信笺上密密麻麻几行字,其中有八个是,“瑛亡抉代,生人祭魂。”
奚瑛死了,扶抉取而代之,并让人易容成奚瑛的模样掌控他的残余部队,用他来得到皇帝和年家给的兵力支援。
而南方边境百姓失踪,原来是扶抉不知得到什么邪功,养了一批心腹巫师,专门用生人祭魂练功,奚湛收拢五指,信笺化为齑粉被风吹散。
他拿帕子擦手,边往外走边道:“此事不用声张,让他们盯紧了,最好潜入南蛮巫虔军中,时刻掌握动向。还有,给东飞震和邝翱传信,我不希望再听到百姓失踪的消息。”
南蛮军队,号称巫虔,是由颇有战斗力的巫师组成,虽数量不多,却作战诡异,近年来,因南蛮没落,巫虔军也越发沉寂。
“是!”楚千应答着,不过他有些疑惑,“主子,为何不声张?若是皇上知道,断断不会派兵襄助南蛮。”
“我还怕他区区天狼卫么?”奚湛转头睨过去,黑眸里似沉凝着无边无际的万丈深潭,“你记住,人心是世间最坚强也最软弱的东西,要摧毁,先瓦解那里头刚硬的城墙,以后,他会痛不欲生。”
楚千心头震颤,咚地一下跪在地上,他知道奚湛对皇帝抱了期盼却屡次寒心,他明明有父亲,却还不如没有。
方才那话简直该死,皇帝既然从不将奚湛当作儿子,并想要置他于死地,奚湛能忍到现在,已经是莫大的宽容。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起来罢,如今,我不会受他任何影响。”奚湛性子疏冷,很少解释什么,他说完,便扔下帕子大步走了。
楚千懂他,跪在地上目送奚湛离去,一拳砸在砂石遍布的地上,刺痛将他意识拉回,楚千慢慢站起身来,眼神钝痛,长长叹了口气。
主子日后,不会再被伤了罢......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