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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先反应过来,趴在床上对容妃欠身,“见过容妃娘娘!”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容妃极快的说完,站起来便要走,却踉跄了一下。
想是蹲在床边过久,腿麻了,蔚蓝想着,脱口而出,“娘娘留步!”
容妃暗自忍着腿上麻痛的不适,慢慢转过身,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极为局促,眼前的光时不时闪烁,是容妃不自觉的握紧手又松开。
“您先坐!”蔚蓝拍拍身边床榻,没有揭穿她已来多时的事实。
容妃清冷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欣喜,轻轻坐在蔚蓝床边,小心翼翼地避开蔚蓝,那样的动作神态,看的蔚蓝心酸。
“娘娘,可是有话对我说?”蔚蓝歪头打量着容妃,轻轻笑着。
“我......”容妃嗫喏着,不敢与蔚蓝对视,那清澈的眸子仿佛能将人心看穿,容妃不想被看穿,“闲来无事,听说你受伤了,便来看看。”
这话说得,蔚蓝怎么会信,她想细究到底,但看见容妃极力掩饰的模样,那眼神里的担忧不是假的,便再也问不出口。
只道:“多谢娘娘关怀!”
容妃几不可见的嗯一声,轻声道:“你躺着休息吧。”
蔚蓝回头的刹那,瞧见容妃眼睛里蓄满的晶莹,她心头一紧,像被扼住喉咙一般,再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外间传来守卫换防的声音,蔚蓝脑袋晕晕乎乎地,半睡半醒间,感觉肩上被子被提了提,她微微睁开眼,看见一道身影倾身过来。
蔚蓝无意识的嘤咛一声,鼻息间皆是灼热,头晕晕沉沉,一只柔软温热的掌心轻轻贴上额头,她熨帖地贴过去,对方似乎僵了僵,继而飞快离开。
蔚蓝没心思细究,靠着软枕紧闭双眼。
容妃极快地掀帘走出去,对候着的宫女道:“快去请太医!”语声中的急切,是清冷的容妃往日不曾有的。
宫女愣了愣,回神容妃已经再次进去,她不敢耽搁,飞快朝太医的营帐奔去。
动静惊动了巡夜的守卫,奚湛和皇帝很快也都知道,皇帝靠在龙榻上,久久,长叹一声,“心愿既了,是否也该圆我夙怨?”
奚湛比太医早到,料峭春寒夜,他穿着单薄的墨色中衣就走进去,见到容妃,眼中探究一闪而逝,他冷淡一礼,“娘娘为何在此?”
在奚湛洞悉人心的黑眸下,容妃莫名惊慌,正不知如何作答,太医挎着药箱被宫女急急带进来。
伤口感染发热,太医留下外伤药便下去着人煎药,奚湛看蔚蓝通红的面颊一眼,对容妃道:“娘娘,借一步说话。”
容妃念念不舍看蔚蓝一眼,转身低着头跟着奚湛走出去。
“娘娘认得蔚蓝?”走到两座营帐中间的空地,奚湛慢慢转身。
容妃捏紧手中帕子,默了会儿,才低声道:“不曾。”
风将不远处的火把吹得摇摇晃晃,映照在脸上的光带着晦暗的微醺,奚湛目送丫鬟端着熬好的汤药走进蔚蓝营帐,才道:“娘娘若从未认识她,便不要给人猜想的机会,若是,想守得云开,还望早下决断。”
说完,微微致意,便抬步进了营帐。
容妃呆呆望着远处摇曳的火光,脑子里来回转的都是奚湛的话,“守得云开,早下决断......”
适时西方天际浮云飘散,有一轮弯月高悬,清冷月光倾泻而下,容妃忍住心口酸涩,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才转身离去。
半路,宫女向她行礼,“娘娘,皇上在龙帐等您!”
容妃脚步微顿,抚了抚鬓边细发,才道:“知道了。”
夜又安静下来,只余寒风在外奔走,吹得旗子呼呼大响,奚湛坐在床边小凳上,披着一件外袍,一手掌着蔚蓝后脑,一手按在她额间,手与额头中间是微凉的帕子。
这夜三更天,狩猎大营某处传来嘈杂的呼喊,听不真切,奚湛却笑了,他撤开帕子,见蔚蓝脸颊不正常的红晕褪去,高热已退。
吩咐丫鬟伺候,奚湛回了自己营帐换衣,战音在帐外禀报:“殿下,夜里南蛮国师突发重症,如今已带着南蛮诸人回去了。”
“回去?”奚湛扣好腰带,系上一枚羊脂玉玦,淡淡问。
“是,回南蛮,只与皇上匆匆辞行,这会儿怕是快要离开京城了。”
奚湛放下玉玦,掀帘走出去,轻笑,“如此大事,该去见见皇上的。”
到了皇帝的龙帐,随行的大臣全都到了,皇帝坐在龙椅上,正听众臣分析南蛮国师此番忽然回去的原因,顺带分析了南蛮与华晟的局势。
奚湛走进去,四下即刻安静,他浑不在意众人悄悄探究打量的眼光,走到离皇帝只有五步处,拱手行礼,语声恭谨,“见过皇上,看来,本王来晚了。”
皇帝看他的眼神平静,却暗含不悦,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不知众位在聊什么?”奚湛浑不在意,转身问,似乎真不知道众人在说什么。
一个极会察言观色的大臣觑了奚湛挺拔的背影一眼,上前一步道:“王爷,方才我等在议,南蛮国师忽然离京,此事怕是不简单,南部边关还未有消息传来,故我等未下定论!”
“哦?”奚湛状似惊讶的问,继而转身朝皇帝拱手,“皇上也未有决断吗?”
皇帝冷冷瞪了那个多事的臣子一眼,才道:“恒王有何见解?”
奚湛沉吟,略作思索,才道:“臣以为,南蛮国师既然亲自出使我朝,想来他确实是突发重病,才贸然仓促回去,无甚好担忧的。”
实则,潜伏进南蛮的暗探们在那儿搞了点儿小动作,南蛮本就不稳,如今被扶抉收服不过数月,稍微一搅便可引起动荡,加之,作业楚千亲自出马,好好的用从北戎王庭得来的好东西,招待了扶抉和他的属下们一番,可不就是突发重症了么?
皇帝微微冷笑,却道:“恒王此言有理,朕,也觉得南蛮不过区区蛮荒不开化之地,构不成什么威胁!”看奚湛的眼神幽冷晦暗,意味深长。
这个莫名奇妙的狩猎朝会,令众臣摸不着头脑却又闻到了皇帝与恒王之间的火药味,一时间众人暗自揣测,却想不通,这华晟只有恒王这一个皇子,皇帝竟然似乎看他的眼神很愤恨?
想不通,却不影响众臣判断形势,他们先分析了皇帝手中禁军的数量,再琢磨恒王麾下北征将士的战斗力,继而想到恒王在军中不可撼动的威信,再回想皇上龙体不如往日康健且隐隐露出老态,精明地大臣心中似乎有了一些决断。
南蛮国师离去,狩猎似乎也变得索然无味,加之第一天少祭司就受了伤,过了五日,便返程回去。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