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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被蔚蓝拽着一路朝前走,她不时回头往后看,直到反复几次都看不到甘珠等了,才放下心来。
只是,又走了几步,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只因她的手臂正在抖,确切来说,是抓住她的那只手在抖,而手的主人,还在闷着头往前走。
“姑、姑娘,等一、一下!”终于,小雨鼓起勇气,颤声对蔚蓝道。
“嗯?”蔚蓝停下脚步,放开手,“怎么了?”
小雨的视线从蔚蓝若无其事的面部表情上,转移到她依旧颤抖不止的那只右手上,“姑娘,你的手怎么了?”
蔚蓝这才惊觉,右手正不受控制的抖着,她拿左手去握住右手,却感觉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地面的积雪虽被清扫,但依旧冷硬刺骨,可把小雨吓坏了,她赶紧蹲下要扶蔚蓝起来。
“等等,我坐会儿!”蔚蓝握着手,眼前白茫茫的,看不清却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拉着小雨道,“你过来点儿,让我靠会儿。”
小雨蹲在地上,往她前面凑了凑,等蔚蓝靠在她肩头,她一动不敢动,微微斜眼打量蔚蓝。
只见蔚蓝眉头紧皱,面色苍白,抿着唇,似在极力隐忍。
“姑娘,要不要紧,咱们去医馆吧?”
“无碍,就是头有点儿晕,歇会儿便好。”蔚蓝轻声说着,闭上了眼睛。
她很清楚,约莫是方才与甘珠的随从动手,用力过度造成的。
虽说她的幻颜闭功蛊已经完全拔出,被压制的内力又恢复,但是她身子亏损太厉害,这是她除了当时自己运功逼毒外,第一次动手内力,没想到这么不中用,不过是教训一个狂徒罢了,便已经力不从心。
蔚蓝有些怅然,想到日后,心有些累,索性不再多想,自顾闭着眼睛养神,逼迫自己忽略那股恶心眩晕。
战音带人赶到的时候,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才叫蔚蓝:“蔚姑娘,你没事儿吧?”
蔚蓝抬起头来,双眼无神地朝战音的方向望:“没事儿。”说完扶着小雨慢慢站起来,右手已经不再颤抖。
战音看她脸色不好,但她不愿多说的模样,便没再问,只道:“姑娘是想在逛一逛,还是现在就回去?”
“回去罢!”经过方才,蔚蓝哪里还有闲情去逛,现在她只想倒在床上好好歇上一歇。
“那个甘珠,是原先北戎王庭的哪位公主?”北戎王族姓甘,蔚蓝还是知道的。
“是十八公主。”战音道,想了想又补充,“她是甘达王最宠爱的女儿,不过却与不受宠的甘洛感情极好,此次兵不血刃拿下北戎,也有她的助力。”
蔚蓝点点头,“原来还是功臣。”
战音瞅着蔚蓝脸色,瞧不出喜怒,想到甘珠此行的目的,战侍卫决定还是让殿下给蔚姑娘解释吧。
蔚蓝也不想再问,便一路无话。
到了元帅府,蔚蓝踏进主居大厅之后,小雨便识相的退下了。
不过蔚蓝并不知道,要转过外厅进入内室时,手掌被一只温暖的大掌包裹,握的正是她方才控制不住颤抖的右手,有人轻轻揽住她的肩头将她带进去。
蔚蓝坐在窗前小榻上,被奚湛轻拥着靠在他胸膛,温冽带着冷梅香的气息将她萦绕,蔚蓝安静靠着,却没有出声。
奚湛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看她,见她眯着眼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由挑眉,轻捏她腮边软肉,笑道:“怎地不说话?”
蔚蓝吸了吸鼻子,想了想,终于问:“成北郡谁来了?”
奚湛闻言,眉峰几不可见地拧起,不过依旧笑着对蔚蓝道:“太守甘洛,过完年便回去。”
“只有他吗?”蔚蓝又问,语气很平静,似乎对甘洛很好奇。
奚湛黑眸沉凝,脸更贴近蔚蓝的,询问的声音有些沉,暗含揶揄:“不然呢,你还希望有谁?”
“噢……”蔚蓝故意拉长声音,下意识翻了个蔚氏白眼,“可我怎么在街上还碰到其他成北郡来的人?”
奚湛冷不丁看到蔚蓝俏皮的模样,绯唇绽开一抹愉悦地弧度,他不由将唇贴上她迷离的凤眸。
温凉的触感在眼皮落下,蔚蓝紧紧闭上眼睛,偏头躲他,“你作甚!”
奚湛追过去,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上她嘴角,“你在街上,见到谁了?”那声音低沉像佳酿倾洒砸在琼杯玉盏,蔚蓝被她搞的晕晕乎乎,双颊酡红似饮了甘醇美酒,醉了。
奚湛终于放开她,得了自由蔚蓝立马站起来,想摸摸嘴角又觉难为情,踌躇在小榻前,半响憋出一句话:“遇到你的仰慕者,说是非君不嫁呢!”
奚湛双手往后撑在榻上,大喇喇欣赏蔚蓝窘迫无措的样子,为何他竟觉得这样的蔚蓝更加迷人呢,原来她是吃味了。
恒王殿下在心里长笑数声,偏偏还一本正经装腔:“哦,这说的不是你么?”
“胡说什么啊!”闻言,蔚蓝狠狠瞪他,只是她无神的眼毫无杀伤力。
奚湛继续笑,蔚蓝本来不太生气的,这下有些怒了,那人分明什么都知道,还如此戏弄她。
“哼!”伴随着重重哼声,是蔚蓝足踢小榻的嘭响。
奚湛听得眉心一跳,蔚蓝已经拂袖往外走。
眼看她要走出内室,奚湛坐直身子,沉声道:“站住。”
蔚蓝哪里肯听,步子更急,踩到衣摆险些把自己绊倒。
奚湛无奈,微不可闻轻叹一声,人已经闪电般掠过去,将某个不听话的抱了个满怀。
“我又没惹你,你闹什么?”将人再次放在窗边小榻上坐好,奚湛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就要脱她素色缎靴。
蔚蓝想收回脚,奈何他手劲太大,挣不开,只能弯腰按住他的手,没好气问:“戏弄我很有趣吗?”
奚湛抬眼看她,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好妥协道:“好好好,是我错,是我仰慕你,非你不娶,行不行?”
脱口而出的表白,连奚湛自己都惊了下,如玉般耳根浮现一抹可以薄红,似雪山之巅忽然蒙上一层淡而绯的匹练云霞,不过随即他便释然,抬眸看去,果然见到某人预想之中羞赧又欢喜的面容。
区区一句真言,在她面前,有何说不得呢?
却不知,刚刚走到主居大厅的战音,清清楚楚将方才那话听去,常年木板似的脸,瞬间如遭雷劈般龟裂。
若不是亲耳所闻,战音断断不会相信,奚湛竟然能说出那样肉麻兮兮的话。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