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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相拥坐了片刻,清月不知何时从树梢溜下去,光影越发暗淡起来,“咕噜噜......”一串调皮的响声打破宁和的夜,蔚蓝摸着肚子委屈道:“我好饿啊,有没有吃的?”
“我倒忘了这个,”奚湛歉然一笑,微微偏头,“战音?”
恒王殿下下意识呼唤战侍卫,哪知此刻战侍卫正正襟危坐握着毛笔写字,司空朔悠悠躺在他身后吊在两棵树中间的吊床上,不时咂两口酒葫芦,顺便指点指点战音点横竖撇捺,微风拂过,思月湖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书案上两支红烛焰火轻摇就是不曾熄灭,这画面还是相当惬意可观的,假如忽略某侍卫憋屈至极的僵硬脸的话......
蔚蓝很诧异,平日与奚湛形影不离像影子一样的战音此时竟然不在,她想伸着头往外看,奈何没有力气,只得疑惑看奚湛,“战音去哪里了?”
这一问,奚湛想起来了,“去陪我师父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吃的。”
将蔚蓝放在床头靠坐好,奚湛三两步往外走,厨房在隔壁小楼。
直到奚湛身影看不见,蔚蓝的身子一松,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下来,她懊恼的动动手指最终只能将拳头虚虚握住,细密的汗慢慢布满她光洁的额,她极力想运气,却忽然丹田一疼,一股血腥味从喉咙涌上来。
皱眉咬唇闭眼,小脸紧绷,终是将那股腥甜压下去,此刻丹田空荡荡的,一股无力的恐惧席卷蔚蓝的胸腔,她可能真的要成废人了。
怎么办,蔚家一门的冤屈还未得申诉,她努力了这么久却换来这个下场,真的好不甘心,她以后要怎么去为父亲扬眉雪耻,要如何去守护师傅留给她的登然?
她要怎么留在他的身边,心忽然憋闷的厉害,喉咙像溺水般窒息,她怎么会这么不争气?!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渐行渐近,蔚蓝恍然回神,狠狠眨了一下眼,努力撑起笑容,仰头看着门口。
奚湛正端着一只与茶杯同色的木质碗,手上拿着同样质地的筷子,见她看过来便勾唇一笑,“饿坏了吧?”
蔚蓝想轻轻摇头,却发现这动作做起来微乎其微,她眼神黯淡一瞬,随即笑着开口说道:“没有。”
清香扑鼻而来,奚湛端着碗坐在床沿,筷子挑起面条,轻轻吹了吹递到蔚蓝嘴边,“尝尝好不好吃。”
蔚蓝看着嘴边冒着微微热气泛着清香的面条,又看看奚湛,她的凤目里全是细碎晶亮的光,怕他瞧出什么端倪匆匆低下头,张嘴将面条吃了进去。
因吃的太急有汤汁沾在嘴角,奚湛握着筷子用手指揩去,自然而然的动作,惹得蔚蓝忽然偏了头,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砸在被子上,晕染出深沉的颜色。
奚湛心口涩涩的痛,黑眸里却浮起笑意,只是不达眼底。他将碗和筷子放在手边的小几上,笑着去看蔚蓝,“这是怎么了,我做的面有那么难吃吗?”
回应他的,是蔚蓝缓慢的咀嚼声,泪水滑进嘴里,她也一并吃了,奚湛不敢打扰她,人有时候需要释放情绪,否则积压久了,会受不住的。
“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蔚蓝抽抽噎噎的开口,声音很小,“我以后还能吃到吗?”
奚湛觉得蔚蓝低声的抽泣好似抽在他的心上,一阵钝痛,这丫头真是多灾多难,他要怎么对她才能弥补呢?
“只有你能吃到这样的面,你该高兴的,哭什么,旁人以为我欺负你。”
奚湛说着,直接捧住她的脸吻上去,吻在她的眼角她的脸颊她的红唇,将泪水悉数吻去,“你这小丫头,忽然多愁善感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可好?”
蔚蓝终于止住眼泪,她费劲的抬手握住奚湛的手指,很小的力道,奚湛却没有回握她,这是她的自尊,他都知道,他更希望她还是当初那个自信纯真的小姑娘。
可是任谁忽然如此,全身瘫软无力,怕是亦不能轻易释怀......
“以后,我也要给你煮面。”蔚蓝轻声说着,眼神却瞟向小几上自顾冒着香气的面条。
“好,我等着。”奚湛浅浅笑着,端碗喂她,“来,张嘴。”
翌日,天光乍亮,方将破晓,清晨的光从窗外透过照在隔被相拥而眠的二人身上,蔚蓝轻轻砸吧了两下嘴又睡过去,奚湛凝视她俏丽的睡颜,正要将她抽出被子的手放进去,一声犹如惊雷般的吼声炸响在这静谧的清晨。
“嗷嗷嗷,你这臭小子,我新做的按肩摇椅,你就这么烧了?!”
原来昨夜奚湛煮面,找不着柴禾,顺手将厨房外的一张摇椅劈来烧了,话说这事儿他以前可没少干,昨夜做来那可谓得心应手。
随即是木头嘎嘣响的声音,有意重重踏响的脚步声转瞬即至,“臭小子,给我滚......”出来!
话还没说完,司空朔对上一双冰寒凛冽的黑眸,他脚步吱地刹住,双手捂脸迅速转过身,嘴里念念叨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想他司空朔活了大半辈子,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可是为啥看见他徒弟和徒媳妇睡在一张床上,他这么羞涩呢,啊,幸好啥也没看见,司空老头奇异的思想不知飞往哪里,还是捂着脸背对奚湛蔚蓝杵在那里的模样。
“还不走?”奚湛没好气的冷声问他,完全不顾及师父的威严,话说,司空朔在奚湛面前哪里还有威严,整个一耍宝卖萌的小老头儿。
小老头儿摄于徒弟冷沉的目光,别别扭扭地消失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战音看见笑的一脸猥琐的司空朔,顿觉右手酸软,“前辈,我真的写不动了......”
由于没能为“尸骨未寒”的按肩摇椅讨个公道,小老头十分之不爽,收拾不了始作俑者,只能拿战侍卫出气,可怜的战侍卫又被某老头监督着临摹据说是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书法大家的孤本。
这边厢,蔚蓝被司空朔中气十足的吼声叫醒,起初迷蒙呆愣,随后羞恼不已。
“你干嘛睡在我床上?!”凤眼毫不客气的瞪着他,本想拿枕头扔他,奈何手脚无力,只得作罢,却更加不满奚湛了。
“你要搞清楚,我十年前就睡这上面了。”
“那、那你也不能,这样啊!”都被人看到了,还是他师父,顿时感觉没脸见人,叫她怎么办,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我哪样,往日不也是你在我怀里睡得?”
奚湛就是不放过她,直将蔚蓝逗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拿针缝住他讨厌的嘴。
“还不是因为你......”说到这,蔚蓝忽然闭嘴,顿了顿,她问,“我们什么时候走,其他人都回京了吗?”
“嗯,吃过午膳,咱们就走。”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