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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想到了奚湛轻抿双唇,长眉微挑,凤眼飞斜的模样,那冷硬俊朗的轮廓便越发清晰起来。
定了定神,她轻轻推开了那紧闭的房门。
小心翼翼迈步进去,抬眼一愣,四下安静的近乎诡异,无人。
那该是在里间了,莫不是已经歇下了,那可不好进去打扰了。
蔚蓝在内间与外室相连的落地山水屏风旁的珠帘处驻足,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音蓦然响起,惊得蔚蓝心都跟着颤了一颤,她皱眉,极不喜欢这种莫名无状的感觉,进去一探又如何,总不过会吃了自己。
掀帘进去,入眼便是一人窗下盘膝而坐的样子,面前一张棋盘。
那人微微低着头,似在凝神思索,左手白子,右手黑子,轻轻摩擦着,正是在自弈。
再看他面容冷峻,唇角直抿,眼尾上敛,沉浸在棋与自己的世界,似未发现扰人之客到来,夏夜的凉风从窗外溜进来,墨发轻扬间,便是无双风华。
很久以后,即使今日不再,时局堪忧,蔚蓝依旧总是想起那人窗下自弈,专注思索的样子,微风轻拂他自玉冠下散落的墨发,痒痒的好像也拂在蔚蓝心间,端的是公子无双,俊彦天成。
二人一个独坐下棋,一个站立远观,寂静的室内只余棋子不时落下的清脆之声,以及偶尔从窗外掠过的夜鸟。
月光倾落一地,轻轻的洒进窗来,将奚湛与棋盘覆盖其中,仿佛披了银色的绡纱,似梦如幻,蔚蓝看着看着,眼皮一重,就陷入了更为沉寂的黑暗中。
“砰”的一声突兀响起,接着是名贵的南海明珠缀成的珠帘哗啦窸窣的声响,而后是哗啦啦棋子陡然倾倒的巨响,最后有略重的脚步声带风而来。
蔚蓝突然滑倒在屏风下,碰的一帘明珠响动,彻底破了夜的宁静,更惊了不远处镂空雕花窗栏下月影银辉中静坐的男子。
黑白棋子倾洒倒落,划破银色的月华,一声声似打在奚湛心上。
落声未止,奚湛已上前一手揽住蔚蓝靠在自己胸前,一手探上她腕脉,乍然之下并无不妥。随即将蔚蓝抱放在雕栏大床上,抽手间撩起一截衣袖,青碧之色映入眼帘,在这暗夜无灯之处越发碧得发蓝,幽幽的透着诡异。
奚湛方才缓和的脸色又变得冷峻阴沉,凤眸轻敛,并起两指搭上蔚蓝颈间动脉,待片刻后肌肤相触的地方腾起白雾,方抬掌覆上蔚蓝额头。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奚湛心中怒火已经盛满,他捏紧拳头,目光紧紧锁住蔚蓝的面容,眼中翻云卷雾,平生第二次,有些害怕。
第一次,年少的他亲眼目睹生母死亡的过程,那时他发誓此生再不让自己害怕,这情绪他也记不清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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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湛今日上朝格外轻松,连秦致远都发现了,还问他何事开怀,他自己倒还未发觉。
下朝后更是没去后宫请安,直接迈步出宫门,虽然脚步依旧不疾不徐,沉稳如常,对于平日的他来说,还是有些迫不及待之感。
结果在宫门外只看到了战音,听完那木头侍卫的禀报,他差点没赏他一记拳头,随即皱了长眉,那古灵精怪的人儿,突然跑出去,必定是有事。
想到上次蔚蓝被人陷害京兆尹府衙,奚湛吩咐战音回府带人去寻,随后解了马缰,翻身便绝尘而去。
平素有人带路随行,倒不觉京城竟如此之大,奚湛几乎走遍了东边吴处繁华大街,最后才在东二街街角的简陋茶肆内发现她。
彼时她眉眼带笑,与面前的男子轻声细语,奚湛只觉得方才所有的奔走焦急,是多么的可笑,那人水晶玲珑七窍心肝,怎的会上当吃亏,需要他干嘛,她不过是府中一个卑微的婢女而已。
可笑之余,奚湛心口没来人的紧窒,随后又烦躁起来,刚刚是疯了吗,不顾一切顶着当头烈日,来看他们郎情妾意。
于是,满眼焦急化为满腔郁闷的恒王殿下冷着脸翻身上马又一阵呼啸而去,在方明的殷切注视下紧闭了房门,然后沉浸在了纵横捭阖的棋盘战场中。
有时候人便是这样,一旦动了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便不会如往常般睿智英明,理智果敢,七情六欲,当真为世人所不能避开的尘劫。
于是,杀伐决断,敏锐无双的恒王殿下,莫名其妙便吃了一场没来由的飞醋,关键吃醋的对象还不明就里。
自方明带人过来时,奚湛便已经察觉到了,平日里闲时便会弈棋,今日明显不在状态,蔚蓝进屋听到的落子声,离奚湛上一次落子,约莫有半刻。
他知道蔚蓝在注视自己,他不知怎么的,今日竟孩童似的和蔚蓝别扭起来,也不出声,自己博弈,却用眼尾悄悄探看蔚蓝。
看她还算老实的站在那里,认真的看着自己,奚湛心中其实是欢喜的,那欢喜却比夜空中盛放的焰火还来得短暂易逝,蔚蓝已经砰然倒下。
此刻奚湛坐在床边,看着紧闭双眼,额头浸汗,面色苍白中透着青色的蔚蓝,第一次质疑自己手下的情报司,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不为人知,甚至连自己经营多年从未失手的情报网都没能完全查出她的底细。
想了想,他朝空中轻弹一声,窗外便飘进一个黑影,那人躬身单膝叩地,恭敬道:“见过主子。”
“幻颜闭功散,与蚀骨同时作用,会发生何种后果?”
听到前面五个字时,黑衣人身形一怔,再听到眼前男子少有的凛然之意,黑衣人已抬头低呼:“主子莫不是中毒了?”
“......”想象力太丰富了大哥。
奚湛忍住气怒的冲动,摇头沉声道:“二者相合,有何后果?”
黑衣人舒一口气,不是主子就好,然后恭谨回答:“禀主子,幻颜闭功散乃天下奇药,常人服之有改换容貌,锁住功力之效,在江湖上也已失传多年。而蚀骨,却是天下奇毒,与锥心合用,按照药物成分含量不同,毒性各异,解药更是难配至极,如今有这奇毒之人也不多了。一药一毒,皆不是世间凡品,两者相合之下,发作之时,轻则昏睡四肢无力,重则,癫狂入魔,为人所控,为所欲为,最后发狂而亡。百年前烈渊教主便是以此物控制天下十大高手,创立赫赫威名的魔教,称霸武林,试图一统江湖的。后来正邪两派大战,因此毒虽霸道却难控,最后关头十大高手发狂互相厮杀,最终与烈渊同归于尽,终于换得武林太平。故而,此二者相容相合,现今来看,应是无解。”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