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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音神色一凛,恭敬的看向门开的地方,只见一张巨大的白纸横挂在门框上,上书的字就是方才的声音说的,战音微愣,奚湛已经一把扒开那张纸抱着蔚蓝走进去。
战音只好跟上,一路都在捉摸着司空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没想出来,他的声音又响起了,这回很愤怒很生气,“臭小子,我让你给我找个徒媳妇儿,你给我找了俩,这就算了,还是一男一女?!”
战音一抖,正想探头去看奚湛的脸色,他真的很好奇殿下听到这样的话会是何反应,结果奚湛比他还平静,一挥手那纸条四分五裂,奚湛接着走。
又一会儿,终于见到房屋,是那种楼阁式的小木屋,外面有露天的楼梯一直延伸到二层的入口,不大,却多,足有十多座,他们正在走的是一条从外面七拐八绕曲曲折折通进来的青石小路,小路的尽头就是最中间那座木楼,楼顶挂着一支巨大的毛笔,毛是黑漆漆的墨色,像是随时能滴出墨汁一般。
到得门口,唰的又是一张纸降下,此刻没有声音,只有字,“不解释清楚,不准进来,否则......”
“殿下,否则什么?”战音发现这老头说话就不正常,他内心悄悄揣测着,边小心翼翼问奚湛。
奚湛难得的和下属卖关子,他神秘一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战音亦难得的做了个摸头的动作,纠结着眉峰跟着奚湛进去,那张颇具警告意味的纸当然也被无视掉了。
木屋陈设简单,皆是用原木制成。中间一张桌,桌外四个凳,东墙角一张木板床,淡青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而窗边有一张似乎年代久远的躺椅,一个须发皆白甚至眉毛都快连成一线的老头儿正舒服的躺在上面,笑眯眯的看着正将蔚蓝往床上放的奚湛。
战音就拘束了许多,一进门就对老头儿抱拳行礼,语气到神情都透着绝对的崇敬,“见过前辈,属下战音,现为殿下近卫统领!”
哪知那老头儿闻言,笑容一收,眉毛和胡须齐齐一抖,做出皱眉瘪嘴状,虽然基本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因为这就是一个胡须眉毛过于浓密的老头。
“你这娃儿,说话好没道理,我认识你吗,你见过我吗,就叫我前辈,我很老吗?”老头如此说着,叽叽喳喳的像麻雀闹山似的,眼睛部位闪耀着不满的光,狠狠瞪着战音。
“我......”战音着实惊了一跳,呐呐不知如何开口,他为难的去看奚湛,“殿下......”
老头儿又向奚湛发难,“惟弈小子,你这养的都什么人,可别说你是我教出来的,”他做捂脸状,“丢人!”
战音更是吓得要死,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奚湛,可后者却满脸平和,甚至没有了平日的疏冷。
“行了,我来找你可不是听你唠叨的,她中了蛊,没清除干净,你给她看看。”奚湛眼皮都没抬,自顾散开被子给蔚蓝盖上,才偏头笑问老头,“你不会每日都洗被褥,以此来寄思念吧,还有阳光的味道。”
这张床奚湛睡了许多年,那些少时习武的岁月一一浮现眼前,那时候,这世间只有这个老者是不带任何目的的对他好,这么多年了,这床还保留着,老者在等他呢。
战音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跟了奚湛这么多年,何时听见他说过这种调侃又亲和的话。
“看样子,是徒媳妇儿咯?”老头摇头晃脑的站起来,像模像样的抖了抖青灰色的长衫子,慢慢走过去。
奚湛才不理他,只是坐在床头将蔚蓝的手抬起,示意她把脉。
“你这臭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儿就不会来找我,哼,能不能不要这么功利,啊?”老头骂骂咧咧的,还是二指搭上蔚蓝腕脉。
欲待出口的骂声止住,老头偏头思索两瞬,又换只手摸脉,这次他沉默下来,另一手边去翻蔚蓝眼皮,抬起她的下颚看颈脉,半响,他放开蔚蓝的手,摇头叹息一番,走到桌边小凳上坐下。
“三个月。”说了没头没脑的三个字,他拿起倒扣在桌面的木杯,从一只木壶里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怎么会,蔚姑娘之前还好好的。”战音的语气有些急切,他以为蔚蓝只有三个月的活头了。
“说清楚,否则我让你无家可归。”奚湛眼中没了笑意,司空朔的医术他是非常信任的,心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他真怕老头说的是真的。
“哎呀呀,好狠的心呐,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果然没错啊,你个小没良心的白眼儿狼!”司空朔不满的嚷嚷,捶胸顿足的样子好像奚湛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战音嘴角一抽,这老头戏太足,他还是看殿下如何处理吧,但愿蔚姑娘无事......
奚湛冷眼看他,司空朔立即收敛,陪着笑摆手,“嗨呀,惟弈啊,放心放心,我是说她再睡三个月,三个月便会生龙活虎的啦!”
“哼!”奚湛不轻不重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将蔚蓝中了幻颜闭功蛊及解蛊的过程都告诉了司空朔,说完问他,“是否是蛊毒还未清除?”
“什么,竟然是长眉子,登然派的掌座?”司空朔忽然坐直身子,不可置信的问道,“那这女娃儿便是他唯一的女弟子?”
“没错,当日登然大长老徐弘正勾结烈渊教主,对登然山图谋不轨,长眉子便是那一战受了内伤,才离世的。”
“可惜了,三十年前我与他约好,四十年后一起去天砚山山顶踏雪饮酒,没想到,他却先我而去了。”司空朔语声惆怅起来,想起昔日旧友的音容笑貌,不禁眼眶一湿,他抬袖擦一擦,微微哽咽着问奚湛,“他走的时候,好吗?”
司空朔实在是性情中人,高兴就笑,伤心便哭,所有凡俗的礼节顾忌在他眼里都是狗屁,一个率真又重情的老头,战音在一旁默默看着,如是想着。
“他了却了心愿,走的很安详,他让我叮嘱你,一定要去天砚山喝酒。”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