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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红又是谁?”
“牵缘阁一个站门的姑娘,那日与您相遇,在雅间侍候的。”
其实便是那日蔚蓝不小心勾着人家胸襟,姑娘家对她芳心暗许,特特留意着,无意中听到秋娘和罗老四的谈话,这才知道的。
以前她病的快死了没人管,是吴爷给的银子瞧大夫,所以吴大海这一问,她不假思索就说了。
蔚蓝一听,才知道原来牵缘阁之时,就被人盯上了,不由冷汗涔涔,到底是谁呢?
“她又是如何知晓的?”
“我也没细问,就想着赶紧来找您。”吴大海憨憨一笑,真半点儿瞧不出当初飞扬跋扈的吴爷的影子了。
“我在京城可就是个无业游民,布衣草芥,你跟着我也没前途的。”
“公子,您别过谦,我虽然混吃混喝过日子,可我会看人,您是个前途无可限量的,跟着您准没错。”
“夸奖的话人人都爱听,可我不吃你这一套。你说的遭遇我暂且相信,可这世道,如你说的一样,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相信你的忠心,没准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其实蔚蓝想说,你会看人把自己看到这步田地,不过转念一想,这戳人痛处的事忒缺德,还是罢了。
“我知道您可能不信我,可我是真心实意想跟着您。从前干的荒唐事儿,我也悔恨,经历了人生百味杂陈,只求公子您给我一个机会,什么话说多了不如做得好,您就说怎么样才肯收留我吧。”
吴大海说着,噗通一声跪在蔚蓝跟前,那架势,倘或蔚蓝不同意他就不起身。
蔚蓝吐出一口浊气,问他:“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誓死追随我,绝不背叛么?”
这情形,蔚蓝在话本子上看到过,说绿林好汉都好这口,对了脾气一碗酒干到底,便一生追随卖命,她没想到自己也能经历这么一遭。
吴大海高举右手并三指,做发誓状:“从今往后,吴大海的命便是公子的,若有半点异心,愿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言辞恳切,蔚蓝看得到他诚挚的决心,说不触动是假的,江湖人好义字当头,她信吴大海是诚心归顺。
“既这么,日后有我的少不了你的,但我前路注定坎坷,磨难是不少的...”
“公子莫忧,刀山火海吴大海先替您走!”
蔚蓝闻言顿笑,有些感慨,相处十数载的人能狠心背叛,就见了一回的还这么死心塌地追随,世事无常啊。
“你可有什么擅长的本事没有?”
吴大海抓耳扣腮,有些不好意思,“公子别嫌弃我,我拳脚功夫不到家,但在鱼龙混杂的地方耍惯了,刺探个把消息还尚可。”
“既然留下你,怎么会嫌弃,你能轻易找到这儿,看来本事还不赖。以后的事慢慢同你说,用了早饭就去安国公家附近转转,这几天刑部接了大案子,看看陈家什么动静。”
“得嘞!小的这就去。”吴大海满脸堆笑,行礼目送蔚蓝出去,连忙去办事儿了。
蔚蓝笑着出了客栈,她故意没说清楚什么案子,若吴大海不负所望,日后便可重用起来。
前路艰险,等闲人难堪大任。
只是万万没想到,吴大海有这等心性,当日在牵缘阁阔大爷的傲慢样儿竟然全是装出来的。
话说这谨言也真是的,不知道回客栈,去人家里干嘛,蔚蓝东想西想,晃晃悠悠往恒王府走去。
到得恒王府正门,高阔的门楣彰显了恒王的体面,还是蔚蓝熟悉的陈设,可那镀金大字的牌匾上挂了一根红绸尤为扎眼。
蔚蓝驻足凝眸,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恒王府有什么喜事。
加之昨日那件事,陈家肯定盯得很紧,她此时若是和奚湛来往过密,陈家少不得要猜忌奚湛。
潜意识里,蔚蓝不愿意奚湛处境艰难,正踌躇着要走,身后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杭锦露时时刻刻盯着奚湛的行踪,虽然只能窥探皮毛,可今晨他急急回来,杭锦露还是知道的。
那时门房刚巧去开门,两扇大门拉开丈把宽,奚湛骑着马直接就冲了进去,吓煞了一干下人。
此时她穿着一身秋香锦缎的锦衣,在阿绣的搀扶下,扭着腰慢慢往大门口去。
自从那日险些摔了珠钗后,杭锦露都不敢出现在奚湛面前,听说奚湛彻夜未归的消息,她只能一头郁闷,索性今日天儿好,出门逛逛解解闷。
一出门,正好看见一身男装的蔚蓝。
杭锦露与阿绣对视一眼,双双加快脚步走过去。
“怎么回事儿?”杭锦露问门房。
“见过锦小姐,奴才也不知道。”
蔚蓝闻声转头,便看见袅娜走下石阶的杭锦露,凤眼一转,转身便走。
杭锦露端着身子看蔚蓝转身欲离开,眼睛忽然被什么晃了一下,她定睛一瞧,不正是那日那个该死的珠钗么。
“站住!”杭锦露低喝一声走近蔚蓝,指着她脑袋,“你你你....”
蔚蓝顿住,无奈扬扬眉,转身略埋着头,“这位小姐,怎么了?”
“你头上的那个珠子哪儿来的?!”杭锦露面色惨白,想到奚湛竟然与这个小白脸有牵扯,顿时浑身不自在。
脑洞极大的锦小姐以为奚湛有龙阳之好!
“哈?”蔚蓝抬手一摸,才想起来奚湛昨晚将她的发簪换了,她没看见过,只知道会发光,难道是很丑,才让杭锦露一副见鬼的模样么?
“小姐也见过这珠钗吗?在下前些日子在夜市淘来的,物美价廉...”
还没说完,杭锦露就急声打断她,“你到底是谁?鬼鬼祟祟在此作什么?”
“在下正大光明路过,何来鬼鬼祟祟一说?”
“你见了我就走,不正是心虚吗?真是不知廉耻,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王爷一定不会喜欢你这么娘里娘气的男人!”
“诶你这什么意思,这大道是你家的,我还过不得了?再说什么叫看见你就走,你是谁啊我见你就走,廉耻二字是随便挂在嘴边的吗,你和恒王有何关系,轮到你这么瞎猜乱编排?”
“还说我瞎编排,你戴着王爷也有的簪子,你说你们没什么,谁信呐?现在在这儿徘徊,是想怎么地啊?”杭锦露见蔚蓝冥顽不化,只当她仗着奚湛有恃无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因此开始口不择言。
蔚蓝翻了个白眼,心道怎么会有如此不可理喻之人,好好地都能招惹她,说话忒难听了些。
“小姐是不是身子抱恙啊,我认得西三街那里有个摆摊郎中,医术了得,小姐或可去叫他瞧瞧。”说着摸摸头上珠钗,眼中露出苦口婆心的劝解,“这脑子上的毛病可马虎不得,现下是说胡话,过不久怕就得拿着扫帚乱打人了。”
不过这簪子奚湛也有,蔚蓝秀眉微挑,记在了心上。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