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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来起身去上茅房,我悄悄跟过去,他抖抖索索的从袖子里掏东西,掏了好几下,我都急了恨不得帮他拿,他才摸出一个小纸包,没拿稳又掉了。我那个着急啊,结果向立辉像疯了一样趴地上抖着手扒那个纸包,我吓了一跳,这疯魔了不成?估摸着这时候没人过来,我才靠近些,从茅房后面你猜我看着什么了,那个向立辉眼眶红的不成样子,就趴在地上舔打开的纸包,里面是些白色的粉末。诶真是奇了,那玩意儿一下肚,向立辉抻着脖子拱着被,渐渐又缓过来了,起身跟没事儿人一样。”
蔚蓝也是心惊不已,这个向立辉果然有问题,“你认得那东西吗?白色的粉末。”
“不认得啊!”吴大海可惜的叹气。
“还有其他的没有?”蔚蓝垂眸想了想,又问他。
“后面你都知道了,向立辉口无遮拦把自己骂进京兆尹了。”吴大海耸耸肩。
“所以他方才才会如此反常,看来得先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蔚蓝心头思绪万千,想起奚湛让她别管向立辉的话,还有战音回答的最后一个问题,好看的秀眉慢慢皱了起来。
“对了,谨言呢?”
“我今夜就看到他一面,他神出鬼没的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蔚蓝揉揉太阳穴,忽然抬头问吴大海:“诶你到底怎么到这儿来的?准备和谁拼命呢?”
“说到这儿,那可真是...”
“九死一生是吧,别磨磨唧唧的,赶紧说!”
“呃..”吴大憨悻悻地搓搓手,“那个昭阳将军是装醉的,席间他喝的酒全是水兑的,我在后面酒窖求证的时候,正好有人在里面下药,就是跟在越王身边的那个,不幸的被发现了。”
后面的不用说,蔚蓝也推测的出,只是没想到越王这么阴险,竟然使如此下三滥的招儿。
“亏得被你看到,若是被他下药成功,岂不是得整坏了这满朝的官儿。”
“公子,奇怪的是,我跑出去之后,似乎不只被越王的人追赶,有人刻意把我往这儿引,我到这儿之后越王的人却没追过来。”
蔚蓝略一思索,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心中不安,奚湛还将暗卫放在自己身边,虽说帮了她很多次,但总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掌控中,这般认知令蔚蓝苦恼。
她不敢轻易将身家性命交托出去,她已经赌不起。
见她皱着眉头不说话,吴大海试探着叫她:“公子?”
“怎么了?”
“方才你与那人的谈话我隐约听到了,你”蔚蓝忽然将桌上匕首拿起来,吴大海立即没声了。
“收好你的东西。”蔚蓝将匕首扔给吴大海,示意他别说话。
吴大海小心地接过,无声问她怎么了?
“你先出去看看谨言回来没。”
吴大海虽然疑惑,却没多问快步出去,还细心地关上了门。
脚步声远处,传来院门开合的声音,蔚蓝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对着黑暗的房顶大喝一声:“出来!”
房梁上忽然落下几缕灰,然后两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从天而降,单膝跪在地上。
“见过蔚姑娘!”
“你们先起来,是恒王让你们跟着我的?”蔚蓝板着脸问。
“主子说今夜恐生变故,令我二人暗中保护姑娘!”说话的人是方靖,他如今被楚千特别安排,已几乎成了专门保护蔚蓝的人。
“是吗?往日呢?”
“啊?”方靖抬眼觑蔚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蔚蓝屈指轻叩桌面,耐着性子问:“你们从什么时候跟着我的,跟了多久,以后还继续跟吗?”
方靖这才反应过来,见蔚蓝神色淡淡,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摸不清她到底何意,于是斟酌着开口。
“蔚姑娘上次离京,主子不放心姑娘孤身前往,才令我等远远跟随,我等始终保持距离,不曾窥探姑娘私隐。之后主子上登然山,我等便撤了回来。而今夜,奉主子令将吴大海引至此处。”
“此话当真?”
“是,我等不敢有半丝欺瞒。”
“有劳你们了,跟你主子说,日后不必再麻烦,回去罢。”
方靖有些犹疑,可他见蔚蓝端直地站在那里,无声宣告她坚定的内心,凤眼中的神色竟与主子有些许相似,心下一惊一拱手带着另一人退了出去。
室内回复安静,蔚蓝走到南墙下,凤眼透出晶亮温润的光,缓缓流连在那三幅画上。
看了一会儿,她又上前了些,素手抚上墨梅右下角,轻轻摩擦。
“惟弈,惟弈...弈的是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她,可她知道,早晚,她会知道答案。
心绪沉淀下来,蔚蓝从胸口斜襟里摸出一方折叠规整的帕子,打开来,一抹莹润的光辉无声绽放于昏黄的室内。
满眼皆是东珠的光华,蔚蓝凤眼微弯无声浅笑,用帕子重新包住放在胸前。
轻呼出一口气,她吹灭烛火走出去,一开门,吴大海立马堆着笑脸看她:“公子,可要出去?”
“谨言还没回来?”
“是,我去寇华楼四周转了一圈,没瞧见人。”
蔚蓝看看天,月牙被乌云遮住,秋风吹来丝丝凉意,她理了理衣领,“算了,你跟我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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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天空透着湿冷,两个模糊的人影从一堵斑驳的高墙上跳下,落进一座空置了十余年的三进大院。
秋风携着湿寒肆意侵袭这座空洞凄凉的院子,蔚蓝踩着满地枯叶尘土,循着深远的记忆一步步往里走。
吴大海打量着这座大院,默默放轻步子跟在蔚蓝身后,他已经清晰感受到蔚蓝周身散发的哀恸。
他想,今夜过后,他会成为蔚蓝身边真正的心腹死忠。
“嘎吱——”陈旧的门嘶叫着被推开,扑簌簌落下满地尘灰,蔚蓝抬袖捂住口鼻,踏进十年前她最后一次呆的地方。
镇远将军府迎客正厅,桌椅被随意搁置,依稀能看见被移动的痕迹,上座背后一副四尺来长两尺余宽的发黄山水画卷端正挂在墙壁上,桌上还放着揭开的茶盏,杯中残水早干,茶渣犹在,被岁月和尘灰沾染成沧桑暗沉的模样。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