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撞个王爷赖上我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奚湛亦看到了,“是流星,此景经年难遇,咱俩有幸得见,实在幸运。”
“只不过太短暂了,话本上说,遇见流星许愿,可心想事成。”蔚蓝一说到话本,奚湛眼睛就眯了起来,真想知道她到底看过多少话本子,真是......
“不过我却不信,若是所有事情都如此简单,那怎还会有那么多愁肠百结之人。”蔚蓝又道,言语间夹杂着浅浅的涩然。
“那么你呢,你也愁肠百结吗?”奚湛笑问,锋芒稍绽的眼波似乎即刻便能看透她的心。
“光知道忧愁是没用的,所以我没有百结的愁肠,人生太过短暂,就像方才一闪而过湮灭的流星,刹那就杳无踪迹,能够快活就不要愁苦。”
嗯,我也希望你一生快乐无忧,远离愁苦。蔚蓝在心里悄悄的说。
奚湛歪头打量蔚蓝的神色,再看依旧神秘幽深的天幕,并没有被一颗小小的流星影响。
“人生也可永恒,生命总是充满奇迹。”
蔚蓝没太懂奚湛这句满含深意的话,她观测夜空,忽然发现已将过巳时。
“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是太晚了,城门都关了,回哪儿去?”
“什么,这是城外,你不是说城郊吗?”
“就是城墙边上不远,可不就是城郊。”
“....那怎么办,你明日不用早朝吗?”
奚湛抬步往坐北朝南的厢房走去,便走边说:“战音明日会来接我,今晚便在此将就一下罢。”
蔚蓝凑上前,看奚湛在门口上钥匙开锁,推门进去。
陈旧的味道铺面而来,奚湛抬袖子掩面走进去,摸索着点燃了烛台。
眼前霎时清明,这是间不大的屋子,陈设简单却整齐,借着烛火照着,能看见柜上桌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脚踩过地面,也能扑腾起一溜灰,起码好多年没人住过了。
“你怎么有钥匙,以前你住过这里?”蔚蓝问完,“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她才进屋就被满屋子飘飞的灰尘弄得鼻子痒痒的,忍了一下没忍住。
“怎么了?”奚湛以为蔚蓝着了凉染了风寒,却不知鼻子灵敏的人对气味尤其敏感,蔚蓝就算轻轻呼吸都会被满屋子灰尘呛到。
蔚蓝吸溜一下鼻子正要说话,鼻子又痒起来,冲的她眼眶酸涩瞬间涌出泪水,接二连三打起喷嚏。
奚湛快步走过去将她拉出屋子,俯身看她,颇有些束手无策的意思。
“你闻不得灰尘,还往里凑做什么?”说是这么说,还是拿出他独有的帕子给她擦脸擦鼻子,“里面是住不得了,看来今晚咱俩得上屋顶看星星了。”
蔚蓝接过帕子捂住鼻子,清冽的冷香盖过了刺鼻的痒意,蔚蓝深深吸了口气,瓮声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说着打个哈气,轻轻揉揉鼻子,又道:“在屋顶看星星,你可以?”凤眼俏皮的一眨一眨打量奚湛,“细皮嫩肉的,受得了吗,秋天夜里还是很凉的。”
“怎么,我受不了你准备替我取暖?”奚湛挑眉微笑,戏谑的眸光登时刹住了蔚蓝乱想的脑袋。
她咕哝一声:“想得美。”便摩拳擦掌准备自己登上不太高的屋顶。
气沉丹田,运转周身,右脚抬步,蹬地而起。
“嘭!”屋顶震颤,蔚蓝在一片烟尘里咳嗽着揉鼻子,含着泪的眼眸晶亮,眼角弯弯看向奚湛。
“嘿嘿,用力过猛,下次注意。”
奚湛没理她,潇洒的飘身上瓦,未惊动一丝尘埃。
他在蔚蓝惊愕的眼神下解开腰带脱下外袍铺在瓦上坐下,轻拍旁边空位示意蔚蓝坐。
夜渐渐更深,战音自远处望着屋顶上靠坐在一起的二人,暗自替恒王府心疼银子。
奚湛今日穿的是刚新做好的衣袍,纤华锦的料子,繁复精致的绣工,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之前回府又是换衣又是换簪子的,这会儿却糟蹋在尘埃里,唉,战侍卫觉得下次奚湛再见蔚蓝,应该让司衣房给整件便宜点的才好。
月亮悄悄藏进西山,东边山顶露出鱼肚白,天幕黑暗的面纱被揭开,第二日轻轻来临。
当第一缕天光乍现之时,蔚蓝迷蒙的睁开眼,头下枕着的东西温暖柔软,她不禁蹭了蹭,一声轻哼从头顶传来,她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直起身才发现自己枕在了奚湛的腿上。
“呃,那个,你还好吗?”早晨刚醒的嗓音略微沙哑,蔚蓝轻声问奚湛,眉目间自动泻出几分妩媚多姿来,连奚湛都忘了回话。
“喂!”蔚蓝抬手在奚湛眼前晃悠,那双灵动的凤眼焦急的看着他。
奚湛抓住她乱晃的手放到腿上,“腿麻了。”嗓音低沉沙哑,透着魅惑。
蔚蓝挣扎的动作一顿,觑觑他的脸色,发现奚湛眼窝有些青,脸色微微疲惫,显然没睡好。
想着应该是自己搅着他了,当下边惭愧道:“我给你揉揉。”边动手轻轻帮他揉腿。
奚湛绯唇动了动,见蔚蓝如此殷勤,没没吱声。
然而,终究抵不过腹中燥热。
才捏了几下,奚湛就唰的一下站起来,吓了蔚蓝一跳。
正待说话,战音及时从院子外推门进来,请奚湛回去洗漱该上朝了。
然后奚湛将蔚蓝提溜下屋顶,轻轻撴在地上,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蔚蓝怔愣几下,连忙追上去:“等等,战音,谨言在哪儿?”
回应她的是战音直愣愣前行的背影还有奚湛蹁跹走远的浅蓝色袍角。
蔚蓝没奈何,追着他们走出去,不远处的路口停着几匹马,她追到时奚湛刚刚翻身上去,那匹黑身白鬃的马神气的撅撅蹄子拔腿就跑了起来。
蔚蓝吃了一鼻子灰,只剩奚湛消失在马蹄声里的声音。
“我先走了,谨言在恒王府,你自己去找他。”
好在战音是个晓事的,还给蔚蓝留了一匹。
蔚蓝掏出那个皱巴巴的帕子抹了一下脸,整整齐齐的扯直了叠成巴掌大一块揣进胸口斜襟里,才上马进城门。
进城门不远处,有个向阳的墙角,席地或坐或卧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那里,守着面前的缺口破碗,逢人路过便说些夸赞祝福的话,多少能得些施舍。
蔚蓝打马路过,一个碗里丢了一枚铜板,想当初她第一次出门下山,孤身在外什么困难都独自面对,那时候多希望能有人伸出援手。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