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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湛连忙抓住蔚蓝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闻声安抚:“别怕,许是解蛊的后遗症,慢慢会好的。”到底会不会好,他心中也忐忑又无措。
蔚蓝靠在奚湛肩头,渐渐平复了激动的心绪,半响后,她轻轻拍了拍奚湛握着他的手背,问道:“若我再也看不见,你会......”
“你若看不见,我便是你的眼睛。”奚湛急急打断她,不允许她说出任何妄自菲薄的话,“别再胡思乱想,你知道的,无论你成了什么样子,你永远......”
他拉着蔚蓝的手覆在心口,“在我这里,从不会变。”
“可是......”蔚蓝动了动手,想拿开。
“阿蓝,没有可是。”奚湛紧紧按住,不容她有一丝拒绝,“你不信我?”
“不是,我只是,只是怕拖累你。”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些不正常的沙哑,许是解蛊那日嘶叫太用力,如今开口,一直都扯得有些刺痛。
奚湛听出她话语中的忐忑不安,他眸色钝痛,轻轻揉了揉她温软的发丝,“让你不安,我很愧疚,往后再别说这样的傻话,记好了么?”
蔚蓝也知他秉性,再多说便显得矫情,于是笑着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一定要对我说,知道吗?”奚湛捋着她打结的发丝,又沉声对她道。
“那你呢?”蔚蓝不答反问,眼睛看着奚湛的方向,迷蒙地透出些微的光来,她其实好想好好看看奚湛。
她看着满眼黑暗,方才刚意识到目不能视的时候,那突如其来的惊恐早已在奚湛的安抚下消弭,她知道奚湛在身边,便什么也不怕了。
“我?”奚湛挑眉,知她看不见,便又道,“自热是认真听你说话。”
“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那是什么?”
“......你怎么这样啊。”
奚湛低头去看蔚蓝,她一副无奈又气愤的神情,奚湛低低笑出声来,视线飘到蔚蓝迷蒙无神的双眼,渐渐浮上阴霾。
之后,司空朔被战音请过来给蔚蓝看眼睛,只说没有大碍,好好休养敷药定会好起来。
从那日开始,蔚蓝每日早晚都要拿滚烫的药汤熏眼睛,熏完之后奚湛总是亲手按照司空朔的说法给她按摩。
五日后的一个早晨,奚湛给蔚蓝按摩完之后,她慢慢睁开眼睛,忽然能看见室内温和的淡淡光影,虽然依旧看不清其他东西,但这已是极大的变化。
蔚蓝激动不已,拉着奚湛道:“我能看见了,我能看见了!”
奚湛大喜,连忙问她,“看到什么了,门在哪里?”
“在那儿!”蔚蓝指着窗户,兴奋的说道。
奚湛:“......”
蔚蓝倒是不在意奚湛不理她,犹自沉浸在喜悦里,“虽然看不真切,但也不全是黑的了,嘻嘻!”
奚湛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疼,只闻声附和她,“看来这方法有效,咱们好好敷药,一定能康复的。”
“嗯嗯!”
两人的日子越发轻快,每日窝在主居的院子里,除了敷药,有时也会在院子里散步,奚湛牵着蔚蓝,给她细细说着院中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花,仿佛远离了世间的喧嚣,岁月静谧而美好。
直到这一天,奚湛惯常给蔚蓝按摩双眼,她裹着厚厚的毛毯躺在奚湛腿上,惬意的享受恒王殿下周到的侍候。
外院的守卫忽然走进来,奚湛不悦皱眉,为了让蔚蓝静养,他吩咐过,无重要的事谁也别来打扰。
却听那侍卫在门外恭谨禀报道:“殿下,京城有圣旨到了!”
奚湛动作未停,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那守卫有些懵,不知奚湛何意,但又不敢多问,踌躇在那儿一时没有退下。
蔚蓝倒是没看见,只是想着京城来的圣旨,怕是有要事,便道:“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不着急。”奚湛说完,便专心给蔚蓝按摩,蔚蓝总觉得,今日奚湛动作格外的缓慢,时间似乎比往常长了些。
对于她的疑问,奚湛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问:“圣旨重要还是你重要?”
蔚蓝认真的思索了一下,颇为客观严肃的说:“圣旨难道不是最紧要的吗,那是皇上的旨意诶!”再说,她和圣旨有一丝丝比较的必要吗,这什么逻辑,可是,到底圣旨重要还是她重要啊?
“嗤!”奚湛只是轻嗤一声,便再没说话。
半个时辰后,才结束了漫长的按摩历程,奚湛帮蔚蓝穿戴整齐,裹上厚厚的大氅,才牵着她以比平时散步还要慢几分的步伐悠悠然往元帅府正门走去。
帅府门口和上次差不多,只是宣旨的人从上次的三等太监换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皇宫大内总管李传志。
见了奚湛和蔚蓝,李传志打眼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扫,便从容移开,仿佛没看见一般,微微躬着背,甩着拂尘对两人行礼,“奴才参见恒王殿下,见过少祭司大人!”
奚湛淡淡颔首,没有说话,亦没有看李传志一眼。
李传志有些尴尬,蔚蓝虽然看不见,但听声音也能大概辨别他的方位,便笑道:“李总管千里原来,辛苦了。”
“少祭司严重了,这是奴才应尽的本分!”
蔚蓝笑笑,不再说话,李传志又问:“那奴才便开始了?”
奚湛恍若未闻,蔚蓝只好再次开口,“李总管请吧!”
李传志从旁边小太监捧着的托盘里,拿出一卷明黄的绢轴,展开,象征性的抖了抖。
战音并周围的侍卫们单膝跪地低头,奴仆们亦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只有奚湛,漫不经心地替蔚蓝整了整大氅领口的结扣,身姿站得笔直。
四周寂静无声,守卫和奴仆们大气不敢出,蔚蓝察觉不对,拉了拉奚湛衣袖,低声问他道:“怎么了?”
奚湛还没说话,李传志身后捧着金漆托盘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呵斥道,“见圣旨犹如见皇上,所有人都应下跪恭听皇上旨意,恒王殿下和少祭司为何不跪?!” 撞个王爷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