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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这几个儿子,朕最中意越王,可惜他终究心术不正。述王倒是个惯会做戏的主,朕都看得透透的。”皇帝见李传志一动不动,也不吭声,未免无趣,他抬手戳了戳李传志,后者连忙扶住他的手。
皇帝抽回手,白了李传志一眼,“李传志啊李传志,你就是个老狐狸!”
“皇上,老奴无论是个什么东西,可一颗心全在皇上身上,皇上明鉴啊!”
皇帝拍开李传志的手,又道:“唯有恒王,朕从来没看清楚过。曾经朕是不想看看不见,如今想看,他却快要羽翼丰满了。朕最看不上的一个,如今却是最适合坐上......”说着,皇帝拍拍身边的床榻,“这金龙座!”
李传志吓得腿发软,整个人脊背发寒颤抖,这可是在议论储君啊,借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听啊!
“皇上,奴才,奴才......”李传志都快哭了,他深谙知道越多越危险的道理,特别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还是在皇帝身边。
皇帝轻蔑一嗤,不屑道:“瞧你那点出息,朕随便说说,你忘掉便是!”
李传志心说我哪里敢记住,我都不敢听啊,“皇上容禀,奴才什么都没听见!”
困意忽然袭来,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暗光,他烦躁的摆手,“出去出去,朕要睡了!”
“拿奴才伺候皇上歇下吧!”
“不用了,出去候着吧!”
“......是,奴才遵旨!”
李传志走出去,熄灭殿中烛火,将殿门掩上。皇帝保持靠床而坐的姿势良久,他还有句话没说,他近几次,竟然在奚湛身上看到先皇的影子。
想到他的父皇,皇帝有些怔忪,说是千古一帝亦不为过,他当皇帝以来励精图治,便是受先皇影响,那是他真心崇敬之人。
再想到方才奚湛明面上不经意的发问,实则底气十足的质问,那气势与当年先皇如出一辙甚至更甚,皇帝知道,有些事已经不随他掌控,而将来,还会有更多。
翌日,天微微亮,位于皇城正中的玄武校场,在面对主台的东、西两方,陈列着两个巨大的步兵方阵,每个方阵五千人,将偌大的练兵校场全数占满,四周旌旗猎猎,其中两面巨大的旗帜尤为惹眼。
东边方阵最前列,三个士兵笔直站立,两边两个手握大阔刀,中间一个单手执旗杆而立,旗杆上方一面绛红做底暗金绣祥云流火的镶边的大旗迎风飞舞,中央一个墨黑硕大篆体的“恒”字威武磅礴,一如统领这支虎狼之师的领袖一般,单是站在那,便是全军山海也阻挡不倒的士气。
西边方阵,由一排手执长戟的士兵护卫,中央竖起一面暗黄做底黑绣镶边以红色隶书写的“述”字大旗,迎风招展间,尽显皇族威严,那样张扬的一面代表主帅的军旗,却与平日温文尔雅、不争不抢的述王,有些许偏差,原来人间权势富贵,他亦不能免俗。
卯时中,陈列在主位高台的四面大鼓“隆隆”作响,方阵教官一声令下,所有士兵收好武器,挺直背脊,以最高的精神状态迎接今晨的誓师会。
金角在鼓点最为密集之时响起,鼓声霎时一阵,最后一擂便止歇,金角之音随即消弭,万众肃穆间,东西两边的台阶快步奔上两队人,为首之人手拿一面绣着“胜”字的大旗,在高台之上分列而站。
又一队人从东边台阶而来,他们手握长长的符节,穿着繁复宽大象征古老的祭司之服,缓缓拾阶而上。为首之人唇红齿白,凤目微凝,面色庄重,身着绛红吉服,衣摆在身后拖曳,发冠上垂坠而下的丝绦璎珞,随着来人动作缓缓摇曳,只见她右手握着祭祀长剑,左手微微回贴在腰间,漫步走到高台中央。
方站定,摆放在校场四周略小的鼓慢慢响起,三擂过后,东西两边的台阶又上来两人。
东边是一身浅紫色窄袖劲装的奚湛,墨黑的发悉数用紫金冠高高束在头顶,随着他阔步而上的动作在身后飞扬,简单的一袭衣袍却勾勒出他挺拔健硕的身量,只见他手执佩剑,沉俊的容颜一如既往的疏冷,只是黑眸中不时绽放出的光华,却凌厉魄人,不多时便走到了高台最前面,对着位于他西面的蔚蓝微微颔首,蔚蓝端着凤眼微微看来,似乎在那人眼里瞧见转瞬即逝的笑意。
而这时,西边一身银色铠甲战袍的奚瑛也到了,他手中亦握着一把剑,头上甚至还戴了一顶簪着白缨的头盔,蔚蓝稍稍打眼一看,差点没憋住笑,后者朝她颔首一笑,眼中充满玩味,蔚蓝唇角便压了下来,冷冷扫他一眼,便朝前方看去,千军万马皆在脚下,蔚蓝心中为之一振。
奚瑛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洒脱俊逸的,文质彬彬的模样,虽说出征打仗穿着铠甲不错,可是在见识了奚湛肃杀又冷峻的紫衣之后,再看奚瑛这样全副武装的模样,哪里看哪里觉得别扭。
额,蔚蓝是不会承认,其实她就是觉得奚湛无论如何都好看,他方才那一眼,差点让她沦陷了。
人来的差不多,奚湛错眼一扫四周,军容整肃他还算满意,微微将没握剑的左手抬起,往下一压,继而携着几成内力朗声开口:“祭旗。”
将领出师之前,都要先由祭司带领着祭旗,用上古之神来福泽三军,表达旗开得胜之意。
话一说,东西两边手拿战旗的士兵往前迈了三步,其余人除了众祭司,全都后退了五步,校场之中三军抬眼,注视着台上颇为神圣的一幕。
众祭司分散开来将两名旗手围在中央,嘴里唱着怪异的古调,跳起从远古流传下来的祭祀之舞。蔚蓝拔开长剑,往头上一抛,长剑剑尖向上直线朝空中划去,蔚蓝双手抵住额头,红唇微微开合,弹指之间手中射出两枚银针,直直刺进奚湛、奚瑛的手指,她微微一扯连着银针的丝线,银针带着从奚湛、奚瑛身上取下的一滴血回来,蔚蓝抬手接过落下的长剑剑柄,横剑一拍触上那两滴血。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未看清那两滴血如何飞舞,竟在两张旗帜上都落下红艳如火的痕迹。 撞个王爷赖上我